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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试婚阶段

从一开始,王佳就该意识到,她与肖然的这段缘分只是短暂的。如果说王佳与肖然是在逢场作戏,那么这场戏也许会很容易收场了,可是她心里明白,她是在和肖然共同创造一个新的阶段--试婚阶段。

王佳有过三年的婚史,她曾对婚姻和爱情充满了激情,三年里,她与至真至爱的人创造了一个富有的家,也创造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儿。那时王佳的丈夫开了一个很体面的公司,经营范围也很广,广东、深圳方面有他的分公司。丈夫在外面风风火火闯九州,而王佳却本分地在东北大学秦皇岛分校做她的教授。王佳毕业于吉林省四平师范学院,毕业后又在吉林大学攻读硕士研究生。当时的王佳以其自傲的身份和容貌,一眼选中了貌不出众,但却富有的他。

王佳给丈夫带来了好运,两年里,公司发展的火爆起来,丈夫从一个小老板,摇身一变成了大经理。王佳发现丈夫变了,变得忙中有闲了,变得有家不归了。

1996年的暑假,王佳在丈夫的经理室里碰到丈夫与一个女孩在一起,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王佳几乎要疯了,哭着冲出了公司的大门。丈夫的行为扼杀的王佳对他信任的心情。王佳决定离开他,无论丈夫多么优秀,也无论丈夫如何解释,但亲眼所见的事实不能抚平王佳受伤害极深的心灵。

丈夫的不忠,婚姻的不幸,导致了王佳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她觉得她那样的爱丈夫,可丈夫却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这实在不公平。就在王佳对生活失去热情的时候,肖然出现在王佳面前。肖然是个帅哥,气质风度都很出众,是个很酷的大男孩。王佳很长一段时间不敢说爱情,不敢说婚姻,她只是带着孩子,把自己锁在自己的空间里。肖然的出现,也没有完全打开王佳心中的那把锁。王佳虽心里喜欢肖然,但却不能正面对待,也不能迎接肖然的到来。

1998的情人节,肖然带上束玫瑰花,来到了东北大学秦皇岛分校,来在了王佳的门前,他扣开了王佳的房门,一束象征爱情的玫瑰花展现在王佳的面前,王佳顿时心喜的不知说什么好,许久,才将肖然拉进门里。

也就是这天,肖然向王佳述说了亲身遭遇。

肖然在《秦皇岛晚报》工作,那时天真的肖然一心想当作家,他对文学创作达到了痴迷境地,也发表了一些稿子。就在肖然做着作家梦的时候,一个时尚的女孩闯了进来,扰醒了肖然的作家梦。一段爱与被爱的故事拉开了序幕。不久女孩同肖然结合了。起初生活是那么的浪漫,谈爱情,谈文学,谈创作,两个人卿卿我我几乎形影不离。然而,一个偶然的机会,女孩的舅舅把女孩带到了深圳。在都市与金钱的诱导下,女孩开始嫌弃肖然的贫困。贫寒导致肖然两年半的婚姻就此结束。

从此,肖然觉得爱情是美丽的,但对他来说却是很遥远的,无可奈何的。

王佳与肖然相遇是在“秦皇岛晚报社”社长室。那天,王佳去应聘晚报记者,作晚报记者工作是王佳的第二职业,因为大学里没有多少课去讲。社长把王佳与肖然安排在一个采访小组,于是,他们一同去采访,一同去写新闻,一同在报社出出进进,发出的稿件也一同属上名字。渐渐地他们两个人都有一种感觉,他们谁也离不开谁。

1998年5月1日,王佳同肖然出去采访,回来很晚,他们坐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双双坐在后排坐上。到了王佳的家门口时,王佳要肖然一同下车,到家里吃晚饭。肖然推辞,但王佳不肯,硬拉肖然下了车。王佳买了一些菜,又买了酒,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上了楼。

这天晚上,王佳和肖然谈得很兴奋。两个人也喝了很多酒,但他们却没有一丝醉意,王佳拉着肖然的手,含情地看着肖然,肖然几次要告辞离开,可是却被王佳拉住。他们又喝了一些啤酒后,肖然见时间太晚了,便再次起身,要求离开,并说明天还要出去采访,不能待得太久了。这时王佳冲到门口,略带一丝醉意,用身子赌住了门口。王佳哀求地说:“留下来,陪陪我,孩子去她姥姥家了,我一个人害怕,这么大一个房子,我真的有些怕。”

肖然不知说什么好,他抓住王佳的手说:“让我回去吧,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不能……”

“我让你留下,你还怕什么,我也知道你心里也有我,只是这么久谁都没有说罢了。”王佳醉意朦朦胧胧地把头贴在肖然的肩上。

当肖然轻轻松开王佳的手时,王佳一下搂住了肖然。

“肖然,我太孤独,也太寂寞了,我好累好累,求你别走。”王佳流下了一行泪水。

肖然虽是七尺男儿,但他最怕女人的泪水。他见王佳的泪水簌簌地流下来,禁不住一阵鼻子酸,面对这样一个痴情于自己的女人,他实在不知所措,将王佳紧紧地搂在怀里。王佳仰起头,嘴唇轻轻地贴过去。

“我可以留下,但我们不能住在一起。”肖然看着王佳那双充满激情与渴望的双眼。

“为什么?”王佳带有几分疑惑。

“说心里话,我们毕竟经历了一次,这一次,我们要慎重对待。”肖然理智地说。

“那你答应我不走了。”王佳追问道。

肖然没有作声。

这天晚上,肖然住在了沙发上。夜深了,肖然听到王佳仍然没入睡。肖然也无法入睡。当肖然处于朦胧状态时,他猛地睁开双眼,王佳却站在他的面前。

“我,我是想给你添点被子。”王佳不自然地说。

“还好,我不冷,你去睡吧。”肖然见王佳只穿一条小内裤,裸露的上身线条分明可辨。

王佳搂住肖然,泪水滴在肖然的脸上。

“过来和我一同睡吧,不然我睡不着。”王佳俯下身恳求着。

当肖然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王佳早已做好饭菜,坐在肖然身边等他醒来。肖然的呼机响了,他回话后,对王佳说:

“报社让我们马上回去,下午有会,让我们必须去采访。”

也就是从这天起,王佳与肖然开始居住在一起。他们之间相互有约,每月两个各拿出400元钱做生活费,试婚期为两年,两年内不能有任何选择,要一同外出,一同归来,相互间不得接触任何异性。两个人虽没立任何字据,但却恪守这一规定。试婚期满,考核合格后正式结婚。

一年过去了,王佳和肖然过着平静的试婚生活。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他们合作采写的新闻不断地在晚报上刊出,有些新闻报道也引起了一些轰动效应,社长对王佳和肖然的工作非常肯定,经常在会上表扬他们,然而一些风言风语也随之而来,但王佳和肖然置之不理,仍旧双双在报社出出进进。

王佳由于学校安排她授理,暂时不能同肖然外出采访。报社为了工作的需要,又给肖然配了一个新分配来的女大学生。

王佳听到肖然告诉她这个消息后,王佳说:“那我怎么办?”

“你上你的课,我采访我的。”肖然很直率也很坦诚。

“那不行,给你配个男的还可以。”王佳一脸的不满意。

“这也不是我说的算,是社长的意见。”肖然清楚地知道王佳想说什么。

“社长的意见,那你是死人哪,不会说话呀。”王佳真的有些急了,她对肖然太在意了,“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有言在先。”

“不是还没有分给我吗,瞧把你急的。”肖然亲了王佳一下。

“分给你也不许带。”王佳笑了。

几天以后,社长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还是把那个女大学生分给了肖然来带。肖然虽不情愿,但又无奈,只好答应了社长。他知道,他无法向王佳交待。

肖然没有向王佳提起这件事,他只是背着王佳带着这个女大学生出去采访。肖然想他慢慢地再告诉王佳这事,他不想现在伤害他们之间这段感情,更不想伤害王佳。

几个月过去了,王佳和肖然仍在忙着各自的工作。这天,肖然采访了一天,带着疲惫回到了王佳的住处。王佳同肖然躺在床上。王佳依偎在肖然的肩头,这时,肖然的呼机突然响了,他知道是那个女大学生在呼他。肖然忙说:“可能是呼错了。”

王佳起身抓起肖然的呼机,处于一种怀疑的状态,检查着呼机里的每一个信息。

“你说呼错了,这明明打上了名字,这个人是谁。”王佳指着呼机问,“谁叫崔媛?”

“崔嫒,我不认识。”肖然紧张地说。

“不认识,那我问话。”王佳抓起听筒。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女孩的声音:“喂,你好,是肖然吗?

我是崔媛。”

“崔媛,你找肖然有什么事。”王佳问。

“你是谁?”崔嫒说,“我找肖然。”

“我是肖然的姐姐,你有事跟我说好了。”王佳换一种口气。

“我想问他明天去哪儿采访。”崔媛说。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王佳没有理会对方说什么。

“我们现在在一个采访小组工作,肖然是我的老师,他对我可好了,大姐,麻烦你转告肖然,就说我找过他,让他明天来接我,好吗。”崔媛挂断了电话。

王佳放下电话,冲着肖然说:“你不说不认识吗?她到底是谁,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她明天让你去接她,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我……你别生气,我告诉你。”肖然知道这事是瞒不过去的。

“告诉我,告诉我什么?告诉我你们好上了,那你还赖在我这里干嘛,还不去接她。”王佳听不进肖然的话。“你什么也别说了,你现在就走,马上离开我这里,别像狗一样地在我这里。再说你又没有钱,买不起房子,我不想和你这样的人生活了,你赖着我,是有目的的,是想住我的房,我不会和你这种人结婚,你没钱,养活不起我和女儿,我要找一个有钱的人来养活我。”

肖然站起身,他一切都明白了,王佳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早有打算,自从她回校上课以后,就有这种想法。肖然从王佳的话里,终于了解了王佳的想法,他什么也不想说了,他也没有说话的余地,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女子竟然还能站在大学的讲台上,便更不相信她竟然读了那么多的书,却有如此的涵养。他相信自己对王佳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他更珍重王佳,他只是想不去伤害她,好好地爱她。

肖然推开门欲走时,王佳一把拉住了肖然,声泪俱下。

“我不让你走,留下来再陪我最后一晚好吗?”王佳说。

“这不行,我不是一条狗,更不是玩偶,也不想住你的房子,我们分手吧。”肖然走出了王佳的房门。

数日后的一天下午,王佳打电话找到了肖然,电话里她说了许多道歉的话,并说她现在怀孕了,要求肖然过去陪她做人工流产。处于无奈,肖然陪王佳去了秦皇岛市妇幼保健站做了人流手术。肖然又将王佳照顾到身体康复。

这天,肖然对王佳说,他就该离开了,王佳哭了,但肖然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这时,电话铃声响了,是肖然接的,对方是一个男人。

“王佳在吗?”那男人问。

“你有事找王佳?”肖然说。

“你是哪一位?”那男人问。

“我是他弟弟。”肖然说。

“噢,是这个样子的,我想约王佳出来坐坐,她在家里吗?”

肖然把电话交给了王佳,他有意地看了一下手表,已过半夜11点半了。王佳接过电话,只是小声地答应着,过了好一会才放下电话。

1999年10月7日,肖然同王佳相处了十七个月零七天,伤心地离开了王佳,也离开了秦皇岛,他没有更多的留恋,他只希望王佳带着女儿一路走好。

王佳与肖然的试婚宣告失败。他们经过试婚阶段,最终没有走进婚礼的殿堂,王佳这位从高学府走出来的才女,是否该对自己的婚姻深思一下了。

2000年6月,王佳带着感情的疲惫,打了许多电话,寻找肖然的下落。经历太多,就不必细说。王佳仿佛在情感的路上发现了自我,她更留恋同肖然相处的日子,她知道,肖然更爱她,更爱自己的女儿,只有肖然对她才是真心真意,仅管肖然生活拮据一些,但在她心中肖然毕竟是一个好男人,一个本分的男人,她真不该去恶言恶语伤害他。王佳的良知发现,使她不得不寻找肖然,她甚至厚着脸皮给崔媛打过电话,但却没有任何结果。

王佳走进了秦皇岛市图书,她想通过报纸寻找肖然的下落。王佳终于在报端找到了肖然的名字。

王佳是否能找回肖然,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她深信,只要用心去寻找,寻找肖然,寻找爱,她总有一天会与肖然和好如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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