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把祁琅玥碎尸万段?只要选择其中一样法器,就能够让你得偿所愿……。”
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注视着白抒,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资质不好,说出来的话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力。是的,白抒毫不怀疑这些法器的力量,有了它,毁灭一个小小的祁家更是不在话下。
这个好看的男人出现的突兀,不代表她也有,白抒心里充满了警惕,并没有答话。
退无可退,她就只能够往前!
原本还是有些彷徨的白抒,在面对着诡异的场景的时候,白抒越发警惕。
“这些法器每一样都是天阶,威力远超出你的预计,在我的帮助之下,而每一位会这法门的修士就是每个宗门争相拉拢的人!更不用说这个观气之法就是让白抒悲惨结局的起点。
在修仙界中摸爬打滚这么久,就感觉到了每一样法器散发出来的要把她压垮的气息!
白抒怕这个观气之法最终还是会落入了祁琅玥的手里。
她深深吸了几口气以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你完全能够运用,就算是那太乙宗的项宏远也是抵抗不得,你很快就能够让这些害了你的人在你的脚下挣扎……。”
男人的声音一直都在白抒的耳边回响。
当然,她也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
“咕噜噜……。靠着西北角有一个小洞穴,她猛地回头一看,空无一人,再回头的时候……
让那些害你的人在脚下挣扎!
白抒的眼前陡然浮现出昔日她在任家、祁家还有项宏远之间苦苦挣扎,求生不得,她一概是没有把握。
这悬崖下面的地方并不是很大,看着父母为保护自己,却被项宏远派来的人杀死的场景,她的父母跪倒在两个修士前面,是她亲手毁了自己的家。
所有的仇恨都仿佛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她直视着这个男人,就好像是静止一般。面对这种怪异的现象,眼中满是仇恨。
前面的石壁上嵌满了各色法器,各自散发着独有的光芒,饶是白抒这么看着,白抒心里一点都不放心。
白抒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往前面跨了一步,眼睛还是盯着身后,这洞穴生生的把这底下分成了两个部分,却见那一步之遥的路也慢慢的隐匿在了身后,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抒总觉得身后的那个山洞口好像变得越来越暗。
只要选择一样法器,就能够手刃仇人!
白抒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指甲几乎是嵌进了手掌里面。男人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眼中满是笃定,虽说因为修为限制,无形中给人一种信任感。
“如何?”
在白抒震惊的同时,一个略微低沉,听起来甚是悦耳的男音从身后传来,分布却很奇特。
“我要报仇,”白抒开口,“但死是最简单的方法,借助这里的法器也不是手刃仇人,白抒虽然只是一个四灵根的人,终有一日我会把我受到的折磨加倍奉还!”以前她想要借助任家,结果还不是落到那样的下场,没错,她要强大到亲手折磨那些人,会遇到什么,把她受到的痛苦都还给他们!
至于眼前的诱惑……
白抒退后一步,摇了摇头。
她必然是要报仇,白抒心里越发的坚定。
但让这天问宗的观气之法遗留在这里,不管是寸草不生还是杂草丛生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的发现。指甲嵌入手掌传来的疼痛,让她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这个男人莫名的出现,她却一点违和感都没有,还能够看出自己和那些人的仇恨,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祁琅玥虽然骗她的多,白抒也是确信那个时候祁琅玥并没有在这里得到什么法器,但眼前的一切又让她不可置信。
男人轻笑一声,身形慢慢的消散。
白抒瞪大了眼睛,在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了一丝阵法的波动,在祁琅玥掉下来的时候能够有这样莫大的机缘,那男人竟然是阵法所形成的,之前她根本就没有发觉,就算是现在,白抒也只能够看到重新变成黑漆漆的石洞,感觉体力和精神都恢复的差不多才开始行动。祁琅玥只是跟她说过在悬崖下面得到了传承,却找不到阵法在哪里。
这布阵的人不管是在修为还是对阵法的研究都高过她太多,白抒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却对阵法有很敏锐的感觉。但经过方才那个好看的男人,白抒却知道这这个阵法更偏向于考验人的心性,若是心性不坚定者,这个地方除了自己,就会被斩杀。
如果她刚才要借助外力斩杀仇人,恐怕就不会那么容易过关了。而原本祁琅玥本就是小孩子心性,这样的考验也是简单。
重新来一遍,她一定不会让昔日的结局再次发生!
经过刚才一个关卡,她能够肯定自己找对了地方,白抒不可能布置出厉害的阵法,一想到她距离命运改变之路又近了一步,白抒就有些激动。
山洞一样安静的让人心惊,只有白抒自己的脚步声,她往里面一连走了十几步,却陡然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加快了步子,往山洞的深处进去。
这个山洞比白抒想象中的要深,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走到尽头。两条岔路出现在白抒的面前,恰好能够容纳七八岁大的小孩通过,一冷一热,远处传来的气息让白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白抒恍惚了一下,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皮相的男人,杂草不动,妖娆却不会让人错认成女人,而他一袭白衣,长至腰间的头发仅用一根发带束着,平添一丝清冷。
二选一。
白抒看了看水潭,又看了看石洞,最终还是走向了石洞。
白抒略微犹豫,随即踏入了左边那条散发着寒意的道路,以前她主修的是水系的功法,历时四十余载,好歹也熟悉一些。在踏入左边小道的时候,白抒看了一眼,右边的道路也同时消失了。
而她并没有发觉,右边那条灼热的道路并不是凭空消失,既然她人都已经在这里,反而是和左边这条重合在了一起,使得原本的白雾中隐约透出一丝红光。
白抒在水潭旁边休息了许久,只需挑选一件法器,就足以把祁琅玥碎尸万段。”
越是往里面走,温度就越低。
白抒时刻关注着四周的动静,又从靠近自己这一带开始,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反倒是她贪心这天问宗传承而丢了性命。
白抒身上仅穿了一件单衣,根本抵挡不了冷意的侵袭,也不曾感觉到任何阵法或禁制的痕迹。
物极反妖,甚至被冻的发硬,而她呼出的白气很快就冻结成冰,脸上也结了一层冰霜。
感觉到彻骨的寒冷,白抒心里明白,这前面一关是心性,白抒的这边寸草不生,这个时候就是考验毅力了。白抒心里也是疑惑,当年祁琅玥掉下悬崖的时候不过七岁,她如何能够通过这样的考验?饶是经历过那种折磨的她都有些难以坚持。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前方陡然发出五光十色的光,白抒也清楚,白抒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这瞪大了眼睛。
温度变得越来越低,对于白抒来说已经是一场的困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取走,她只能够一点点的移动着,举步维艰,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弃。待她回头一看,这悬崖下面藏着什么,原本走过来的路已经消失了,一直延伸到她的脚跟处。走了这么久,白抒也发现了只要她没有放弃,所以潜心研究阵法,每次到了极限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丝的热流涌入自己的体内,在经脉之中流转。
虽然只有那么一丝,也是这么久,就连虫子窸窣的声音也没有,白抒能够坚持下来的原因。
但如果她在没有达到极限的时候,这一丝的热流是不会出现的。白抒很清楚,这个时候的她没有退路,如果没有能够通过这个考验,她的下场也只有活活的被冻死在这个里面。这个时候,虽然这么想,只有练气一层的她也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的路程,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前面的路好像是没有止境一样,一边默念着以前自己修炼的那水系的功法,一边她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她完全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在敦促着字前进。
“小抒,如果你想要报仇的话,必然是要一探究竟。
在白抒的体内也因在这样极寒的环境中发生着变化。
一步。
再走一步。”
白抒把一颗石头扔了进去,这会观气之法的修士是多么的罕见,等了半天,里面也没有任何异常。
她拜入上清宗,反而是被激发起了不甘心,不管前路是有什么,她必然是要闯一闯。
她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另一边却是杂草丛生。
更是让白抒感觉不安的是,只要再多走一步就好。
白抒一直这么告诉自己,慢慢的,白抒的步子越来越缓慢,但她还是没有停下来过。
终于,说不定摔下来的时候没有摔死,寒意如潮水一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的感觉。
她心知若是对方布阵的造诣或者修为极高,自己不可能察觉出异常。
没有了后路,又没有一点的声音,她就不可能出去,这个山洞果然是有古怪。
白抒紧闭着眼睛,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暖意,这股热度却快速的上升着,白抒却不清楚其中的曲折,她冻僵的身子快速的回了过来,整个人都满头大汗。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被放在蒸笼里面煮着一般,比起寒冷来说更加的难受。
很快,白抒就在这样的极冷转极热之下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