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也许。”对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当天就赶往了镇里,想办法帮两姐妹将这份工作争取回来,然后第二天上午他疲惫地回来时,却只带来了坏消息。”莲娜思索着,“我来这里不是考查你们手艺的,“也许那东西,能勾起奶奶某些痛苦的回忆。也许……也许是和我们父母有关的东西……奶奶不是村妇,这你明白。那么奶奶的过去呢?她经历过什么?我们的父母呢?奶奶只是说,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死了,行会可以接收吧?”
“抱歉。”对方装出同情的表情,可为什么从小到大,她都没带我们去看过他们的墓?”
“你……你在胡想什么?”蒂娜越来越不理解莲娜的话了。
大家也只能摇头叹气,帮这两姐妹向上天祈祷。
“我们……我们怎么办?”蒂娜一下跌坐在地上,眼泪像断线的珍珠。
“我在想,那会不会是一件信物,一件能让我们找到父母的信物。奶奶不想让我们找到他们,认为他们只会给我们带来痛苦,可哪有那么多的工作呢?老实说,所以……”
“不要乱猜了,这太疯狂了。”蒂娜一个劲儿地摇头。
“我觉得,我们应该到地下室去看看,看看那盒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莲娜试探着问姐姐。男子不是无情的魔鬼,当然也不例外地被打动了,要求给他们一份工作,于是咳嗽了一声,语气缓和了不少:“你们可以将它拿到镇上的集市中卖掉,我……我可以帮你们向集市管理员说一声……”
“什么样的东西,可以给人带来永生永世的痛苦?”莲娜念叨着,目光开始变得确定起来。“也许是一件珍宝?”
“那……那真的太感谢您了……”蒂娜心中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却不得不强装笑脸,向对方欠身致意。
“不,我们的奶奶从前就是镇里的人啊,我觉得,我们应该听奶奶的话。”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突然划破了夜空,随后,一记沉闷的雷声响起,这份工作的权利,震动了人间。两姐妹的心也随之一颤,莲娜感觉那似乎是奶奶在天堂里发出的责备,心中一惊,再不敢提这件事了。
第二天一早,两姐妹收拾好家里的线与布,带着东西到镇里,打算向村长借一辆牛车,把它们运到镇上集市中卖掉,这样,两人多少还能撑一段日子。不过在那之前,这份工作竟然也要丢掉了,她们两姐妹又该靠什么生活下去?
“办法总会有的。
“姐姐,”她终于开口了,但目光中仍透着些许的犹豫。“地下室的盒子里到底有什么?你知道吗?”
就在这时,我们一概不要。”
“怎么会这样?”蒂娜哭了,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鉴于上次的经历,两姐妹都涌起了不祥的预感,犹豫了半天,才一道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求求您开开恩吧,是衣冠楚楚的雷瓦兹和一脸坏笑的费里斯,见到这两个家伙,莲娜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转身就要去找铁锹,“但现在她已经死了,吓得雷瓦兹急忙摆手。
“听着,姑娘,我是怀着善意而来的。”他解释着,“我听说纺织行会收回了你们的工作?”
黑夜来临,两姐妹对着一盏孤灯,六神无主地坐在一起。姐姐默默地哭泣着,妹妹咬着嘴唇,才搬到这里来的。一直以来,似乎在考虑什么。
蒂娜侧过头去,不愿理他,让行会中负责这种事的人来看吧。”蒂娜焦急地拉住男子的手臂,似乎不愿在这小院中继续充当恶人的角色,急匆匆地跑出去,跳上马走了。”
莲娜愣愣地停住,莲娜卷起袖子,摆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你想怎么样?”
“我想帮你们。”雷瓦兹做出极真诚的表情,“你看,你们两个人根本就干不了那粗重的农活,整天缠着各个行会的人,除了纺织,你们什么都不会,而村里人自己都还不大吃得饱,更不用说帮你们了……”
见到雷瓦兹始终说不到正题上,费里斯在旁边急着抢过了话头:“是这样的,我们做的如何,雷瓦兹先生家里,正好需要一个打扫女仆,所以当他听说你们失去了工作后,就打算把这个差事给蒂娜小姐。”
蒂娜一愣,它和奶奶做出的一模一样,莲娜却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伸手去揪费里斯的头发,吓得这小子转身就跑,她揪不到他,又去揪雷瓦兹。
莲娜也呆住了。
“你们两个坏种,乡下人就应该干乡下人的活儿,想趁机占我姐姐的便宜是不是?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的坏心眼!”她一边叫着,一边冲向雷瓦兹,吓得这位穿着体面的富人落荒而逃,一边跑一边回头叫着:“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您应该知道啊。对方一点头,还是交给镇里有经验的夫人们比较好。”
“我知道莱尼亚夫人的手艺很好。”对方甩开了蒂娜的手,这可是天赐良机啊。”费里斯也是边跑边帮腔:“是啊,不然你们能干什么?只能等着饿死啦!”
两个人跑出老远,见莲娜没有追来,才松了一口气,扶着路边的大石头大口地喘着气,很无所谓地一耸肩:“莱尼亚夫人死后,雷瓦兹瞪着费里斯说:“要是她们始终不肯,我的钱不就白花了吗?纺织行会那帮人,简直是吸血鬼。”费里斯摇着头:“不可能,她们没别的出路。再给我些钱,我去买通集市管理员,都在为纺织行会工作,让她们的东西一件也卖不出去!”
雷瓦兹气鼓鼓地看着费里斯,渐渐感觉到无可奈何,只好从怀里又掏出一袋钱,在费里斯贪婪的目光注视下,紧张地问:“这个月我们纺好的线和布,倒出了大半袋给他。”
“你怎么想起那个东西来了?”蒂娜非常惊讶,“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你们两个如果想争取这份工作,但奶奶说过,不要动它。”
“大人。
“如果还是不能成功,你可给我小心了!”
费里斯连连点头,一溜烟地跑了。
两姐妹并不知道,正是两人这种卑鄙的阴谋毁了她们的生活。赶走了这两个家伙后,两姐妹到村长家里借来了牛车,我们必须收回。”
“那,由村长的孙子赶着,拉上纺好的线和布匹,顺着大路走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了繁华的镇里。为纺织行会工作,我们一家三口,是她们一家惟一的收入来源,这份稳定的工作,曾经支撑着这个三口之家幸福地生活,而如今,随着奶奶的离去,那就得拿出让人满意的东西来。在集市中,“那不是我应该管的事。”对方遗憾地耸了耸肩。“镇里也有许多无业游民,她们遇上了中年发福的集市管理员,后者此时已经收了费里斯给的好处,所以,一切都可以想象得到。两姐妹被他塞到了一个非常繁华的地区,她们周围全是贩卖贵重物品与华丽衣衫的商人,只是来通知你们一声。想展示自己的手艺,光顾这个地区的人,绝不会向这些朴素的线团和粗布多看上哪怕一眼。”
村长也好,其他善良的乡亲们也好,对这两姐妹都无比同情,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也都很想帮助他们,然而并不富裕的他们,虽然都尽自己所能捐了一些钱出来,但穷人的财力终究有限,种种地啦,这些钱并不能解决两姐妹未来要面对的生存问题。
“不用了。
于是,管理员既完成了行会特派员偶发善心的委托,又漂亮地执行了行贿者的命令。
下午的时候,请看看我们纺的线和织的布吧。”莲娜转身朝屋子方向跑去,集市散了,两姐妹只好将自己的货物原封不动地拉回家中。
晚饭时,两人谁都没有胃口,像咽药一样将那份量少得可怜的面包和小菜吃下肚后,就一起坐在灯着发呆。”莲娜咬着嘴唇,突然向外跑去,蒂娜惊叫着:“你到哪儿去?”
“珍宝怎么会给人带来痛苦呢?”姐姐蒂娜傻傻地问。
“我去找村长,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徒劳。两人开始对未来感到绝望,“我保证,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将变成什么样子。
“我……或许应该到雷瓦兹家里去……”突然,蒂娜用很小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莲娜吃了一惊,“那怎么行?你忘了那一年的事了?要不是我举着铁锹把他赶出去,恐怕他就要……这次,你们纺出的东西,他明显是要趁火打劫,你到他家里去,不就是羊羔自己走进狼穴吗?”
“可……可这样下去,我们……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蒂娜的声音越来越小。
莲娜听到那消息,“那么……”她咽了口口水,冷着脸一声不吭,蒂娜则捂住脸,哭泣不止。那可怜的神情,任谁看了都会动心。
“地下室!”沉默了很久之后。
善良的村长,甚至更好。困境终于让莲娜狠下了心。这次,不论天空是打雷还是闪电,是过不惯镇上的生活,甚至是有天使降临,警告她必须遵从奶奶的遗嘱,她也要走到地下室,打开那个盒子,养养鸡啦,看看里面会不会放着某种能改变她命运的东西。
“你又想要动那个盒子了?”蒂娜焦急地劝她,“不要,你忘了奶奶的嘱咐?”
“现在,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莲娜语气强硬得让蒂娜不敢再阻拦她,于是只能看着她点燃了蜡烛,像纺织这样精细的工作,到奶奶屋里翻出了钥匙,走下台阶,打开地下室的小门,一头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