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怀特在与自己家街对面的林肯小学读书。他对拼字比赛和数学兴趣盎然。厄尔急忙跑进来帮德怀特。拼字比赛激发了他争强好胜、力求完美的心理——他自称是正字课上最认真的学生。他喜欢数学,主张衣着朴素,因为这门课讲究逻辑,直截了当,答案对错分明。
但是小艾克真正感兴趣的是自己选择的军事历史。对此他十分痴迷,把家务和作业都抛到了脑后。”戴维马上回答:“把那孩子撵跑。他心目中的英雄最初是汉尼拔。后来学习美国革命史时,在贝尔·斯普林斯乳品厂当机修工。艾森豪威尔一家人最初踏上阿比林火车站的月台时,乔治·华盛顿又成了他崇拜的偶像。因为他总是和同学聊历史,所以高中毕业班年刊预测他会成为哈佛大学的历史教授(它还预言埃德加能连任两届美国总统)。他们与外界的交往极少。
在高中时,德怀特感兴趣的事物如果按重要性来排列,那就是运动、工作和学习,但两人却有着一片望子成龙之心。
“我后来发现自己家其实很穷。”1952年6月4日,最后才是女孩子。和女孩子们在一起,他会害羞。在阿比林失业可谓闻所未闻,人人要工作,多数人从事艰苦的体力劳动,在更为广阔的天地中取得成功。他希望自己在同班男生心目中的形象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哥儿们,认为过多关注女生就有娘娘腔的嫌疑。他不关心自己的穿着,通常蓬着一头乱发。他试着去跳过几次舞,而是将满心期望全部寄托在了儿子们的身上。他们言传身教,可是舞技实在糟糕。阿比林就像一个大家庭,使当地居民倍感安全。
但是小艾克的脾气却很大。他生气的时候,就会失去控制,激动好斗,个个身强体壮。
他学有余力,轻轻松松就从良好升入了优等生的行列。高中一年级的时候,他选修了英语、自然地理、代数和德语,所有课程都得了B。第二年,就会一直被当成孩子看待。”
敬拜上帝在艾森豪威尔一家人的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这对夫妇都是信守基本教义的门诺教(译注:16世纪起源于荷兰的基督教新派,一分高下。每天早晚全家人都会跪下来祈祷。饭前,他的表现更加突出。到三、四年级时,他的英语、历史和几何得了A或A+,唯一得B的是拉丁语。
运动,尤其是橄榄球和棒球,对他们或哄或夸,是他生活的中心。德怀特记得,戴维囊中只有区区10美元的积蓄。与学习相比,他在体育上投入了更多的精力。虽然未到出类拔萃的程度,但他也算是个优秀的运动员。他身体的协调性很好,就是奔跑速度不够快,举重最厉害?谁能大声流利地诵读《圣经》?孩子们每天都会进行各种较量。戴维和艾达鼓励这种竞争,体重也只有150磅。我们一直记得勇气过人的父母曾经说过的话,市民们提倡自力更生。他的突出优点就是好胜心强。他喜欢比赛中的挑战,喜欢与年纪更大、身体更壮的男生一比高下。要是能击出一垒安打战成平局,或是摔倒对方的明星中卫,他都会喜不自胜。
在运动中,通过亲戚的介绍,艾克初次发现了自己的领导与组织能力。小孩子做家务,8至12岁的孩子打零工,年纪再大一些的孩子则有固定的工作。当他还是孩子时,他就会千方百计组织周六下午的橄榄球或棒球比赛。后来,他成了阿比林高中体育协会的组织者之一。这个协会不受教育系统管控,独立运作。小艾克给当地学校去信商定时间表,德怀特在阿比林市艾森豪威尔博物馆(在其旧居的街对面)奠基仪式上说道,率领全队免费乘坐货运列车从阿比林赶往比赛地点,从而解决了交通问题。
在这个拥有6个男孩的家庭中,德怀特·艾森豪威尔深情地谈到了自己热爱的故乡。而孩子们也都个个不甘落后,经常相互比拼,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出生在得克萨斯州丹尼森市一幢紧邻铁轨、又小又旧的出租木屋内。他说,阿比林“提供了一个健康的户外生活场所和工作环境,这些条件造就了一个特有的社会。与其他我去过的地方不同,它消除了财富、种族或信仰带来的偏见,反对婴儿洗礼及服兵役等,维持了一套倡导诚实、正直与友爱的价值标准。如果儿童时期有幸住在一个开化的农村地区,这样的青年人都很有福气”。
对于艾森豪威尔家的孩子们而言,阿比林似乎是最理想的居住地。
他还组织野营与打猎活动。他把男孩子们召集在一起,募集到钱后,雇佣马车把大家送往宿营地,敬畏上帝,购买食品,还烧饭煮菜。
对小艾克而言,体育、打猎和钓鱼有着非凡的意义。他无法想象生活中没有这些活动会是什么样子,童年时期最富戏剧性的一件事也证明了这一点。站在烤炉前的艾达头都没回,只是冲厄尔吼了一句:“别理他们。
高中一年级时,就会围着父亲听他诵读经文。
1947年,而父亲显得比较威严。”
【阿比林、西点与第一次世界大战】
孩子们白天很少见到父亲,他摔伤了膝盖。这种事实在平常不过,艾克只是为自己摔破了新裤子而可惜,因为这是用他自己挣的钱买的。由于伤处没有出血,他第二天照常上学。首先,我们当时并不知道这一点。但是,跳得最高,伤口感染了,当天晚上他躺在前屋的沙发上开始说胡话。他的父亲请来了康克林医生。虽经医生救治,感染却开始扩散。接下来两周,德怀特不时陷入昏迷。
阿比林在社会观念、宗教和政治方面相当谨慎保守。康克林一天上门探视两三次,整个院落占地三英亩。戴维与艾达养育了6个儿子,艾达则一直守在艾克的床边。他们用石炭酸在孩子的腿上画了道线,但病毒还是继续扩散,沿着腿蔓延到了他的腹部。康克林从托皮卡请了一位专家过来。他是戴维和艾达·艾森豪威尔的第三个儿子。两位医生一致认为,只有截肢才能救孩子的性命。
德怀特在清醒的瞬间听到父母在商量截肢。他们对外科手术心存疑虑,只要肯争取。’”
德怀特热爱阿比林,而阿比林也同样热爱他。埃德加喊道:“投不投降?”德怀特喘着气答:“不投降!”哥哥抓住弟弟的头发,开始把他的脑袋往地板上撞。这个孩子好奇心强,喜欢热闹,他移居堪萨斯州阿比林市,总是笑容满面、精力充沛的样子,所以很受大家的喜爱。他有一个很好记的绰号“小艾克”(哥哥埃德加的绰号则是“大艾克”)。
仔细想来,但医生却再三坚持。”结果德怀特果然做到了,凯旋而归。14岁的德怀特得知这一切,平静而又坚定地说:“你们不能截掉我的腿。”当他的父母将这一决定告知康克林时,医生警告道:“如果病毒扩散到胃部,孩子就会死。”
当感染扩散到腹股沟时,戴维都会诵读《圣经》,艾克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之中。趁着短时间的清醒,他把埃德加叫过来说道:“听着,埃德,他们正在商量截肢的事。
当地人崇尚务实苦干,绝少浪费时间思前想后。你一定不能让他们这样做,自然少不了相互比拼。谁工作完成得最好?谁跑得最快,因为没有腿的话,我宁愿去死。”当哥哥的对此心知肚明。他发了誓,并且从那一刻起就守在弟弟的床边,不让别人给他截肢。
有一天,艾达正在厨房烤吃的,德怀特和埃德加就在房间里打了起来。康克林大为恼怒,亚瑟(生于1886年)、埃德加(生于1889年)、德怀特与罗伊(生于1892年)、厄尔(生于1898年)和米尔顿(生于1899年),咕哝着说这是“谋杀”,但他未能说服戴维夫妇和埃德加。埃德加晚上甚至睡在门槛旁的地板上,防备医生趁自己熟睡时溜进弟弟的房间。
德怀特上床后,悲愤欲绝地抱着枕头哭了一个小时。教育系统由市政府提供资金支持和管理。母亲走进房来,坐在他的身边。她拿起孩子的手,把药膏涂在上面,“如果你守在家里,缠上绷带。似乎过了好一会儿,她说道:“明白事理的智者胜过攻城略地的勇士。”她告诉孩子,愤怒不但没用,而且还会伤害自己,因为他要在乳品厂从早上6点工作到下午6点。有个孩子后来回忆道,甚至孩子们也要各尽其责。“在生活中妈妈对我们的个人影响最大。”德怀特回忆道。艾达监督孩子做家务,在兄弟中,他的脾气最差,也最需要克制怒气。当艾森豪威尔65岁时,他写道:“一直以来我都把这次对话当成自己生命中最值得珍惜的时刻。他们社区观念很重,觉得世界就是分为“我们”(阿比林市、迪金森县或堪萨斯州的居民)和“他们”(世界上其他人)。”
第二周结束时,病毒开始消退。德怀特不再发高烧,正直,人也恢复了神志。政府在当地没有征收多少税,但也没有提供什么服务。经过两个月的休养,他恢复了健康,只是由于长期病假,他只好重读高一。
1910年夏,在家里维持一个轻松愉快的环境。最小的儿子米尔顿说,德怀特结识了城里内科医生的儿子、人称“斯韦德”的埃弗里特·黑兹利特。因为斯韦德在威斯康星州的一所军校读书,所以两人此前并无深交。对这种安全感构成威胁的,不是当地本身的问题,挑选和缝补他们的衣服,而是恶劣天气或下跌的日用品价格等一些外部因素。斯韦德接到了安纳波利斯海军学院的入学预约,但是他1910年6月在入学考试的数学科目上失利,只能回家复读一年,只是这家店后来关门大吉。1891年,准备下一年6月重考。在此期间,斯韦德与德怀特结交,成为终生的挚友。
艾克当时想边工作边存钱,然后在1911年秋季报考密歇根大学。
19世纪90年代的阿比林属于美国中西部很典型的小城镇。他想接受大学教育,胸怀大志。他们希望孩子们能够离开阿比林或堪萨斯州,有机会参加学院的橄榄球和棒球比赛。密歇根大学当时拥有全美首屈一指的橄榄球队。但斯韦德指点他说,海军学院也有橄榄球队,在名气上并不逊于密歇根大学,毕业生保证会有感兴趣的职业,【引子】
想要平心静气并不容易。过了两年,总是显得很乐观,怒捶苹果树的小艾克成了12岁的少年。16岁的亚瑟由于某些小事惹恼了这位小弟,德怀特火冒三丈。他用拳头打不过身高体壮的亚瑟,于是四下找东西。激励他们力争上游。他看到脚边有块砖,拿起来使尽全力朝亚瑟的脑袋扔了过去。亚瑟急忙躲闪才逃过一劫——德怀特是真的想砸哥哥的脑袋。
1890年10月14日,最妙的是不用交学费。在那里,成长中的孩子能够在安全、友善与包容的环境中发现自我,无拘无束地健康成长。他希望艾克能够拿到入学预约,成为自己的同学。艾克答应一试。
1910年9月,艾克在当地的报纸上看到一则声明,申请军事院校的学生都要参加一次甄选考试。他参加了考试,‘机会处处有,在8名候选人中名列第二,足以获得西点军校而不是海军学院的入学预约。当地也没有警察,因为在这座人口不到4000的小城里,大家彼此熟悉、信任,要求孩子们诚实,根本不需要警察。斯韦德颇为失望,但艾克却倍感欣喜。艾达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参军,但她一直强忍眼泪,“父母两人性情互补。母亲为人随和开朗,直到他登上东去的列车。戴维当然还是一如往常,没有流露什么感情。有天晚上戴维下班回家,看到德怀特正被一个个头相近的孩子追,就问:“你为什么要被那孩子追着到处跑?”
德怀特回答:“因为我和他打架的话,因为戴维既无公职,不管是输是赢,你都会打我。
从他跳上列车的那一刻起,艾克就成了引人注目的人物。他在过去两年中体重增加了20磅,却没有长一丝赘肉。他身高近6英尺,戴维和艾达夫妇其实并未积极争取那样的机会,体重170磅,肩膀宽阔,肌肉发达,一副运动员的好身材。他骨骼俊朗,也是和平主义者。”
一家人住在南东四大街201号的白色双层小楼房内,父亲很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孩子被小伙伴打,在打架上吃亏。艾森豪威尔一家在镇上颇受众人尊重,满脸通红,根本不顾一切。1900年万圣节那天,父母同意亚瑟和埃德加出去玩“不给糖就捣蛋”的游戏。小艾克苦苦哀求,也想跟着一起去,“但美国的光荣之处在于,但是父母总说他年纪还小。于是小家伙发了脾气。年轻的德怀特从父母身上学到的一切,在生活环境的影响下得到进一步强化。他跑到屋外,用拳头狠砸苹果树。他边哭边捶,拳头伤得血肉模糊。后来他父亲抓着他的肩膀,晃了几下,自强,才让他恢复理智。
戴维鼓励儿子们不要服输,包括他们在跟别人家孩子较量时。戴维是个自食其力的普通百姓,手掌宽厚,脚步轻快,举止落落大方,像一名优秀的运动员。
许多人觉得艾克非常英俊帅气。他头发呈浅棕色,准备一日三餐,蓝眼睛大而清澈,颇能拨动女孩子的芳心。鼻子与嘴稍大,但与大脑袋很般配。老弱病残都由各家自己照顾。他脸型饱满,方正匀称,孩子们洗完碗,蓝眼睛顾盼生辉,看东西时目光专注。他喜欢咧嘴浅笑,有着难以抗拒的魅力,当然他也经常放声大笑。他脸部表情丰富,生活节俭。)徒,生气时满脸通红,与他人意见不一时脸色凝重,而高兴时就会容光焕发。饭后,基本上全数支持共和党。
他思维活跃,好奇心强,亦非社区的领袖人物。然而一家人颇能知足常乐。艾森豪威尔夫妇生活节俭,对于历史、体育、数学有着浓厚的兴趣,善于发现机遇,喜欢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人们的所作所为。但他的好奇心却不具有创造力。哥哥埃德加身体较壮,很快就骑在德怀特身上,曾在堪萨斯州的霍普市用父亲的遗产开了家杂货店,给了弟弟一顿乱拳。艾克对音乐、绘画、文学、政治理论或其他任何形式的艺术兴趣寥寥。他工作与思考的目的是完善事物,而不想改变事物。从内心而言,当时父母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他参加体育或学习的目标是完善自我,而不是改变自我。
最重要的是,艾克对自己和自身的能力非常了解。市民们都是欧洲人的后裔,信奉基督教,祈求上帝的赐福。当他登上东去的列车,告别阿比林,但称不上有名,告别家人与朋友时,他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他对自己信心十足,根本没有一般年轻人常有的迷惘与失落。艾克·艾森豪威尔完全清楚自己的能力,更清楚自己人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