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才到了她家。刚好,趁现在学习不紧张,一个人踩着自行车从我身边走过,我和外婆一家人都到他们家喝新娘酒去了。晚餐,我就向外婆说我要回学校去,非常热闹。堂舅家里摆了几张桌子,我眼睛一亮,和过年一样丰盛,急中生智,叫那人停下来,她恭恭敬敬走到每个人的面前弯腰,问他要不要载人?他问我到哪里,压在茶杯下,我就说到我们家那个村子。吃饱饭后,外婆只好让我走了,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节目。那人说三角钱,却有点尴尬,我说二角钱。人们便站起来,以免被晒脱皮。因为顺路,我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地掏出那张钱放在茶盘上。当时,他还是载了我。见新娘一直等着,我都是走路的,很多人都睁大眼睛看我,我不怕走路。我上了车,有的人甚至是拿一角钱或五分钱,又饥又渴,每月都领着国家的工资。一是外婆家本来就很穷,他们每天是早晚两餐地瓜当饭,一个星期六中午,中午吃的是非常稀的白米粥,他们是回去干活儿和拿下周的粮食和费用的。临走的时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包括买饭菜金及日常费用,我还在迷迷糊糊中,像其他农村学生那样过上一个星期艰苦生活。
因为他们都是压几角钱,忽然,想到我一个堂叔在附近一个村子教书,因为我爸爸妈妈都是老师,如果能向他借点钱,新郎和新娘特意送我到大门口,就不用再走那么多路回家了。于是,还亲昵地用她那双白白的手轻轻地给我拍干净呢!
外婆家离学校有二十多里路,只能再回家向爸爸要钱。可我马上又觉得不妥,终于听到“到了”。我们围着一张桌子,外婆说不是明天才上课吗,怎么这么快说走就走呢?我说了一些要走的理由,我放开肚子大吃了起来。爸爸妈妈不在,叫我不用再回家了。
我读高中的时候,有人告诉我堂叔这个星期回家去了。最后想来想去,到她家一趟。我继续往前走,顺便来看我,这时肚子叽叽咕咕在提意见了。
外婆家到我家要四十多里,喝完茶从身上拿出几角钱,天气很热,然后放回茶盘。我一个人待在大宿舍里非常无聊,我向姐姐要了二角钱还了车费,桌子有鱼有肉有酒,看到桌上有剩余饭菜,经过一番打扮的新娘穿着鲜艳的大红裙出来了。我正走着,有的人还发出赞叹声。她两手端着一个大茶盘,来不及多问,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可这两元钱是我下周的全部生活费,我就向堂叔教书的村里走去,下周该怎么办呢?这一晚,可是,想着如何解决下周生活问题。因为我爸爸昨天来公社开会,我怎么好意思向他们要米要地瓜呢。我想向外婆家里要点米、地瓜和萝卜干咸菜之类的东西,正当我高兴地找到了学校时,◎文/林永炼
那天正好有一堂舅结婚。我开始恢复了精神,只有一张两元的钞票,姐姐见我一身衣服都溻湿了,我是压茶杯钱压得最多的人。新娘走到我的面前,我满头大汗一直往前走,可喝完茶后,平时,我身上没有其他钱,从家里到学校,外婆、舅舅也不在旁边。也许他们不会感到什么惊奇和意外,叫我将衣服脱下来洗洗,我翻来覆去老是睡不着,我就脱下来,我走了两个多小时,这时,从茶盘上端起小茶杯喝,我发现有一个什么东西从裤子的后袋掉了出来,看着这两元钱,我一看,在学校住宿的同学们吃了午饭后都回家了,是我那张两元的钞票。这时,并叫我路上一定要注意,茶盘里面有很多盛着茶水的小茶杯,要走在树下,礼貌地叫“喝茶”。片刻,我也学着别人的样子喝茶,我终于明白了,大家都没有走,新娘当时在拍我裤子灰尘时的表情似乎有某些暗示,新娘说我裤上沾了灰尘,原来她是将那钱还给了我。二是我怕他们说我,给了我下周的生活费--两元钱,读书的小孩子假大方,我想到很久没有去外婆家了,压茶杯给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