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
四式其出,手中之剑附上一层浓厚的魂力,以身体为中心,绕着身体划了一圈。
左脚单跺一下地,身体快速的向前移动起,手中月华,变化起,似乎在挡下胸前一切暗器。
身体忽的停立住,右脚一吃力,路战身体顺着发力的反方向,身体旋转的腾起,手中之剑,直取正前方不远处一点,就像直取一个人的掌心之处。
身体到达预期的地方,手中月华急收,剑体之上的魂力脱离剑体,顺势击向正前方,先前锁定的那个点。
“轰”,魂力击在墙壁上。
停立住身体,魂力不间断注到剑体之上。
左脚脚尖轻点一下脚下的地面,路战将手中月华迅速舞动起,伴随着动作,剑体之上的魂力,分化成一道道精小的剑刃,击向各处。
“啪…….”,剑刃击打墙壁声不绝于耳。
一波演示下来,体内魂力所剩仅有一层。
老者张管家会神的看着路战,神情中的叹惊之意犹在。
路战明白,眼下的这个石室,是一个实战修炼的最佳之地,本就是想回报一下老者的厚礼。见老者还是满脸着迷的神情,路战便也是没有停歇的意思。
身体停立住,安静的呼吸,准备再将独孤九剑整个剑路,连串的打一遍给老者看看。
一个人,手中一柄斜指向地的宝剑。
神情专注的感受着体内的魂力,回想着脑海里的过去种种,前世自己结下的恩怨,今世眼下的感情纠葛。
手中斜指向地的月华,动起。
想着授业恩师孙老二对武学的执迷,感受着自己这身武术带来的亲身受益。
“总决式”,手中之剑变化万千。
路战单脚轻点地面,口中念道,“风萧萧兮 ,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手中之剑,在身体腾飞起时,也是不断的,左格右挡。脑海中假想攻来的四方敌手,手中之剑,也是尽数被击落。
面朝地面落下,路战狂笑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落地时分,手中之剑剑体,瞬间变成软体,轻盈的伴随着身体,剑尖摔出取向四面。给人的感觉就像,身下一群刀客手中利刀,刀身尽数被分化出的剑尖击中,使群刀不得不后退而去,给凌空的路战让道。
手中软剑,剑尖着地,体内魂力注入剑体之中,身体迅速借力弹起。
路战潇洒道,“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身体腾空,手中附带魂力的月华,置于胸前,给人的感觉,就好比,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任天下何种长器短刃袭来,都不会畏惧。
身体伴随着变化的月华落地,路战嗤笑道,“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瞬间,路战体内余下魂力大放,介时,路战给人感觉,拥有慧心一击之力,任你的软刃、铁拳、硬脚来袭,都会让你有来无回。
一鼓作气,路战敞怀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剑体之上,剑气依在,精神紧绷,听风辨器,手中之剑,以剑柄为中心,划出圆锥体,将身体四向掩住。
同时,路战精神集中,将剑体之上最后一股魂力,锁定摔向正前方。
“砰”
体内魂力消耗殆尽,额头大汗,深吸数口气。
安静的站立,手中之剑剑尖斜指向地,路战安静的看向老者。
老者心中似乎还含有意犹未尽的感觉,看出路战的魂力,已发挥到极限。
老者不忘点评道,“你这剑法,配上魂力,体现的威力真是令人不可小觑。估计现在的你,挑战高级别的高手,结果孰胜孰负都是含有很大的悬念。”
老者继续道,“先前你使出的战技,威力也是极具杀伤力。估计战将级对手,承受到一击便会身受重伤。”
战将,这个级别的高手,路战当然知道。
根据脑海中的信息记载,亡灵空间中的战士,主要分为战者、战狂、战魂、战将、战帅、战皇等,而如今自己仅是战狂级,便可对决高于自己两到三级以上的对手,听到老者这话,路战内心是不由激动地翻腾起。
老者的话,是很令人兴奋,高兴之余,路战仔细的扫视了一眼室内,留心每一处自己战技、剑法留下的痕迹。
老者道,“这个石室内的墙壁,都是老方为了修炼,特地让人打造出的深海盐铁石,这些墙壁抗打击能力可不是一般性的高。”
路战立时明了,为何老者说自己的战力,提升了这么多,战技、剑法留下的痕迹看起来并不是很明显。
说完这石室,老者神情迟疑道,“你的实力,已算是超群。不过,对于只想简单生活的你,这些已经够了。”
“唉……”,老者叹息道,“简单好啊!只可惜这简单的生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选择。”
叹息中,说话时,老者的神光中,语气里,不乏一种幽怨含在里面。
似乎老者想到的人,叹息的事,都是让老者觉得有心无力,使得一贯平静的老者不由想怨天尤人。
路战内心触动的道,“张叔,自己的生活,只要愿意,谁都可以选择的。”
老者苦笑道,“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亡灵空间中,实力决定地位。倘若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你不折服,受牵连的,将是你身后整个家族的人。”
老者又沉声道,“若一切都那么简单,老方会舍弃自己女儿选择婚姻的权利?一切要是都这么简单,方晴会偷偷地苦修,准备参加四年一届的魂师战衔赛,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老者的话一完,路战怔怔的站立着。
心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变得沉重了。
来到这个世界,那张熟悉的脸,每次面对,内心都是不自主的惊动。
对于那张面容对自己是否有情,心又不得不承认,那所谓的感情,有太多的牵强在里面。
可是,这样又如何,如何阻止每次面对前世不敢触碰的那张脸,内心产生强烈想对她的守护感;
如何阻止内心渴望对她的世界的占有感。
想到自己的这感觉,自己又觉得自己可笑。
笑自己天真,笑自己无知,拿着自己的真情,去换取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牵强的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