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历史书上的王爷也是深沉多疑的,或是冷若冰霜的,可是在他面前的这位王爷为什么这么可爱。有点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看着他的眼睛,自己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希望,天下太平。”
既然以前没有机会了,但是现在的她能得到这么多人照顾,这仿佛就是家的感觉。她很珍惜这样的感觉,只希望就这样长久下去。“这样百姓就不会流离失所,就能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过于频繁的战乱只会导致百姓的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炎煜看着眼前娇小的个子,从他的眼里看到的满是认真,只见他随意一件衣衫披在身上,青色的衣服倒衬出他俊俏中阴柔的美,而且还胸怀天下,炎煜倒也挺佩服平常小老百姓能有这样的襟怀。
“至少现在跟你年纪相仿的男子都希望自己能功成名就,娶得如花美眷,以此光耀门楣,为什么你不希望如此呢?”
似乎被这句话当头棒喝五雷轰顶,忍冬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
可以想象现在自己的脸上肯定像吃了王八般的憋屈吧。
“各有所好吧。”
“看你应该也到了娶妻的年纪,如若还没有妻室,我给你物色看看。”炎煜见她脸上神色不自然,神情躲躲闪闪的还以为他害羞,面前这小子似乎十分合他的眼缘,而且他做的果酒自己也十分好奇,他想知道他的脑袋瓜都想些什么?
“别,我暂时不想成家,”忍冬急忙打断,反问着他“你呢?许什么愿望。”
性感的薄唇紧紧的抿着,脸部柔美的曲线充满了令人着迷的魅惑。“我比较贪心,有三个愿望。”
他全身都散发着优雅的气息,不拘束的与她并肩坐下,她近距离看着他,他的五官清晰而立体,安静之中的他带着一抹难得的单纯,俊俏里又雅涵着温柔,让人深深的沦陷在他那双多情的眸子里。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被夜风送达她的耳边,她听见他说。
和她一样希望天下太平,身为皇子的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天下苍生受苦。
他还说,宁愿自己折寿也要换得父皇母后的身体安康,让他们一辈子幸福下去。
最后,希望自己能四海游历,做个自由闲散的王爷,如若有幸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与她一起携手天涯,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听他说着,他的嗓音就像有魔力,让她醉倒一塌糊涂,以至于才让她问出掉小命的问题“你不希望继承大统吗?”
炎煜转头认真的看着她,没有惊讶也没有不高兴,却突然间笑了“志不在此吧,那把椅子我不曾想过。”
他的话像温柔的风,直指抵达她的内心深处,原来他的心里也和山水画一样有一种远在深意的美。不计名利。
“是啊,高处不胜寒。”忍冬看着飘远而没沉下的河灯悠然道。
“可是你是皇上最疼爱的儿子,你没当皇帝不觉得委屈吗?或者说心里也有一点点不心甘吧。”忍冬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夜晚的河风吹得身子不禁发凉。
“其实每个人都是委屈的,只是分看得见与看不见罢了,当你看着皇宫内院的花草树木,也许那是一片繁华奢靡的景象。但它风景迷人的背后却是被人减去枝蔓,拗断筋骨的惨痛代价,如果它们会流血流泪……”
炎煜一直望着湖中央的河灯,眼里透着些迷茫和沧桑。嗓音也十分的淡然,但却不容忽视。“可见你我都比它们幸运。”
瞧见身边娇小的人儿不停地揉搓着双臂,炎煜解下披风披在忍冬身上。
忍冬感觉身上一股热气袭来,转头看着炎煜,道:“我堂堂男子汗,哪有那么娇弱。”
炎煜只是看着口是心非的她轻笑,过半响说“看看你自己,冷成这样还嘴硬。一点都不老实。”
紧了紧披风,忍冬回以感激的笑笑“谢谢你啦。”
炎煜看着身边娇小瘦弱的忍冬,自己的披风将他整个包裹住,突然间发现自己好久都没这样与人畅谈了,也许是因为他至高无上的身份,所以所有人对自己都是唯唯诺诺的,奉承逢迎,溜须拍马,这么多年了,所有的话甚至连自己都分辨不出哪句真哪句假,而现在,他却很享受这样感觉,和他在一起如沐浴春风,清爽且自在。他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把心里话吐出来心情也变得愉快了。
月儿也突出乌云层钻出脑袋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满湖的荷花灯忽闪忽明,随着风越飘越远。
遇见就像那场烟花,努力想用双手去呵护它。愿它的美丽与灿烂永远伴随着黑夜,自此不再孤单。
阳光早早的穿透薄雾洒进茜纱窗里,微风中送来泥土混着青草的芳香,忍冬似蝶翼般卷翘的双睫颤了颤,将要从梦中醒过来。
当从梦中醒来如果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美丽的人,心情当然好得不用说。
但是,忍冬大清早就睁眼就瞧见一张苍白的脸上被画得花枝招展,血盆大口就这样咧着,对着刚醒来的她奸笑。
那会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
“干什么。”忍冬一个鲤鱼打滚就坐起来用被子偎着自己。
慌乱间摸着胸口,糟了。
昨天睡觉将缠胸的绷带解了,这下怎么办?会不会穿帮?
“唉,小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红嫣娘还顺带一屁股坐在床沿,乐呵呵的对着她说。
“老板,你大清早的这是干嘛?”忍冬确实很无语,大清早跑来问这种欠扁的问题,又不是有奖竞答,无力的睁着睡眼惺忪的眸子,嘴里懒懒道“要不您请先出去,我更衣后再与你细说。”忍冬一手轻推着好娘,一手拉着被子遮住自己。
“唉唉哎……别慌,我可是有正事跟你说,你这小子,一个大男人还那么害臊。”红嫣娘看着围得厚实的忍冬笑道。
“男女授受不亲嘛,我不也是为了老板的名声嘛。”忍冬讪讪一笑,“那什么事,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