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而废,男人啊,你点了火又灭了火,却不知人家的心里火正盛啊。
老处女,我鄙视你,让你月经来,让你来了还酣畅淋漓不肯结束,靠,真以为是美酒佳酿啊,要滴滴香醇意犹未尽!
“刚刚是我鲁莽了,这几日,我们还是别见面了。”说完,轩辕皓如一阵风般消失不见,只待空气里遗留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杜若清香。
沈静瑜咬住下唇,盯着不远处还在响动的珠帘,双手懊恼的撑着脑袋,一个人哭笑不得的躲进被子里。
沈静瑜一个人如同被禁足般关在寝殿中整整三日,直到葵水结束,禁足令方才撤下。
在此期间,那个说几日不见的辰王果真说到做到,三日来,连衣角都没见到过,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的干干净净。
直到三日后传达皇宫内院的圣旨颁下,他们终于又一次小别重逢了。
“执皇上口谕,辰王轩辕皓及辰王妃沈静瑜两日后一同上关麓山秋猎……”
轩辕皓未动声色的继续手捏黑子,淡若自如执子而下。
季聍宇拖起脸颊一侧,瞥了一眼一旁的宣旨公公,叹口气,“前几日跟太后闹的那出,恐怕我家小玥子算是彻底被抛出皇家了吧。”
“把奕王的旨也一同宣了吧。”轩辕皓凤眸一抬,直直的探向身侧的公公。
公公心神一紧,脱口而出:“奕王?”
“嗯?莫非没有?”手中突然着力,未曾感觉指缝间微微渗漏一缕细细的沙线,微风一拂,布满整场棋局。
宣旨公公双腿一软,不堪重负的跪倒在地,吞吞吐吐的说道:“有,有,奴才这就宣旨。”
“说。”
“奉皇上口谕,奕王轩辕玥两日后伴驾关麓山狩猎……”
“随行太医也一并宣了吧。”轩辕皓淡淡而笑,眉角弯弯。
宣旨公公浑身哆嗦,不敢反抗,硬着头皮说:“季神医不是太医。”
“不是吗?本王糊涂了啊,你回宫复旨说本王遵旨。”轩辕皓皱了皱眉,眼观棋局,突觉棋子异动。
季聍宇不以为然的继续放下白子,笑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假传圣旨?”
“本王有假传圣旨吗?”他抬头对视。
季聍宇摇头,扯开话题:“听说辰王三日来勤奋布防边塞关图,甚至鞠躬尽瘁到三日未曾回房休息,有王如此,真是离国大幸啊。”
轩辕皓微皱的眉头越发拧紧,心神不安,直接弃子,冷言道:“三日前本王差点犯了糊涂事,再待下去,真担心会兽心大发。”
“看不出王爷还有自知之明啊,知道自己禽兽了?”
“不能伤及她身体,只有分房熬过这几天了。”他一手捏住鼻梁,三日来每到子时双腿总是情不自禁的走到寝殿前,却见屋内摇曳的烛火,心知她还未睡,如若就此进去,必会扰的她彻夜失眠。
夜,如此漫长,又是如此苍凉,无眠的夜,怎舍与她分享?
只是三个不眠之夜,不知她睡得可好?
身子还未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没有他的内力暖着,她能受得了这漫漫长夜的寒凉吗?
“王爷,听说王妃今天已经没事了。”季聍宇不轻不重的说道。
某王心头一紧,随即又是如风般飘然而去,只留下那被微微掀起的一层尘埃。
“咚!”门前,轩辕皓平复了砰砰乱跳的心脏,故作平静的推门而进。
寝殿内室,屏风后,珠帘下,水汽在蒸发,携带着水下那淡淡花瓣清香弥漫,迎着微风,蔓延过虚敞的内室隔帘,掀动一颗颗浑圆的珍珠,叮叮作响。
“你……”轩辕皓负手而站,隔着雾气望去,是处变不惊的泰然,却不知负于身后的一双手竟不知所措的阵阵发抖。
她,水下曼妙,那惊慌的眸对望而来,旖旎太重,竟氤氲满层层情愫,恍若出水的精灵,跃跃扑入了他的心口,欲拔不出,越拔越紧。
待沈静瑜看清眼前之人,待沈静瑜明得自身身处之地,待沈静瑜恢复了点点神智,待沈静瑜终于忍不住失声大叫,这一切,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才被彻底打破。
轩辕皓不知所措的背对过身,闭紧双眼,轻咳一声,“为什么要在房中沐浴?”
沈静瑜躲进水下,恨不得将脑袋也一同埋进去,虽然人家未发育完成,虽然人家现在还是一个小屁孩,但好歹精神上也是一个老女人了,这样被看得通透,这样被看得一丝不挂,这样被看得里里外外,怎么也得矫情矫情吧。
“可否请王爷先出去?”她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
“哦,我不看,你快些穿上衣服吧,免得着凉。”他依旧侧过身,将君子非礼勿视演绎的淋漓尽致。
沈静瑜咬了咬唇,见他没有回头的欲望,这才扭扭捏捏的从浴桶中出身,水珠顺着颈脖滑落而下,绕过胸膛,顺过双腿,最后,陨落进一池的水下。
她挑起筱琦准备好的衣裤,慌乱的套上,只想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莫名的尴尬。
“穿错了。”
三个字如同清早的寒霜将她这颗待熟的茄子打得里外都是紫。
他怎知穿错了?他不是背过身了吗?
轩辕皓急忙收嘴,再次侧过身,用手轻轻的拂过脸颊,那里一片滚烫,一手又覆上胸口,那里阵阵乱窜。
沈静瑜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裤,这几日见筱琦替她更衣,是这样一件一件……
“小衣穿后,要记得裹身,入秋后,寒气重,要保护好自己。”不待反应,轩辕皓上前替她脱下胡乱套上的中衣,又一件一件帮她穿上。
肌肤相亲,不由自主让两人心里顿觉漏了几拍。
“先穿裙,再穿裳,一件一件,中衣套裤,慢慢来。”他俯身最后为她穿上足衣,将牡丹绣花鞋套上,穿戴完毕,抬眸对视,眼里布满的是数之不尽的点点柔情。
一瞬间,他炙热的目光毫无转移的渡入她的眸子里,耀的她一阵恍惚,屋子里,仍旧是氤氲了满室的水汽,携带着他脸颊上那芬芳的笑容,晃的她不知是热的脸红,还是羞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