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倒是颗痴情种子,比你爹强。”凤瑞成似乎为此感到了一丝欣慰,“这次那个白云庵的事情我还能帮到忙,下次就未必了。既然看上了,就赶紧下手!这么磨磨唧唧的,一点儿都没有凤家人的样子!”
凤离天笑了一下,“黎叔这次也是帮了我大忙,改天我定然好好上门拜访。”
“不必改天了。”凤瑞成撇了撇嘴,“他今晚上就要住进你家呢!”
“皇叔又跟黎叔吵架了?”凤离天难得八卦。
“吵什么架!不过就是我多吃了些辣子,他就喋喋不休,真是烦死了!”凤瑞成嘴上说着如何如何的不耐烦,但是眼里却盈满了幸福和雀跃,让凤离天羡慕不已。
“这次放出那些关于绣儿的消息也是情非得已。皇叔知道,现在宫里那位还在寻着我的错处,等着把我就地正法呢!所以我只能借用鬼神之说,给自己留些时间周旋。”
“你知道就好。”凤瑞成见凤离天眉眼间有些不耐烦,也出言相劝,“总归是来日方长。等他来了,我也住进这李府来。有我们两个在,就算宫里那个再给你下绊子,都能保你无事!左右这大商日前不会有什么好事,你就当是磨磨性子,在这岐山扎实了根基,再跟那个人好好说说过往!”
凤离天点头称是。
当晚,锦绣被留在了李府。凤离天拿着果子点心一个劲的往她嘴里塞着,就算明明她困的都睁不开眼了,却依旧不端的被闹醒,然后吃……
“天哥,我真的撑着了……”锦绣实在是非常的无奈,凤离天这是肿么了……
凤离天沉着脸点了点头,默默送上一杯果茶,“助消化。”
锦绣都要哭了,看着凤离天无奈的问,“天哥,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为什么不让我睡……”
“今夜要等人。”
“等人?”
“嗯,帮你散播那个消息的人。”
锦绣都想哭了,不让我睡就不睡呗,一个劲的喂食做什么……
“怕你困。”凤离天显然看出来了她的疑问。
“……”
两个人又等了许久,就在锦绣快要熬不下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两个人凌乱的脚步声。凤离天一下把锦绣抱在怀里,接着就出门去了。
“黎叔。”凤离天恭敬的说道。
锦绣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人在眼前,她却有一种怎么也看不真实的感觉。跟着凤离天叫了一声黎叔,就见那人看向了自己。
“你就是锦绣?”男人的眉眼带笑,只是那么一个笑容,似乎就破开了眼前的雾,他这才慢慢的真实的出现在锦绣的眼前。
锦绣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男人已经不能用英俊来形容了!
男人个子很高,瘦削却又匀称的身子让人看了更觉得他挺拔。头发浓密却又整整齐齐,一头乌发垂在身上,几乎与墨色的衣裳融为一体。坚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如月光般白皙的脸上带着丝丝的红晕,看得出来他是一路飞奔而来的。但是鼻息却并不急促,看上去似乎是对刚才的运动游刃有余。目光犀利却又带着一股温暖的感觉,既让人觉得在他眼前一切污秽无所遁形,又让人觉得他分外的包容。
如果说十九王爷凤瑞成让人感觉他如同一轮炙热的太阳,可以将一切黑暗都化为乌有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一轮月亮,隐藏在黑暗中,真正的包容一切。
锦绣忍不住的被这个男人所吸引,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凤离天捏了一下她的屁股,“不准乱看!”
锦绣脸上一红,瞪着凤离天,又害羞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男人十分高兴,忍不住的呵呵笑了起来。接着从怀里拿出一颗蛋放到锦绣的手里,“听天儿说你不错,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男人伸手揉了揉锦绣的头发,“黎徽,以后你跟着天儿叫我黎叔便可。”
“黎叔。”锦绣红着脸,轻轻说道。
“哼,又在那里乱勾引人!”凤瑞成从门外摇着扇子进来,瘪着嘴耷拉着眼睛,似乎对眼前的男人极为不屑。
锦绣看了看他,却发现他的手忍不住的攥着扇子,指节处泛白,分明是有些紧张。
看了看凤离天,却见他点了点头。
心下了然,她并没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倒是十分的赞同。
又说了几句话,凤离天就抱着锦绣到了后堂,直接把人送到了厢房。
“不好好安排一下吗?”锦绣已经习惯了被凤离天抱来抱去的,手里捧着一颗巴掌大小的蛋,被他放在了床上。
“皇叔的事情他自己去解决便可,凌柒已经准备了厢房,今晚也住在这个院子里。”
好在后边的院子只有凌柒和凤离天在住,所以空房间多得是。而且两个人只需要住一间房间,更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锦绣点了点头,打了个呵欠,“天哥,你说黎叔跟之前的消息有关,是什么意思?皇叔,额,十九王爷之前也那么说来着。”
凤离天笑了一下,把她的碎发拢到耳后,“跟着我叫皇叔便可,自家人,应该的。”
锦绣因为“自家人”三个字又红了一下脸,用拳头捶了凤离天一下,“皇叔他们不是刚到这里吗?怎么会那么巧?”
“是我让黎叔过来的。”
锦绣疑惑的皱了皱眉毛。
“黎叔原本是武林中人,结交广泛。这岐山原本也是他的地方,因为我目前只能待在这里,所以一早就联系了黎叔他们。只不过因为你的事情,让他们早些过来罢了。”
锦绣听到凤离天的话,眼神暗了暗,抱住他的腰,有些闷闷不乐,“天哥,你哥哥很不喜欢你吗?”
凤离天愣了一下,没想到锦绣会这么说话。
天家本就薄情,为了江山为了龙椅,多少手足不惜代价的自相残杀。对他们而言,兄弟可能比番邦给可恶。
然而锦绣这么一问,倒是让他心里酸了一下。
“嗯,不喜欢。”他们两个自小边注定是对手,从未喜欢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