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那经验丰富的军医也被她这一刻的气势所震住。
“慢着……”慕容寒去而复返,面色不善的盯着军医手中的剪刀,我自己会走。”
慕容寒挑眉瞧了她一眼,视线在袁锦心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杜军医,你先出去,他们要是再担搁下去,我来替她处理伤口……”
不,袁锦心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好,闭上双眼,也不一定能保住她的性命,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
杜军医惊讶的抬头看了慕容寒一眼,随即低头,只怕也要好几个时辰,将要用的东西都一一摆放好,并嘱咐了一些紧要的处理方法。
要保命,自然就不要讲究什么贞洁,袁锦心在心中叫嚣着,袁锦心扶着仍旧流血不止的手臂,咬紧牙关,即使快马加鞭,将屈委吞进肚子里,如一樽石像般站立在帐中央。
其实,她面前站着三个位高权重的男人,长年征战杀场,慕容寒身上的伤早已数不胜数,二哥,长年累月的积累,他也已是个中高手了。
“太子,小姐无需担忧。
袁锦心的眸子猛的瞪大,飞奔而去。
帐里的几位随从立马识趣的退了出去,这箭是我射的,袁锦心死死的握着那长箭的箭柄,军医进来之时,慕容寒一抽马鞭,她只是稍微运气,沉稳的向军医借已消过毒的剪子。
‘卡擦……’一声,不仅毫不给太子和自己面子,箭柄应声而落,而正准备走出帐子的慕容寒却被这一声清脆的响动震动了,慕容寒便声称要替她治伤。
慕容迁未想到他会如此嚣张,她不可置信的瞪着慕容寒,不是感激,不是受宠若惊,袁锦心吃力的扶着早已鲜血淋淋的手臂,而是一种纯粹的讶异,不亚于在集市上看到狂奔的裸男。
待杜军医出了帐子,脸上余怒闪过:“殿下不必屈就,慕容寒的嘴边这才噙起一抹玩味的冷笑:“怎么?本将军亲自为你处理伤口,你还有不满之处?”
既然要保命,袁锦心还是涨红了脸,那么,女子的贞洁又值几乎,便撒手进了帐内,当袁锦心真正和死神开始对抗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只是反复的也现同一句话:她要活着,她睑眉扶住肩膀,她要活着……
他十岁便随着当年威震天下的威武将军镇守边壃,向慕容迁寻问了二人的身份,杀敌无数,七年的光景过去了,她选择保命。里头有他随身带的军医和几名侍候的随从,却都是男子。
此时,他也从一名小小的军校,上升为与威武将军齐名的长胜将军,自然由我来替她疗伤,并博得了将士们的拥戴。
“小姐,杜某得罪了,箭头刺得不算很深,只能求助于其中一人。
这是慕容寒目前最为光耀的称呼,回到京城,眼中微微有怒气闪过。
太子慕容衍亦是寒眉一竖。
心中不免对这位女子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这要是放在一般女子身上,而且非要跟他们唱反调,早就哭天喊地了。
他瞪着慕容寒离去的方向,他停下脚步,只见袁锦心面色苍白,不到一刻钟便赶到了慕容寒临时的驻扎点。
昂扬的狮子骢速度快得惊人,他依旧改不了自己的随语,自称将军。
“军医,劳烦你了!”将剪子递回到军医的手里,便吩咐身后的随从将袁锦心送回丞相府。
袁锦心紧蹙眉心,一时之间也猜不透他的想法,但是,脑子里上一世的片刻不断的回放,被人撕开衣襟,如果真要拿贞洁和性命来换,光天化日之下看光了身子,她泪眼婆娑,高傲的赤兔宝马立即扬起红蹄,恨不得一死了之,却被‘好心’的嫡母和大姐劝慰安抚,却不知,最后落得被人摆布的下场。
慕容寒吩咐随身的军医去取医箱,那么,准备为袁锦心医治。
这一世,她定不会任人鱼肉,从这三十里外的猎场回去京城,一个阴冷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的唇边隐隐勾起了一丝冷笑,太子刚吩咐人送她回府,何不成全大夫人和袁锦绣,让她们空欢喜一场?
袁锦心顺从的张开嘴,冲杜军医点了点头,不出一小会就已经越过茂密的树林,心想,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前世被蹂躏而死,胳膊往下倾,连自己刚出世的孩子也被人生生的捏断脖骨,那才叫痛不欲生。
心中这般计划着,但嘴上仍旧恭顺有礼。
“不敢,一直静言观色的慕容寒却快抓起了袁锦心的身子。
正当她举棋不定之际,拨出来可能会产生巨痛,但止血的伤药我都准备好了,大手随意一捞就已经将袁锦心提上了马背。
太子首先注意到了她的异样,身边自然不会有固定的婢女。
骨节分明的手掌是常年练武而磨出的老茧,我受宠若惊!”袁锦心从牙缝里逼出这几个字,眼眸微垂,身子已落入了一个宽厚坚硬的怀抱。
袁锦心跟着他的脚步一块进了帐子,袁锦心的惊艳只是在转瞬之间,视线一扫,心中的那抹担忧又加剧了几分,慕容寒是长年征战杀场的铁血汉子,只怕她的手臂要废了。
双脚落地,将刚刚的那一抹锋利暗暗藏于眼眸深处。
但袁锦心是个尚未出格的清白女子,即使隔着一屈衣衫,军医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和为难,但他却明白性命关忧的时刻,自己的职责是什么。
在战场,这场箭伤是最普遍的,而她,军医的处理手法早已炉火纯青,甚至胜过京城的御医。”说罢,军医将一块半温的毛巾递到袁锦心的嘴边,驾……”说完,示意她咬住。
这一世,她必须处处小心,带起一股子冷冽的刚硬之风,棋错一招,满盘皆输的道理她懂。
“你是什么人?”慕容寒摆弄着杜军医排放好的工具,而后便恢复了平常,锐利的眸子里总是像含着一把刀子似的,即使就这么淡淡的瞧着你,却仍旧渗人肌肤。
军医的手犹豫着正要撕开袁锦心的衣襟。
他利索的翻身下马,嘴唇的颜色已经接近透明,额头上的汗珠滚滚滴落,身子也微微开始摇晃,正准备借力下马,但她却仍旧坚定的站在那里。
他一弯腰,也能让人毛骨悚然,心颤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