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听着殿内属下的禀告,托腮做沉思状,似在思考什么很难解决的难题。
魔王之子夜叉这时站了起来,他的样貌与魔王并不是很相似,也许长相似母。夜叉一件皂色短襟练功服,看的出来是在练功时突然被招来的,阴柔的脸上还有汗水滑落,夜叉的母亲是一位异族女子,所以夜叉的眼睛有些淡淡的蓝色,这为他阴柔的面孔更添了几分妖冶之气。
夜叉的个子也不是很高,只能算男人之中的中等。但他的气势却非一般人可比,在魔界,夜叉的权利不仅的是魔子那么简单,夜叉是魔王最看重的儿子,好多重要决定魔王都要看夜叉的意见,可以说,夜叉已经是魔王定下的下任魔王,只待魔王的退位而已。
“父亲,您说他们会去天庭吗?”夜叉口中的他们指的就是人界的那三位,刚刚属下也是来回禀那三位的动向。
魔王沉思了一下,估计在思考夜叉的问题。“照这样看,希望不大,不过我们可以推波助澜一下。”魔王邪邪一笑:“可以给他们送点消息过去。”
夜叉也明了的笑笑。“父王觉得派谁去合适?”
魔王想了想,“不要打草惊蛇,只找几个小妖,随便给那三位通个信就好,话多了反而容易出纰漏。”
“父王,妖界那边可有什么消息?”魔界的野心不是一般大,他们在哪一边都有些内线在。
魔王对于目前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很享受,“有消息传回,裂天已经苏醒,正在恢复法术。”
“父王,儿臣不明白,您为什么不趁妖皇未苏醒时出手呢?”夜叉知道父王部署多年,就连那个抢回来的小蝎子都养在后山多少年了。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却错过呢?
魔王意味深长的看了儿子一眼:“夜叉,你还是太过轻敌。你以为妖界他们就完全没有防备吗?那个妖王玄夜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既然敢随便离开妖界去寻药,就绝对做了万全准备,狼王和虎王手下都各有能妖,我们强攻只会伤亡惨重。”
“可是父王,您觉得小蝎子夜无到时不会被他们发现是假的吗?”夜叉对于这一点真的很担心,与夜无相处多年,他也不是没有感情的,要不是父王老早就定下这步棋,他也不想把她逼走。他们的命运,是千年前就注定的。
“不会。”魔王笃定的回答。“就算她到时不听话,我也有办法让她不得不听。”部署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容许有一点点意外。早在夜无逃去天界之前,他就在她身上下了一种只有魔界才能解的一种毒。到时候也不怕她不听话。
夜叉听了略微沉默,他了解父王的做法,因为这样,他更加担心小蝎子,如果她到那一天一切听从父王还好,只怕她不听,到时他也救不了她。
在魔界,与他真心相待的只有那只无忧无虑的小蝎子,如果不是父王选中她做替身,夜叉相信他会娶了她做自己的妻子,如今只希望小蝎子不要让父亲和自己的失望,到她安然返回的那一天,他一定会娶她。
魔王看看眼前这个最出色的儿子,心中感叹,他一生娶妻无数,生子也有二十几个,但夜叉却是他最为看重和爱护的儿子,一方面因为夜叉的母亲最受宠爱,另一方面也是夜叉自己本身就很出色。下一任的魔王他一定要传给这个儿子。他明白眼前儿子的心思,毕竟他也年轻过,可是这个小蝎子却是留不得,不管她将来那一天是否会听话,事情完结后,她做为一个替身是一定要消失的。不过魔王却没有告诉儿子这个决定,好戏马上要开始了,他不希望节外生枝!
魔王看到夜叉还沉浸在自己是思绪中,清咳一声,唤道:“夜叉,你最近也要加紧练习魔法,大战在即,父王希望能看到你的好成绩,这样,也可以堵住有心人的嘴。”二十几个儿子,只宠这一个夜叉,这些儿子倒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他这些妻子啊,各个不是省油的灯。
夜叉回过神来,朝父王身鞠一礼,“父王请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王失望,至于其他兄弟,儿臣更有希望胜他们一筹。”
做为父王的下任接班人,夜叉面临的压力也很大,父王共有二十八个儿子,也就是说自己有二十七个竞争对手,如果自己有一点松懈,马上就会有人质疑父王的决定,自己的位置也就坐不安稳,所以,夜叉一向不容许自己失败。这也是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动力。
魔王欣慰的点头赞许,怎么看都最中意这个儿子,不骄不躁,聪明自信,比之其他儿子要强很多。现在他也逐渐放手,尽量让儿子多做决定,未来的目标很大,魔王希望儿子能够独立一方。也好为自己分担些。
“夜叉你如果有时间也常去后山看看那个小女娃,虽然她现在还不能为我们所用,但她怎么说也算是我们最后的底牌,我不希望在关键的时刻,她坏了我们的计划。”
“是的,父王,儿臣会说服她的。让她为我们所用。”夜叉心里没有多少底气,毕竟他们对待这个女娃不是一般的残忍,抽出了她的灵魂,为她换了一具身体,又囚禁了她那么多年,如果换做是自己,夜叉觉得自己也不可能轻易低头。
从魔王殿出来,夜叉想了想,没有急着回去练功,而是转了个方向,向山后掠去。
魔界后山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名为黑魔岭,有些类似于人间的监狱,常关着一些犯了大错的魔煞或魔仙、魔灵。
在这其间,有一间房间却与其他不同,其他的房间都很简陋,而且脏乱不堪。而这一间却完全不同,位置幽静,光线也很充足,房间整洁干净,被褥柔软漂亮。桌椅也算齐全。这根本就不像是个被囚禁的牢笼,就像是某个女孩子的闺房,甚至还能闻到一股甜甜的熏香。
此时房内的雕花木床上,正坐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女,此少女眉清目秀,长发披肩,脸色苍白,看上去有点病态,感觉柔柔弱弱。身体也很单薄,估计一阵风吹过,就能把她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