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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回忆

突然,澹台雨想起一件事,这个天华不会是那位的女儿吧?

澹台雨急忙转头观察天华,越看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靠谱,和逝天长得如此相像,足以证明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而且原身同为蝎子。澹台雨暗骂自己真是个笨蛋,怎么才联想到这一点。大约千年前,自己是见到过逝天的女儿的。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前日一见天华就应该想起这一点的,还有她的名字,根本就是逝天与婉华两人名字的结合?不过他记得那个女孩是丢掉了,怎么会此刻出现在这里?难道冥冥中真的有股神奇的力量?澹台雨越想越觉得可怕。

“天华妹子,你和逝天到底是什么关系?”澹台雨心里几乎已经确认,但还需要天华的肯定答案。

天华收回远眺的目光,看了澹台雨一眼,暗想他为什么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难道他与妖王逝天有着什么联系?

想到这里,她也不想继续隐瞒澹台雨了,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天华觉得这个澹台雨在人界多年,却没有改变妖界的纯真之气。还是可以相信的。

“玄夜他们都说我是逝天的女儿。”这一句说的是实话,因为只是他们以为,自己却无法确认此事。所以,也并不能完全肯定。天华对此,一直是采取保留的态度。

澹台雨早已料想到这个答案,但真的经天华本人口中说出,他还是忍不住激动。这么些年,他终于有了盼头,原来逝天的女儿还活着。他恨不得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一直在闭关修炼的逝天,但他忍住了。这么多年都等了,为什么还要在关键时刻打扰他呢!

天华并没有注意澹台雨的内心变化,只是随意的换了话题,她实在不喜别人把她看做逝天与婉华的女儿,她最想做的只是自己,一只自在无忧的小蝎子。

“你在这里多久了?”天华对澹台雨也有些好奇,听那两个小贩讲,这个宅子闹鬼的时间也很久了。澹台雨为什么守在这里不走呢?

此刻,澹台雨已经稳住心神,听到天华的问话,不由感慨道:“我在这里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了?”

“那你为什么一直呆在这里?怎么不回妖界?”天华终于问出心中最好奇的事,不由屏息等待答案。

“哎!我又何尝不想早日回到妖界,这人世间,对妖都无比排斥,说妖有多坏,其实,真正多变的就是人。与人相比,妖真是拍马不及啊!”在人界多年,澹台雨真的见惯了人性的可怕,为了不招惹事端,所以他一直把自己幻化的丑陋可怕,这样,也算一种自我保护吧!

天华满脸疑惑,“那你为什么不回妖域呢?”

澹台雨深吸口气,好像下了极大的决心,想要说出藏在自己心里多年的秘密。“我在这里,其实是守护一个妖王。”说完深深的目光看向天华,像是要透过她看到那个多年前的逝天。

“你应该能猜到我守护的是谁了吧?”澹台雨喝了一口酒,终于有人听他倾述,心里突然觉得轻松许多。

天华当然猜得到,妖域一共就四个妖王,有三个都在妖界,只有那个据说是她父亲的逝天不知所踪,这么说,逝天就在这里?

“逝天在这里吗?”天华试探着问,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其他妖王寻找多年未果的逝天,居然被自己无意撞到,难道真的是父女连心?

澹台雨既然说了,也就不打算再隐瞒天华什么。“算是吧,妖王逝天就在这座庄园后山的石洞中修炼。哎……有好多好多年了!”说到这些,澹台雨语气沉重了好多,说起来,他算是见识到了逝天与婉华一路过来的所有困难,也为他们坚贞无比的感情艳羡不已。

现在看着眼前这个逝天的女儿,澹台雨还是心有感触,逝天出关后,看到天华,心里也能安慰些,毕竟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对没有保护好女儿充满自责。如今女儿好端端的回来了,逝天一定会很开心。

澹台雨越想越激动,真恨不得马上就去告诉逝天这个好消息。

天华却没有澹台雨那样激动的心情,对于父母,她一直都是从楚青他们口中听说,从来没有真实感受过有父亲的感觉,所以,她也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点胆怯、有点欣喜,也有那么点期待。总之,心情很复杂。不知道如果真的见到逝天,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直接说自己是他女儿吗?万一不是呢?

天华想起在魔界时,夜叉曾说过,自己是个孤儿。自己又是怎么会去了魔界的呢?为什么逝天从来就没有找过自己?自己真的是他和婉华仙子的女儿吗?心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却找不到能完全解答的人。天华烦躁的猛灌一口酒,咳咳。一不下心却呛到鼻子里。一呛之下,猛咳不止。眼泪都咳了出来。

澹台雨急忙过来帮忙,轻拍天华的背部,试图缓解她的不适,“怎么喝这么急?我又不会和你抢。”找到父亲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天华摆摆手,示意澹台雨不用再拍了。暗暗擦掉溢出了眼泪。转回头对着澹台雨嫣然依笑,“我没事了,就是一口喝急了,我不是怕你抢我的酒吗!”

澹台雨看着天华,并没有发现天华隐藏的情绪,只当她在和自己开玩笑。也就不在意的挥挥手,“切,你也太小气了,这东西窖里有的是,你要喜欢,回头我搬你房里几坛。”

天华笑笑没有接话,想了一下,突然问道:“对了,澹台雨,你知道当年他们的故事吗?”

天华没有提名字,澹台雨也明白她问的是谁。既然是逝天与婉华的女儿,那么她完全有资格知道一切。他略微回忆了一下,开始对着天华讲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那是大约两千年前,澹台雨还是一只被妖王逝天所救的大雁,那时的他每天总喜欢翱翔在迷失森林,逝天对他很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他,逝天也把他当做弟子一般教诲,也教导他如何修习妖法,幻化人形。

有一天,天界异常,妖皇裂天就派逝天出去查探一下。逝天就带着澹台雨这只雁欲赶往天界,刚飘过迷失森林,突然发现一个美丽的女子躺倒在一棵大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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