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看着大哥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些内疚。他知道青龙这一次破例施展追踪之术,要修复灵力,少说也要个十几天。白虎心里很是着急,此刻,他恨不能马上就到人界去找小蝎子。
“大哥,不用再麻烦你了,你此时需要好好休养,我还是现在就赶往人间吧,我怕晚了再生变故,如果小蝎子离开了人界,我们就失去她的下落了。”白虎的立场很坚定,就是想现在就出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玄武看到大哥和二哥都各有想法,只得上前一步,“大哥,白虎,你们也不要这样,且听听我的想法。”玄武顿了一下,看着面前的两人。见二人都点头赞同,遂接着说了下去。
“大哥的确需要修养一阵,这一点不能马虎,而二哥又想马上去凡间,这样,我陪着白虎下凡,朱雀留在天界,陪大哥修炼,你们看这样可行?”
“好啊,玄武陪我去人界,这下大哥也放心些。”白虎首先表示赞同。
青龙略一思索,也点头表示同意,玄武一直比较沉稳,遇事也能理智解决,随白虎下凡,多少可以对白虎起到约束的作用,这样自己再加紧修炼,也能尽早回复法术。
朱雀对于这个安排倒是没什么想法,反正有玄武在,她一向就懒得动脑,只要听玄武的准没错。
就这样,四人分做两伙,青龙和朱雀在天界修炼法术,而白虎和玄武则直接准备下凡。
人界凡间。
天华还真在这个破落的庄园住了下来,因为她发现,原来那个丑到离谱的澹台雨,真正的皮相还真不赖,长得不说有多么妖国祸众,但也算是个翩翩美男。那日的鬼样子原是他一直幻化出来吓唬闯入者的,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忘记自己一直披着那样一张鬼皮。
那一日,还是看到天华目光奇怪,回到自己房间才想到找个镜子照一下,以为只是脸上染了脏,一照之下,镜子险些摔破,这是哪个鬼啊?
澹台雨重新立于天华面前时,已经完全换了一付样貌,搞得天华还以为又来一只同伴呢!
好在澹台雨语气一点没变,依然是那副有点嗲的嗓音,“天华小妹,这才是为兄的真身,怎么样?是不是英俊到无与伦比?”超级自恋又来了一位,足可以和白虎相媲美。
澹台雨看着天华愣愣看着他,接着皮皮一笑,继续逗,“你有没有突然发现,你喜欢上我了。”
天华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凑到跟前几乎贴在脸上的澹台雨,直觉反应的一把扫开,“离我远点。”
澹台雨悲催的了,天华这一下力度一点没有保留,而他又毫无防备,直接被扫飞,好在他反应也算及时,半空中身体一个倒转,妖气显露,稳稳立于地面。
澹台雨也有些不折不挠的精神,直接又冲到天华面前,“天华妹子,你要谋杀为兄啊?”
天华此时也知道自己出手过重,“抱歉,麻烦你下次不要突然靠这么近,我会误伤。”说着又一把推开澹台雨凑过来的脸,不过这次的力道轻了许多。
澹台雨自然听出天华毫无诚意,他不在意的耸耸肩,“人家只是想和你表示一下亲近之意嘛?”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真是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天华忍不住缩缩脖子,斟酌了一下,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婉转些,“澹台兄,你不觉的自己讲话的语调有点别扭吗?”
“没有啊,人家一直是这样讲话的,你不觉得人家讲话很好听吗?”越说还越来劲了。
天华终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这是听谁说的,你见过哪个正常人这样讲话地?”
澹台雨故作害羞的对着天华抛了个媚眼,不顾天华要吐的表情接着恶心她,“人家就是看到人界的人都这样说话的,这在人界叫撒娇J人家觉得这样讲话很有魅力,所以人家也学要这样讲。”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天华无奈的摆摆手,“既然这样,那你就继续吧,我自问受不起你这样的撒娇。此处看来也是住不下去了,我还是另找个安身之处吧!”边说边作势欲往外走。
澹台雨这下急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来个投缘的同伴,怎能让她走掉。以前偶尔也有某个无名小妖或者鬼怪看中这个宅子,可是,几经斗法,直接就吓跑,吓死。哪有天华这么合自己心意,所以一定要把她留住。
“行了,行了,天华妹子,为兄知道错了,人家……不……我以后一定好好说话,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还不行吗?”澹台雨可怜巴巴地揪着天华的衣襟,生怕揪不住她就跑了一样,抓的紧紧。
天华转过头偷偷地笑,就不信改不掉你这娘娘呛。“咳”故意清清嗓子,装作为难的样子,天华轻轻扯出自己的衣袖,新买的衣服,别给扯坏了。捋平褶皱。这才开口说道:“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再住几天,不过只要你说话不中听,我立马走人,到时你可不要怪我没提前和你打招呼。”
澹台雨听后开心极了,终于有妖能陪陪他了,不用在自己孤单的守在这里了,也许天华还会给他讲讲如今的妖界,对于那里,他还是深深怀念的。
天华看着澹台雨这样开心,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这个兄长看样子也是个思想单纯的主,也许住在这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这样,天华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两人配合也算默契,只是在吃饭这个问题上,两人略有不和,一个不吃天上的飞鸟,一个不吃地上的爬虫。
“你为什么不吃野味?我觉得大雁就很好吃啊。”天华的语气甚是疑惑,这个澹台雨真是个怪胎,只要是鸟类的东西他都不喜欢,尤其是大雁之类的野鸟,何止自己不吃,连天华想吃也不成。
说到这个澹台雨也很委屈,你见过吃自己同类的吗?再说,为什么只要他吃大雁,她咋不吃炸蝎子呢?
“这都是我的同类呀,若干年后,也许就是咱们的同伴了,你怎么忍心吃同伴呢?”澹台雨眼含热泪,就差没有嚎啕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