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媚儿,可不可以闭上你的狐狸嘴巴?”幽冥邪不耐烦地说道。来人正是那青丘二公主,他幽冥邪的未婚妻……狐仙紫媚儿。
“哎呦,邪少可是真的不高兴了呢。”紫媚儿浑然不觉别人的反感。“有什么事,来跟奴家说说可好?”
奴家?幽冥邪强忍着才没有翻白眼,事实上他听着都想吐了。虽然早就听闻此女不检点,但也不要这么恶心,生怕别人不知道吧?搞得跟个妓子似的。
“堂堂青丘二公主在下界自称奴家,怕是不太合适吧?”幽冥邪冷冷地说道。他对这女人可没有任何好感。
“人家这不也是在邪少您面前才这么称呼的嘛?”紫媚儿嗲声嗲气地说道。说着还随手绕起一缕头发在胸前把玩,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那叫一个委屈啊!“好歹人家也是邪少你的未婚妻啊!”
“少来!”她不说还好,一说反倒更让幽冥邪反感了。“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那声音淡淡的,却不无警告。他和她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她最好不要在他面前耍什么花招,还是本本分分的好。
“哼!你也不过是个地狱的下仙罢了。若不是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你以为本公主会愿意找你合作?”紫媚儿也不惧他。想自己在天上也算是仙界的第一美女,所到之处,那些个男仙们哪个不是追捧谄媚的?况且她还贵为青丘公主,他一个小小的下仙若不是有几分姿色还入不了她的眼呢。她这么想着,也愈发的端起了青丘公主、仙界第一美女的架子,俨然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选他做盟友也是她对他的一种施舍。
“哦?是吗?”幽冥邪邪魅地一笑,眼神却愈发的冰冷了。“既然和在下合作令公主为难了,那公主大可以另觅他人。”他幽冥邪可不是那些风流成性,贪图美色的无脑男狐仙兵们,况且她那搔首弄姿的浪荡模样连雪儿的万分之一都不及,他看着都觉厌恶。
“你……”紫媚儿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回应,一时羞愤难当,只是用手指着他,竟也说不出多余的话来。
“指着别人说话,公主倒是好教养!”看着她那样,幽冥邪更加的反感了,语气不由得又冷了几分。本以为她身为青丘公主,即便行为有些不检点,但该有的礼仪定也不会少,没想到竟是这般,说是没教养的粗野之人也不为过,真是后悔和她合作了。太让人失望了。“哼!”幽冥邪不再看她,冷哼一声,转身便欲离开。
“邪少,还请留步。”看幽冥邪要走,紫媚儿哪里肯依,急声叫道。他若是走了,那她的计划不也就跟着落空了。
“还有什么事?”幽冥邪厌恶地问道。这女人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自己都表现的如此明显了,她竟还能恬不知耻地叫他留步。
“听说雪家几姐妹这几日都到人间来了。”一看幽冥邪停了下来,紫媚儿立马讨好地说道。哪还敢再端半点架子,人家可不吃她这一套。
“雪家几姐妹都来了?”
“可不是,都来了呢。”
“好了,我知道了。公主也该回去了。”幽冥邪的声音仍是淡淡的,但已没了刚才的那般厌恶。
听他这么说,紫媚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看样子,他们还是可以继续合作的。自己刚才真是鲁莽,没摸准他的脾气,差点坏了大事,以后还得注意点才行。这幽冥邪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自己在下界毕竟还是要依靠他的身份和能力的。
“那好,我先回去了。邪少可不要忘记我们的合作才好。”这次紫媚儿倒是规矩了很多,说完便自觉离开了。
“暗香,出来吧。”紫媚儿一走,幽冥邪便对隐在暗处的那人道。刚才他本没打算留下来听那女人说什么,而是察觉到了躲在暗处的暗香。不过那女人提供的信息倒也不是全没用处。
“殿下,原来你知道我在啊。”暗香调皮地冲幽冥邪吐了吐舌头。
“你这丫头,真是个鬼灵精。”幽冥邪轻轻地敲了下她的脑袋。这丫头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了,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极是招人喜欢,因此也总不免多纵容了她几分。所以她虽是丫鬟,却没有半点丫鬟的规矩和怯懦。“说罢,找我什么事?”
“陛下说您的婚期快到了,让您赶紧回去准备一下。”一说到正事,暗香立马又严肃起来。“还有……”暗香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
“陛下说,您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其实暗香心里是希望他反悔的,那个女人怎么配得上殿下嘛?但是没办法,她对殿下有用。
“知道了,回去吧。”幽冥邪应了一声,却也没再说什么。
雪家姐妹齐聚人间么?他倒要去看看呢。
是夜,一轮还不甚圆的缺月挂在天空,散发出昏黄的月光,投射在一处钢筋混凝土中并不多见的独立庭院里,现出模模糊糊的影像。夜风吹过,院子周围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灯火早已全部熄灭,屋内的人也早已入睡。然而院子里却是和那院外的树叶一般,窸窸窣窣的,不太安生。一群黑衣人飘然而至,凭空出现在这不慎宽敞的庭院中,显出些许拥挤来。
“我最最尊敬的老大啊,您踩到我的脚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惨痛地叫道。
“小声点,你想把所有人都吵醒吗?”黑衣人老大厉声呵斥道。
“我也不想啊。但是老大啊,您就算训人好歹也要先把脚挪开吧。”被踩的某黑衣人万分委屈地提醒黑衣人老大道。
“住嘴!都瞎嚷嚷什么?”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镶金边长袍略显贵气的男孩喝斥道。
“主子,对不起啊!我们也不是有意的,谁知道这家的院子这么小啊,小里小气的。”见自家主子不悦了,两黑衣人立马狗腿地齐声说道。
“行动前也不知道打探清楚,一群废物!”那男孩虽小,说出的话却极是尖刻,不给人留任何情面。单看那一身不同于他人的衣服,便彰显了他的尊贵与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