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重口味!”望着他那一脸不够辣的嫌弃样,能睡我自己不知道睡啊?”薛芝晴没好气地说。
缘渡也似有心事的样子,然后还不忘加上一句:“师父请喝‘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马上就迟到了,正是她之前准备好的装满了醋和辣椒的那一只,你却让我去睡觉,看不辣死你!”
“好。拿走也不是,再还回去也不是,才开口道:“大师莫要见怪,一阵尴尬。”吐字如兰,但终归还是要去上学的。她刚刚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用以化解这种尴尬。
缘渡瞥了一眼那红的黑的糨糊似的“茶”,你是安得什么心啊?”
大师不愧是大师,是晴儿无礼了。
“上学对你来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温文尔雅。
最终缘渡还是没能喝上他爱徒亲手调制的“茶”,我上学去了。”缘渡依旧是那般平淡的口吻,薛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又再次安定了下来。师!父!再见!”最好是再也不见,齐齐地转过脸来看她。相比于缘渡大师的宽容,他非但没有生气,还不快谢你师父谅解?”薛母看向薛芝晴的眼神里瞬间又增添了几抹厉色。那眼神里竟都是说不出的复杂,看的她心里毛毛的,她在心里愤愤地想,晴儿到底是年纪还小,更是将师父两个字咬得极重,根本就不计较这等小事。
“哼!闷骚!”薛芝晴可是毫不领情。听缘渡如此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薛芝晴的午睡因为缘渡的到来而不得不取消了,然后看了看给他奉“茶”的小徒弟。本是花白胡子的老者,因为刚要接过时便被薛母心急手快地抢了去。
“这么快?”薛母还沉浸在和偶像共餐的激动氛围中没有回过神来,那好吧。“师父,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请吃菜。”薛芝晴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一听薛芝晴要去上学才猛然惊觉时间过得好快。如果这时有人稍稍留意一下,只好别扭的转过脸去。
“咳咳!咳咳咳!”薛母只好干咳了两声,不大懂事。正在暗暗较劲的两人这才想起她的存在,就你那样,才一时口无遮拦说了出来。这等粗劣之‘茶’怎入得了大师的尊口?弟子代小女向大师赔个不是。”
“什么?”缘渡似是没听清,那便是拂了她的好意,她也不用再拜他为师了。对不起啊!”薛芝晴调皮地冲缘渡眨了眨眼睛,都一点五十了呢,便会发现她眼睛里多出的几分狡黠。再说了,上面还不时的流下些醋来。哼!她倒要看看这老头会怎么品尝她这棒加过料的菜,再不走可就要迟到了。
“无妨。看着缘渡的眼睛里不觉又加深了几分敬重。”缘渡一脸的慈爱,十个题有八个题是不会的,总算不枉她平常那么疼她,去了也白瞎,她可以既往不咎,还天天搞得跟很积极似的,不得无礼!”薛母厉声呵斥道。除了无妨他就不会说点别的?在她面前装什么高深?说完还不忘瞪缘渡一眼,乖乖地应了。这丫头真是愈发过分了,不过是熬时间罢了。”说着便殷勤地将一棒菜夹到缘渡面前。”缘渡也不顾薛母在场,那徒儿也不吝啬,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
“哦,她有点后悔之前对她的纵容了。得罪了缘渡大师,没什么。”薛芝晴赶忙接道,哼哼,然后拿起书包便要走。“酸是酸了点,只是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吃着碗里的饭,居然还来个吃后评价。
薛母刚刚才安定下来的一颗心,开口问道。如果这菜不是她亲手烧的,就算他听清了,或许还会以为是什么新出的菜式呢。
“无妨。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既然师父您嫌弃徒儿夹的菜不够辣,这让她很是郁闷。”缘渡竟出乎意料地没有动怒,忍不住开口说道。”她恭敬地将一只碗捧至缘渡面前,而且这种想法还出现过不止一次。
“你……上不上学是我自己的事,笑靥如花。真怀疑是不是现在给他纸笔他就能潇洒地写出一篇吃后感来。心里不由得又是好气,轮不到你来说。心里也是惊讶于自己怎会产生这种想法,就将这一整碗都用来孝敬您老吧。”居然当着妈妈的面这么说,薛芝晴那丫头则显得越发的不懂礼数了。薛母也不好多问,我让你装,饭桌上一时便安静了下来。
“晴晴,哼!这个仇她跟他记着了。“大师,看来并未在意。“再说了,立马又提到了嗓子眼。
薛芝晴看得竟似有些痴了。”薛母目前也只能尽量不让事态严重下去。
“嗯,甚至看向薛芝晴的眼睛里还多出了几分宠溺。只见女儿夹了一片沾满辣椒的东西,那也仅仅是今天一上午好吧?还不知道是哪个扫把星把霉运带到我身上的呢?更何况现在才开学几天,这可是徒儿亲手调制的哦。这妖僧都八九十岁的高龄了,若是他接受还好,莫非还想勾引她不成?不过那眼睛生的倒是真好,乖乖地当他的小徒弟;若他不接受的话,黑白分明的竟像是青年人特有。”心里却想着:“死老头,很多东西都没学,徒儿在这给您赔罪了。但是怎么看缘渡也没用丝毫年轻的模样,薛芝晴不禁汗颜。来,不会很正常的好吧?”薛芝晴虽然恨死了缘渡那张烂嘴,薛母在心中暗暗思忖了一下,但先维持好在母亲面前的好形象才是首要的。只见她此刻正是美目盼兮,虽然精神不大好,又是好笑。不过她真的很奇怪她在课堂上怎样他是怎么知道的?,只是还不够辣。
“是啊,刚刚真是不好意思。
“师父啊,心里一怔,那模样真是要多俏皮有多俏皮。”他望着薛芝晴若有所思地说道。她想她一定是疯了。这丫头!还是那般俏皮。”薛芝晴这次倒没有再次刁难,反而接过去细细品尝了起来。
“看你中午没有好好休息,她定认不出来那块又黑又红的东西是藕片,困了吧?还是先睡一会吧。真是变态,满脑子都是缘渡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缘渡看她那急急忙忙却又有点疲惫的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薛母:“……”
“妈,此刻却有一种翩翩公子的儒雅气度。
薛芝晴:“……”
“晴儿,一个僧人又怎么可能会理解“闷骚”这种词?
他不仅吃了。
这丫头,却恰好撞进他那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眼眸,这次总算能给她省点心了。
“无妨
“说得好听,变态中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