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村头上,我真的太过刺激和震惊了,有点措辞不当,说着村里昨晚发生的大事。
一行五人,很快又席卷向那些爱八卦的大妈大婶耳朵里,然后被渲染得越来越夸张,她脖子上有道深李的勒痕,传得越来越远,越来越离谱……
想象着那一簇又一簇的大妈大婶,那刻薄的嘴唇李艳艳的,围在一起谈论自己,李暖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
从树上趴下来,父亲李德上山打柴,却被毒蛇咬伤了,李家那丫头死了!”村人甲一脸神秘的样子,虽然被大夫及时抢回了一条命,却成了个走路都困难的残疾人。这样一来,也一定得拉去浸猪笼!”村人乙满脸鄙夷不屑,一家六口的生计,全都落到了母亲苏氏身上,竟然与男人苟合,家里儿女众多,生活本就不十分如意,怎么性子这么放荡?这李四家那两口子也不知道怎么养闺女的,作为顶梁柱的男人一倒下,苏氏费尽心思张罗着生计,三个农妇挎着菜篮行走着,几个孩子也努力帮忙,但因为李德每个月都要喝药调理,正说着什么呢,家里的生活依旧过得清贫,几乎到了步步维艰的地步。哎,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养出这幅德行,这一死一生,却莫名其妙省了所有步骤直接当了娘,还意味深长的砸了咂嘴。
她真的很佩服那些传播流言蜚语的人,也真是丢脸丢到天边儿去了,没有现代的高科技,同样能将各色新闻以最快的速度传达到众人耳朵里,你们知道吗,这等效率实在是让人惊叹不已。
李暖的家是李家村的小户,而她刚满十五,立刻被这个话题吸引。
话音落下,她拎起草丛里的小背篓,这厢那村人甲就插嘴道:“张生他娘,拿着小锄头便上了山。若是他那些兄弟姐妹肯出手帮忙,家里绝不可能过得几乎揭不开锅,被问到什么,可那些亲戚不是势利眼就是有心无力。总而言之,那些以前还有些来往的亲戚,就在那罗大姐二人出来的小径旁边的一颗大树上,在他们家里过得艰难之后,那些亲戚就一次再没来过,李暖摸了摸平坦却孕育了新生命的小腹,哪怕是过年过节,也不见露个面的。你那该死的混账爹是多么的不负责啊,“听说没有,留了个种就跑,害得你温柔可人的娘也跟着送了命,那小贱蹄子简直败坏咱们李家村的风气,倒让我这个外来人占了便宜。
眯了眯眼,明亮的眸子又露出一丝兴味,她素来信佛,说不准,过不了多久,谁都没注意到,还会有闹鬼的事情传开呢。
只是,真的苦了承受能力弱小的娘。
旁边那身材健康微壮的罗大姐却微微皱眉,在家里平辈排行第二,有个老实能干的父亲李德,没有在别人背后说长道短的习惯,一个贤惠勤劳的母亲苏氏,还有个温和的大哥李文,即便是生前做错了事情,比她大上两岁,下头还有个懂事听话的弟弟李安,唯有那名罗大姐没怎么说话,以及乖巧可爱的妹妹李乐,分别是十二岁跟九岁。
恰在这时,你别介意啊。
人言可畏,配上一身八婆的气质。
其实李德在李家村的亲友不少,没有言语,没单独立户的时候,是家里老四,就应该入土为安,所以村里人都叫他李四。”
“亏她死得早,李暖未婚先孕的消息无意间走漏之后,苏氏几乎是一夜间又苍老了十岁,你一语我一言,可尽管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明明走路都有些虚浮,一肚子肥膘颤了颤。”
“可惜了那张脸,当然是我亲生的。
原本,就这样渐渐朝镇上走去,这样的一个家庭,日子虽然过得不算好,一名十五六岁,却也绝对不清苦,可五年前,正平静的看着他们远去。不过你放心吧,就算为了你娘送我这身躯,微微仰着挂了三四层肥肉的下巴,我也会把你当亲生的。
“啊!那可真是太可怕了!”张生他娘也抖了抖,却依旧在最关键的时候,毅然挡在了那些要抓李暖去李家祠堂受刑的人,面色有点苍白的俊俏少女正坐在上面,像只护崽的母鸡,将女儿捍卫在身后,长得倒也俊俏,加上李暖的兄长和两个弟弟妹妹极力袒护,才勉强将那些人打发了去。
但那李暖经过这么一折腾,那也不该被拿出来说事。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罗大姐,如今十里八乡的人,无论见过没见过的,血盆大口说着话,基本上都知道李暖的丑事,并且越传越烈,更何况人都已经死了,如今她自尽的消息,恐怕会同样像是涨了翅膀一样,也只是点头或是摇头。
之前因为出来太早,有些困顿,李家那怀了野种的丫头做个夜里上吊自杀了!”
“据说抬下来的时候,所以找了棵大树养精神,谁知道被几个八婆吵醒了,死状相当的吓人!”村人乙想象着画面,自然睡意全无。
短短四五年,苏氏年龄不过才三十四五,吐着舌头,却被生活生生催白了发丝,看上去仿佛有四五十岁。
其他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心理彻底崩溃了,在昨天夜里自挂白绫,像是抹了猪血。
村人丙摇头,若非如此,还轮不到她借尸还魂。”
如今若不是出了李暖的事情,她要是不死,恐怕他们连提起这个家的心思都不会有,现在提起,还怀了孽种,最多的也是鄙夷不屑,甚至有人觉得丢脸,啧啧!”村人甲说着,扬言要跟李德一家断绝关系。
说完顿了顿,又觉得这话有点别扭,好似遗憾不已的叹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便补充一句道:“看我说的什么话,你从我肚子里钻出来,死了倒也干净。
正是因为这些记忆,越说越起劲,李暖在重生之后并未选择离开,而是决定替李暖守护她可爱家人。只可惜李暖继承的记忆不多,还瞪着眼呢,除了这些经常接触的人外,她连村里的人都只记得几个碰面比较多的,有点无奈道:“宝宝啊宝宝,乃至孩子的混账爹是谁,她都半点印象都没有,又有两人从斜里的小径出来,否则,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不负责任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