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虽得了师公真传,但终日一人独处,连偶尔出个山还得偷偷摸摸,也算是一个可怜人!
师父当时咬了牙跺跺脚,将‘阎王妒’交给了他。不过还是奢求的问道,“那是为师费了多年才潜心研制出的宝贝,能不能留上一两颗?”
他可不想一个不小心见了阎王,必须全部拿走。因为等他做完了事情,还要去找他最亲的那个人,那个人他想了好久好久。
此时夜空中圆月高照,皎洁的月光将四周照的洁白一片,不到片刻乌云漂来将月亮挡个严严实实,四周顿时黑暗无比,空气带着诡异。
“咚咚”一声闷雷惊遍四周,闪电紧跟其后,渐渐狂风发作,大雨倾盆而下,风雨雷电群魔乱舞。天边再次传来一阵巨响,不仔细听会以为是打雷。若再细细听来,正是某种山崩之声。
原本几只在树上蒲扇的鸟儿,现在也被黑暗掩埋的无声无息。
幽兰谷开了,不过这谷口应该开的不是太大,否则不会只听到声音却不见地震。
小蝶双手紧捂耳朵靠在小夜身边,突如其来的天气变化令她身体微颤,她将小夜往亭外推,小夜明白她的意思是叫他回房。
或许近日军中事物较为繁多,沈让每每回来都已三更半夜,偶尔太晚也就不回来了。今日也是,到现在尚未归家。但今晚整座县城十分安全,绝不会再出现命案,因为云子魔今晚必去幽兰谷,那是他来这里的唯一目的。
但再瞧瞧对他眉目含情,又有些颤颤巍巍的小蝶,还是忍不住对她说道,“小蝶,你哥哥没回来你就和嫂嫂一起睡吧!今晚候变化有些不寻常。你嫂嫂过些日子就要生了,将她照看好些。早点休息去!”
说完不等小蝶反应,回房取出包裹,准备出门。
小蝶跑去将他拉住,“小夜,这么晚了,你要走?是不是?你要去哪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蝶心中惶恐不安,他背了包袱,他是要走吗?她的小夜,她可爱的小夜,英俊的小夜,怎么能说走就走?他不留恋我?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狂风暴雨的他究竟要去哪儿?她要问清楚。
豆大的雨点打落在二人身上、脸上,叫人睁不开眼,可他们谁也没有在乎。
小夜对她温柔一笑,“没事,我与朋友约好,今晚有事情要做,做完了就回来,你放心吧!我不走!快回去吧!当心淋了雨会生病。”
小蝶对他这么关心,让他心头温暖,果然是好朋友,他用手抹了一下小蝶脸上的雨水,将她往房子里推。
小蝶焦虑,“好,那你尽早回来,明日我给你做包子吃?”
“好。”说完推门而去。
小蝶站在雨中蹴蹴不安,他冒雨出去定是有要紧的事,可他要是走了再不回来怎么办。她脸上躺着的液体,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小夜来到城外牵出快马,在身上系上铁线拖至马背上还余出两尺,又在两条马后腿处系上铁线拖到地面上余有四尺长,翻身而上策马扬鞭。
此时夜空之中惊雷闪电如发了疯,片刻也不消停,狂风怒号,大雨倾盆。
一道闪电劈向小夜,光线激烈就像伸向大地的魔抓。但闪电却沿着小夜及马匹身上的铁线迅速导入地面,丝丝袅袅消失不见,小夜与马匹安然无恙,继续狂奔。
另一方向,三名披着某种反光披风的男子快马加鞭由远及近。
他不看也知道是谁。
三名男子刚刚见到闪电劈下来,以为这小子必死无疑,可没想到他毫发无损,竟能遭闪电而不被伤害,真乃奇人!
奔在最前面的男子冲小夜爽朗大笑。
小夜斜视一眼不作回答,四人狂奔在空旷的天地只之间,雨水已将他们从头到脚洗刷了数遍。
到了那条干枯的河床,已有一批黑马被拴在旁边一颗大石之上,停在哪儿晃晃悠悠。四人心下了然,看来云子魔已入谷。
四人下马将马匹刷住,小夜解掉身上的铁线,尾随辽信奴和他的手下。
借着闪电四人看到这幽兰谷口开了不到两米宽,弯弯曲曲通向正东方向,从外面看来与其他山谷裂口大致相同,两侧是断石,断裂之处参差不齐,混乱叠嶂。向下望去两侧全是石壁,并无其他异处,只是内部光线较为黑暗看不到底,也未曾味到任何香味。
辽信奴和手下走到谷口边,拿出绳索拴在大石头上,顺着谷口向下滑去,小夜学着他们的模样拴了绳索一起滑下。
雨点渐小,石壁被侵湿了雨水的泥土附着,十分滑腻无处着手。向下滑行的四人虽都有功夫在身,可越往下越黑暗,都不敢茫然运功落地。又因雨一直未停,即使点了火折子也会被熄灭,索性一直摸黑,小心翼翼向下滑落。头顶虽不停有碎石掉落,几人听声辩位闪躲及时也并未被砸中。
小夜抓着湿漉漉的绳索双手来回交替,手掌被磨得生痛,似是磨出了水泡。心中抱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底,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谷内,该怎样寻找玄天珠?
正在思索,突见下面出现微微荧光,几人均是好奇,下落速度却不敢加快,再往下,石壁变得宽敞,空间渐渐扩大。
四人降落在谷底,脚踏着石地向上看去,这谷口到谷底犹如一个喇叭,上窄下宽,很是奇妙。
周围石壁不知含有什么奇异物质,都发着微光,众多微光和在一起,已犹如夕霞晚照。石壁上层层叠叠,就像天然形成的枯老树皮,错落有致。
小夜走向石壁仔细一瞧,上面竟隐隐约约生出一张张人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哭似笑,似悲似喜。
他扭身问道,“哎,姓辽的,你来过这儿吗?这些都是什么?”
辽信奴也好奇,这幽兰谷怎会没有香气?这些发亮的物质会是什么?星星点点发着微光酷似水晶,从未见过?
他低眉蹙思正想回答,突然听到“啊,公子,有,有毒。”一个身影倒地。
一名灰衣面色发乌手脚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另一灰衣面色惊恐喊道,“巴格,巴格,你怎么啦?”上前欲扶起那名叫巴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