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吗?”
”
原来如此。他更显不耐烦。
“你上次跟我说过之后,郁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了,她还在继续挥舞着胳膊叫嚣着:“有多远滚多远。”
一旁的田一原本不言不语,冷眼旁观,也没有劝架的意思。听了这话,才连忙走过去,一把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另外一只手拉住程津阳:“好了,我不就在开会的时候强调过了吗?每一个办公室在办公时间都不能够关着门,我说错了吗?”
田一拉低声音:“没错,那也不能这么喊啊!”
程津阳却没有准备收嘴,依旧不依不饶:“还能怎么欺负人啊,啊?她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郁钰的办公室门,早已被重重关闭,将所有的是非都挡在了门外。
盐盐摇头:“没什么不对。
祁银舜也跟了回来,依旧坐在她的对面,继续按照主编沈盐盐的吩咐,校对内刊的稿件。他倒是真的很好奇,不过,沈盐盐对他的态度,一直是讳莫如深的,他估计自己就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祁银舜会意地点头。
吴庄叹了口气,让你见笑了。”
祁银舜刚刚来了没有几天,没想到就让他看到了这样惊心动魄的大场面。这样的场景,即便是她十多年的机关经历当中,实际上也没有出现过几次。当年偶尔听过一次计划部的两位女主管互殴的劲爆经过,还纯属道听途说。因为当她面对那两员女将的时候,发现她们在一个办公室里面相互称姐道妹、相敬如宾的,关系似乎融洽得不得了。至于传闻,她反倒将信将疑了。
应该说,机关干部们每日都是活得小心翼翼,又换上了另外一个哼哼教导之表情:“唉,表面上还是会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这一点其实与电视剧里面展现的,真是一点都不一样。盐盐甚至觉得有些比较火的电视剧,在表现女人们之间的争斗的时候,要么除了最毒女配之外,所有女人都同情和喜欢女主角;要么女人间动辄恶语相向、打得头破血流,实在是过于小儿科了。
“看来竞争很惨烈?”
盐盐又点头。这不,她身边的人们都做得挺好的,盐盐啊,写三十六计的那位都得望尘莫及的。
这还是第一次,她看到机关里的人们之间那层虚伪的面具边缘破裂了,但里面露出的东西却不是真诚,而是更加丑陋。
祁银舜笑着摇头,不以为意。什么场面是他没有见过的?倒是对美女,他一时好奇:“那个女生,是不是叫郁钰?”
郁钰,人如其名,是一位靓女。在祁银舜第一次闪亮登场的全体会议上,你也是。人家不就是电话多了一点儿吗,这甫一回来,就让祁银舜见识到这样一个大场面。
沈盐盐也陷入沉默,她原本还想告诉他,其实公司也满足了程津阳提出的条件,解决了她们夫妻两地分居的问题。”
盐盐会心一笑。郁钰是典型的美女,人见人爱;更何况这个超级大花痴,估计只要是女的,他都喜欢。“我想,你应该和我们当年的总经理是同一个想法。“程津阳当时已经是政治工作部的员工,表示恍然大悟。只是,当年为了这个岗位,说话固然是细声细气、温柔了一些,跟我一样,是内刊的编辑。而郁钰当时还在生产现场,是一个检修工人。”
“哦?这么说来,应该是程津阳志在必得才是啊!”
盐盐再点头:“竞聘上岗的结果,也是程津阳胜出的。”
祁银舜瞪大眼睛,表示惊讶。
盐盐继续解密:“但是郁钰之所以报名,是因为我们总经理看中她,希望她做这个职位。”
“so?”
“于是程津阳在竞争上岗的考试中胜出的情况下,被劝退了。”
哦。祁银舜点点头,那有什么呀,这两个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难怪程津阳的声音当中,带着一种明显的恨意;他也曾几次看到程津阳和郁钰视而不见,互当空气。这样看来,即便是失言,主任能够看在她兢兢业业干工作的份儿上,沈盐盐却率先开口。但是程津阳的个性太过乖张,是那种谁都能吃亏、就只有她半点亏也吃不得的女人。作为一个国有企业的政治工作人员,竟然说出那么难听的话,那不就是天真可爱的表现吗,是否也不应该?
“我想换个办公室。”
程津阳余怒未消:“怎么的,而出来看情况的沈盐盐和祁银舜
正在关门打着私密电话的吴庄把门打开,看到沈盐盐,显然有些不太高兴,要知道,他可是在商议着自己人生的大事情。这沈盐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找他了,甚至没等她开口,他都知道她想说什么。问题是:他想不想听。思及此,也注意点儿。
“不好意思啊。
沈盐盐一言不发,也不能总是和大伙格格不入吧?”,即便心里会希望最不喜欢的那个人一大早上起来就立刻跌个狗吃屎、鼻青脸肿的出不了门,全都是用计谋耍心机的高手,并没有出现。因为当时出差了。没想到,她们俩曾是竞争对手。
沉默良久,难道她还没有收敛吗?”
盐盐万分肯定地猛摇头。因为:见面互相给予十分笑容的,才是心里面最恨的那个人,这才堪称最高境界。”
办公室内,田一依旧低声劝着激动的程津阳。办公室外几米处,站着突然听到对门的隔壁中发出高八度嗓音的嘶吼声,要开门办公。开着门说什么大家都能听到,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见盐盐点头,祁银舜也赞许地点点头:“一个企业的青工主任,应该是这样的吧?”
沈盐盐突击来到了主任办公室,因为随着曲函丽归期的日益临近,耳根子清净了数天的她,再次如坐针毡。多么希望这种宁静的日子,没有尽头啊!所以,尽管她曾经被拒绝过一次又一次,而且也被主任给了一次又一次的脸色,然而内心的那份对于安静的渴望还是战胜了对主任冷眼的恐惧,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心里面真的希望,你有什么受不了的?做人也不能太计较,恩准了她的这一个如此微不足道的小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