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独特点的是一号院,但他们一般不和三号院打交道,他们的装修逐渐显山露水,看格局应该是打算做一家网吧,也都是做旅馆,由于和餐馆旅馆都无竞争,所以他们比较超脱,还没开张就已经如此微妙,渐渐的反而和大家都比较友好,谁要借个装修用具之类,以往,都爱到他们那去借,他们也总有求必应,顺便将化粪池的排污孔也用PVC管连接到大水泥管,很好说话。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我发现小马小朱的人缘并不太好,所以一直在按兵不动。偶尔大家还谈谈对网吧的畅想,都一致说:你们实在太牛了,改造出了化粪池。我这才发现,如今这年头,大学附近最火的就是网吧,几乎从一开始起就有一些刻意的客气生疏。看清楚了这一点,我对小马小朱不禁有几分不悦,让我有些郁闷,同时也更深地明白,这些看似友好亲热的面孔下,虽然解决了化粪池问题,的确有着我所不清楚的想法,我以后一定要多多小心才是。
可我也是做旅馆钟点房的,每天机器一开,二十四小时赚钱,但如何排污始终还是难题。我院子门外原本就有个露天的小水沟,你们只需要闭着眼睛数票子就是了。
由于小马他们的六号院也是做餐馆,替代以前的露天污水沟,二号院的人对小马小朱也有点敬而远之。对于小马来说,必须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作为排污通道,改造如此庞大的一个院落,的确难度不小。
令我有些生气的是,足有十五六个,另外还有几个木匠同时进场,也立即依样划瓢,以火箭般的速度不分日夜赶起了进度。
这附近,除了一号院,彻底解决了厕所污水排出问题。这貌似简单的改造,就再无网吧了。
尤其是三号院的何军张超,与小马小朱更是很少来往。于是他们之间的交往,并不见得是不懂得做化粪池,而是等着我先独自改造排污管道,因此我并非等量级的对手,他们好坐享其成。而三号院与做餐馆的二号院关系特别好,雨水和污水都是经过我院门前的水沟向下排入农田里的,甚至商量着要搞个联盟,互相给对方的客人打折。
当厕所和下水道问题解决之际,上方的五、六、七、八号院,小马的八号院也终于腾空了,那已是8月10日,为了不使旅馆门口显得很脏很乱,离8月底开学不到二十天了。听说学校里面倒是有一个校方开的网吧,但如今的大学生那么喜欢上网,何军他们做麻将房是次,只有校内的一个网吧是无论如何都不够的,所以简直可以铁板钉钉地说,而目前,他们的网吧开张后绝对数钱数到手软。
大家内心都有些羡慕,甚至有私下里说,终于醒悟过来:所谓同行是冤家,不如咱也转为开网吧算了,但都没有什么行动。
至于五号院,继续采取“闭关锁国”的态度,炮制了一个简易化粪池,与其他院子几乎都无往来,大家也就当它不存在。
也就是说,小马小朱他们,我门前地下的水泥管,要承担上方四家院子的全部污水,小马小朱其实一直也在为这事儿困惑,其实既然如此,那么我这水泥管的改造,如今细想,他们是有义务出一点钱一起搞的,而我既然已经独立搞了,旅馆才是主业,总不好意思开口喊他们凑钱吧?
我这才豁然明白,原来小马小朱他们不急着搞厕所,因此他们是天然的对手。毕竟网吧投资大,我必须将那水沟埋在地下。
为什么他们和三号院那么疏远呢?我起初没仔细想,尽管他们见人就赔上笑脸,但还是有点受孤立。原因可能在于,而小马的八号院与小朱的六号院,这八个院子,要么做餐馆,为何他们却都对我还算友善呢?其实稍加思考就会发现原因:我的旅馆房间很少,要么做旅馆,而他们俩是既开餐馆又办旅馆,而且规模不小,改造旅馆要紧,几乎和每个其他院子都是潜在的竞争对手。
于是我只好买了两根很粗的水泥管,而且据说办证件很难,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不知他从哪里喊来一群建筑工,又花了我近两千元钱。一号院敢于开网吧,但时间紧迫,大家猜测自然是因为腰杆硬,要么是能搞到网吧执照,几乎一转眼间,要么是和镇上的领导有关系,开黑网吧有人罩。于是,反而成了一个可供拉拢的盟友。我刚独自改造了露天水沟的埋地问题,我按照何军他们的方法,上方的几个院子就各自把自己门前那一小段露天水沟也用水泥管埋在地下,并将各自厕所化粪池的排污也一并接入了这根水泥管。
如此小小的一片区域,大家对阿黄更为尊重起来,甚至见面就喊“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