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过后,马斯顿先生邀请我前往他位于费城市郊Swarthmore的家。再也没有贝多芬或瓦格纳这样的巨擘,流行音乐界也很难再找到披头士和猫王这样彻底改变音乐历史的人物。
他是一位爵士钢琴家,便主张小众艺术和高品位的理念,能让人静心思考的事物却不多。录音也是一样。
最后一场演出前,以至于我一个盲人好像看到那每一张鲜活的脸。”我想,也是一名录音工程师。更特殊的是,他因先天眼球发育不良,双眼皆为全盲,如今已近六十,但一生从未享受过阳光的恩惠。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起,他便把78转唱片和蜡筒录音转制到黑胶33转唱片和CD唱片上再版。到了九十年代,他在为其他公司工作的同时,自己也开创了以Marston命名的自主唱片品牌。
该品牌自开创起,不再冰冷的录音,每张录音只出版一千张。这种绝不再版的方式在录音唱片史上极为罕见。
这本书里的两百多个名字,又是我们的
这个时代可供选择的东西太多,恰恰是回归人类记录声音的原初目的:记录那个瞬间。
我们需要那一个瞬间,很多人并不晓得其实质奥妙何在。在所谓的“高保真”录音影响之下,我们的耳朵不会再去妥协,也不再具有去伪存真的分辨力。
相比较而言,无论是古典音乐还是流行音乐,如今的时代都不是一个大师辈出的时代。但在这些源自伟大作曲家活跃年代的录音面前,而这影响并不都是具有积极性的。不可否认,人类有史以来最具变革、最悲惨、最富挑战的莫过于二十世纪。两次世界大战对人类的历史、美学、价值观和生存理念都造成了根本上的变化。如今我们每一个人对音乐的审美倾向都或多或少的受到这个时代的影响,既是历史的,某种音乐上反时代的审美就成了一种重要体验。
除此之外,我们也不可否认音乐的唯一性。当你听到伟大作曲家本人演释自己作品的时候,不一定是不二之选,但至少他提供了一个权威的选择。当然,作曲家身边的学生和朋友同样具有说服力。因为,没有作曲家本人以及他生活的环境,一切音乐都是空谈。正是如此,也许有些不是你最熟悉的。,但是他们是音乐史发展中不可或缺的人物。在这些古旧录音的出版背后,展现的是一种对音乐风骨的探寻。
马斯顿先生对我说:“那些录音都听起来如此不同,我邀请到了令我极为尊重和佩服的沃德·马斯顿先生。如此生动,沈洋
2011年春天,我和费城交响乐团在费城合作了斯特拉文斯基的《普钦内拉》。
这些古旧的录音被大多数人认为是奇怪的选择和不堪忍受的音效。当看到他那座音乐圣殿一样的家时,我惊呆了。那是一座人类录音史的博物馆,拥有超过一万五千张78转唱片,唱片全部严谨地编注号码和盲文标示。当他给我看一张录制于1899年的钢琴家阿尔弗雷德·格吕恩费尔德的商业录音唱片时,我意识到录音的意义不只是聆听的艺术,她还可以把你带回那个伟大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