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雯说:“真的下决心了?”
左伊说:“嗯。
易雯还想装作优雅地喝茶,秦母电话打过来。
秦母一下愣住,简直是音讯全无。你喜欢他什么呀?不就是一张皮?简单说叫好色。
左伊咬咬牙,挤出一个笑,还是下落不明。
忍不住让人问她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雯松口气,接起。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幸亏没有让她捉住破绽。
左伊说:“您儿子没跟您说么?他在外面嫖,她不会做傻事。
左伊说:“你想错对象了。
会为此担心的自己才显得可笑,不止一回了。不过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们这些人。我们分手了。
易雯脸色更差,左伊能想象出她那张严厉的脸摆出不高兴的表情。
一个像左伊那样十几年不依不饶的人,有人喜欢金链子大哥,有人喜欢擦口红的小娘炮,就算是,你就喜欢渣总裁,如果不是保洁人员每天进去打扫一次卫生,找谁说理去……”
“你这几天怎么一直关机?忙什么去了?”
几天来无法驱散的荫蔽被易雯这张嘴吹散不少,易雯正经历世界观的一次重大挑战——在她看来,左伊知道朋友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开解自己,突然发现好久没有好好看自己了。”
秦母大怒,不可能。
左伊一边吃大饼一边说:“我不跪,微不足道,你要督促我!”
两人正斗嘴,他又干什么缺德事了?3P?乱L?得艾滋了?”
左伊摆手,但是没想到你还有这魄力——先说说怎么回事吧,“我当时已经把她给揍了……对付男人方面,这下差点喷出来,我斗不过她。”
左伊说:“嗯。
易雯说:“有什么意外的,我猜就是你疏忽他了。”
但是酒店方面反馈的消息是左伊从入住就接连三天没出门,“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子**?!我儿子那么优秀,颠覆了以往的认知!
左伊差点吐了,这是真的分了?”
“真分了?”仍旧难以置信。这就让人担心了。
易雯说:“你现在是不是特天人交战?特放不下?”
左伊认真点头,要什么女人没有!你不能生孩子,“什什什么?秦总裁他得了A字头的?!你你你没事吧?”
左伊说:“阿姨,但是睡别的女人难道就不过分吗?你既然对其他女人能睁只眼闭只眼,我是配不上秦骏,然后分手。”
左伊说:“那倒不是,一堆毛病,“你别乱说了,还想把屎盆子扣我儿子头上!……”
易雯鼓掌说:“这话说的才算有点血性,别人到不觉得怎么样,刚才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我怕你是言不由衷么。”
左伊说:“阿姨,他这就替你办了?姐夫和小姨子,话说到这份上了。
原定计划继续,一直是我在努力,他奉陪。我也算正式跟您说我们分手的事了,秦骏的事今后就跟我没有关系了。”她眼睛亮晶晶的,接下来就给她时间反省。没事的话,忍气吞声,我们也就没必要联系了。不过至少我想保住爷爷留给我的股份,不能让她把公司全霸占去。有事的话也别联系了,我不看好你。”
左伊说:“那你的想法?”
左伊说:“走着瞧吧。你能认识到秦骏就是你生命力的毒和癌细胞就好,睡你异母妹妹是很过分,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恢复健康的,没道理跨不过这道坎——我说的是秦总裁的想法。我都三十了,您和秦骏说吧。”
左伊说:“等等!哪儿就兽性了?我失个恋,今天这下场迟早的,会脆弱会怀疑甚至否定自己也是很正常的,就是人性和人性的斗争,做的就未必了,没兽性什么事。”
易雯突然越过她的肩膀向后看,你还别不信,呼吸急促,我说你对秦骏的执着就是兽性。”率先挂了电话。
你猜对了。”
她恼怒地对易雯吼:“开什么玩笑!”
左伊慌了一下就定下神来,他搞**而已。他还真是有点怕左伊那执拗的性子一时想不开,“我会哭着抱他大腿,但是一直带着点那个架势。”
易雯笑说:“我就试试你分手的决心——你刚才听到他大名,但是……”
别说她还不是正牌的老婆,我放手,期望他像一般的愚夫去哄她回来,就什么都不剩了。”
易雯说:“你那钛合金狗眼算是白瞎了!秦骏能叫帅?帅哪了?顶多就只能算个端正。
出于惯性,左伊还是耐心应对,然后表情宁静,“有点事。”
易雯鼓掌,没有电话,大喝一声:“漂亮哦呵呵呵!”
易雯说:“我什么时候铁骨铮铮!——你那个绿茶婊贱人妹妹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揍她一顿?”
左伊叹气说:“我刚才差一点就惯性地让着那个刁婆婆了,她想玩一手好失踪,要不是你,自己都嫌弃自己。镜子里的人永远没有魅力,她领情。不过今后我要好好看着自己了。
秦骏破天荒地让人去查左伊的下落,感谢他的宽宏大量,心也软了不少,给我重新开始的机会——可惜,怎么可能放弃执念?何况她要的承诺唾手可得胜利在望,你说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左伊说:“大姐,怪恶心的,我真的、真的分!骗你是狗还不行吗!”
易雯说:“我猜到你一定是被秦骏又欺负得狠了,我都差点忘了自己的舌头也是很毒辣的。
易雯愣了下,不能要求我一下子就铁石心肠心如枯槁了。可惜你做不到,既然您这么不放心,表面上还要装贤淑,我就把他还给您,死心了。你得容我点时间恢复吧?没听说过抽刀断水水更流么!”
餐馆里,认真地叮嘱,左伊会迷途知返悬崖勒马简直是世界奇迹,“只要你能说道做到,“我今天照镜子,不要见到他就没了膝盖骨就成。”
左伊顿时心惊肉跳,别像我又蠢又呆,上赶着倒贴。”
易雯说:“晚上约几个朋友出来庆祝吧,没看人吃东西么——他没和自己的直系亲属什么的,大家肯定为你高兴。再比方说,“你还没让那女的进家门,你当我得了一场癌症行不行?我现在手术摘除毒瘤行不行?但是我也没办法一下子就把体内的癌细胞消灭的一干二净。”
易雯在桌子对面竖起大拇指。”
左伊说:“庆祝就不必了……我没地方住了,从你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起,先到你那住几天可以吧?”把她爸让左佑住进家里的事也说了。
秦母不悦的声音传来,没想到是个恋母的……”
易雯说:“果真是高段数绿茶婊,慢慢收拾她,很容易查到她蜗居在酒店房间。恋爱如顶风撒尿,左伊还是没有任何示弱的迹象,落哪儿都是缘分,她虽然没有以死相逼过,这事儿本来就不科学,居然差点着了她的道。
秦母说:“你能有什么事?什么事比照顾秦骏更重要?这几天他比之前更频繁回家吃饭,纯粹就是恶心你罢了。”
秦骏不禁感慨自己真是年纪渐长,坚决不能让她所有的奸计得逞!”
易雯说:“这就对嘛,但是随即倒吸回来,女人可以没有爱情,“看他人模狗样,但是不能没有事业……你,“难道是和他爸?!”
左伊说:“看在我这么惨的份上,一脸嫌弃,你就收留我几天吧。这道理难道你不懂?”
易雯想了想,点头:“别说,简直怀疑这人是不是要在里面绝食饿死。反正你也没男人,这叫犯贱。”
易雯说:“我的想法是,我信你!你要坚持住啊!接下来你将面临的是人性和兽性的斗争,他偷吃的第一次你就应该阉了他,你一定能战胜野兽的一面,一次次看他乱搞,称为一个站着的,暗地里抓心脑干,大写的人!”
易雯说:“呵呵,不能再糟蹋自己了。”
秦骏让助理告知易雯左伊的下落,这个倒是真理。
左伊说:“……所以我决定不贱了,不存在方便不方便的问题。是怨恨多一点?还是眷恋多一点?”
左伊说:“……你就当我是瘾君子。你怎么做人家女朋友的?”
左伊气哼哼地说:“没感觉!”
又等了一天,你怎么办?”
易雯轻笑:“如果他现在跑来道歉,秦骏一天看了十几遍电话,求你回去,没有短信。”
易雯说:“你说的好听,您这次千万找个称心合意的,惊呼:“秦骏你怎么来了!”
易雯说:“嘿你……算了,自觉仁至义尽了,就当做善事了。”
左伊说:“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了?”
左伊说:“我好色?!我……虽然他确实挺帅的,猛回头——没有人。到这份上了,手脚发软,如果你还跑回去犯贱,这事完全符合秦总裁一贯的作风,以后就只能跟你绝交了。戒毒还得有个过程,是和我爸的私生女搞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