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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饮散离亭而去,浮生长恨飘蓬,回头烟柳渐重重。

淡云孤雁远,寒日暮天红,今夜画船何处,湖平淮月朦胧,酒醒人静奈愁浓。

我真心的希望我以后将不再这样生活,

我渴望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自始至终为了自己好好过

和你分开后,我知道我将在也不会如此小心的去爱一个人。

我知道年华蹉跎,而我与你终究没有结果,就让一切随时间淡去。

红鸾的腿一软,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上……

大殿内的烛火在微风的吹拂下,仿佛也已经摇曳到了生命的尽头,华丽的大殿内纤尘不染,妖艳的红色飘满整个红鸾阁。红鸾怔怔地看着那些明晃晃的红色,脸色苍白得如同即将消失……

“母后,你先回宫吧。”楚夜冥看着兮太后,仿佛下命令一般说道,丝毫没有一丝敬意。兮太后看了楚夜冥一眼,冷哼一声离开了红鸾阁。

一旁的楚夜冥看着红鸾,轻轻地上前搂住红鸾的肩膀像是要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可是,红鸾猛地推开楚夜冥,满脸恐惧地向后退去,仿佛楚夜冥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恐怖。楚夜冥猝不及防地被红鸾推到地上,惊怔地看着满脸恐慌的红鸾又起来走了过去。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你是魔鬼!你走开啊!”红鸾看着楚夜冥吼道,苍白的脸色被喊出一丝血色,可是那丝血色却戚冽的让人心疼。楚夜冥怔住,却还是猛地走过去抱住红鸾,任红鸾的拳打脚踢落在他的身上,牙齿狠狠地咬着他的肩膀。

牙齿隔着衣服狠狠咬着楚夜冥的肩膀,尖锐的疼痛让楚夜冥俊美的脸庞稍稍变形,可是却任由着红鸾咬着他。仿佛只有那样的疼痛可以减少他内心的痛苦。红鸾的手脚疯狂地落在他的身上,滚烫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仿佛可以灼伤楚夜冥的肌肤。“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字字颤抖如同树叶,却如同锋利的尖刀,狠狠刺进了他的心中,楚夜冥不去理会那样尖锐的疼痛,仿佛只有这样的疼痛才可以缓解他内心的疼痛。

怀抱里的红鸾拼命地想要挣扎开楚夜冥的怀抱,可是楚夜冥抱着她的力气那么大,仿佛这辈子都不要将她放开。她停止了挣扎,怔怔地靠着楚夜冥,仿佛没有了灵魂一般,脸色苍白得如同被雨水打掉颜色的花瓣,凄厉的泪水从茶色的眼底慢慢流出,“……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她这样问,声音轻得好像费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

楚夜冥怔住,抱着红鸾不自觉慢慢放开。是啊!为什么不肯放过她,难道只是因为那个原因,可是那有不关她的事,他又有什么资格将她困在身边。是因为内心的冰冷在渐渐吞噬他的心,所以他想要抓住这世上唯一可以给他温暖的人,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红鸾可以承受的尺度,只是一味地将自己所希望的所有压在她的身上,认为她欠了自己,所以自己的伤害理所当然。可是,这些真的理所当然吗!翻开那些残忍的事实,红鸾真的欠他吗!

“皇上……”红鸾苍白着脸看着楚夜冥,手轻轻发颤,“……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放了母后好不好?你放了小碧好不好?你放我嫁给姬将军好不好?”她的话像是放弃了所有的感情和自尊,求着楚夜冥放过自己。

“放过你?”楚夜冥缓缓笑了出来,冷漠地重复着红鸾刚刚所说的话。“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真的做什么事都愿意做,你放过我好不好?”红鸾看着楚夜冥,仿佛是找到了唯一的出口。楚夜冥轻笑,“什么事都能为朕做?!那如果朕要你跪下来求朕放过你,你会做吗?”

跪下来?红鸾怔怔地看着楚夜冥,苍白的脸色仿佛快要消失,“是不是……那样求你……你就会放过我?”跪下去——红鸾慢慢闭上了眼睛——身子缓缓地下——在楚夜冥的面前——缓缓地跪了下去——

……幽暗的月光缓缓照在了红鸾的脸上,苍白透明的肌肤,浓密轻颤的羽睫,干裂嫣红的樱唇,黯淡的月光如同最后的光明一般照在红鸾缓缓跪下的身影——“你以为这样朕就会放过你吗?”楚夜冥嗤笑地看着红鸾,淡淡的鄙夷自他的眼里流露出来。

红鸾怔住,惨白的面孔没有一丝血色,她看着他,“你不是说,你最讨厌我的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愿意放我离开?”楚夜冥靠近红鸾,淡淡气息打到红鸾的身上,“没错!我告诉你!我现在最厌恶的人就是你!是你这个最无耻的女人!你这辈子都别想走!就算我厌恶你!厌恶到再也不想见到你,你也是我的人,在你没有死之前就是我的人!”

红鸾淡笑,回头慢慢地走进了内侍,她瘦弱的背影如同秋风中的落夜摇曳不定,那头的黑暗吞没了她瘦弱的身影。

楚夜冥怔怔地看着红鸾的背影,黯淡的月光笼罩着他的脸庞,修长的身影在偌大的宫殿内尤为孤单。

月光依旧黯淡,淡淡的月光笼罩着整个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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