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里,森林里不时的传来尖叫连连,动物们疯狂的四处奔走,争相逃命。
“主人,你看,蓝宝又抓了一只野猪回来了。”蓝宝现宝似的用身体将二百多斤重的野猪拖到莫悠悠眼前,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它就猎到了六头野猪回来。不过可惜的是,它一只也没有猎到主人所要的野鸡,只好顺手打了只野猪回来充充数。
“悠悠,你看,这些是什么。”莫白兴冲冲的提起手中的十几只肥硕的野鸡,脑中浮想连连。鸡腿,他今晚又有美味的鸡腿吃了。
莫悠悠巡视着满地的野猪,野鸡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动物。额上一阵抽痛,妈啊,她不过是想尝试着做一只叫化花鸡,有必要捉这么多猪啊,鸡的么。就这些加起来,够整个送亲队的人吃上一个礼拜都绰绰有余了。
“天啊,谁来救救我啊,我快要疯了。”莫悠悠喃喃的自言自语着,额上直冒冷汗。
察觉到悠悠的异样,莫白心里一阵咯噔。他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悠悠一副天快要塌下的感觉。丢掉手中的断气已久的野鸡,不安的道:“悠悠,你怎么了,是不是刚刚去抓鸡的时候受伤了。”
听到小白的冷笑话,莫悠悠额上冒出三条黑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像看怪物似的瞪了莫白一眼,一只小小的鸡还能伤了她,这真是她本年度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主人,你没事吧?”蓝宝甩下野猪,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主人,见没什么发现什么伤口,顿放心了些。说实在的,它可不相信主人会被一只野鸡伤到,不过出于关心,它还是问问的好。免得一会老大又在背地里拿它开刀,它可受不了老大暴力的摧残。
莫悠悠无力的摆摆手,长叹了口气。“我没事,不过有事的是你们,你们一下子猎这么么动物,叫我回去怎么做来吃啊。而且这么多,恐怕四、五十人是吃不完吧,浪费食物可是要糟天谴的。只好委曲你们,将剩下的食物统统搞定,不然……”
莫悠悠拖长尾音,有意无意的瞥了莫白跟蓝宝一眼,脸上挂着邪恶的奸笑。吓得莫白跟蓝宝各自打了个冷战,回避着莫悠悠诡异的眼神。
蓝宝缩了缩硕大的脑袋,怕怕的后退了几步,看着一地的死翘翘的猎物,像霜打的茄子,毫无生气的垂下头。它不要吃这些猪啦,一下子叫它听这么多,非腻死它不可。不行,它得拉个垫背的来,老大,蓝宝甩甩头,拉老大下水,它还不想英年早逝。
突然,蓝宝眼前一亮。哈哈,有了,主人刚刚不是收了一只小老虎吗,那它不就可以让小虎消化消化。相信以小虎的肚子,要消化这点东西应该是轻而易举才是。嘿嘿,蓝宝露出尖长的毒牙,阴险的狂笑几声。
它终于找到能欺压的下手了,第一次发现,原来小老虎也不完全一无是处,最起码关键时刻还能帮它挡挡黑锅,嘿嘿,它总算找到小老虎存在的好处了。
营地里趴在地上的剑虎兽打了个噴嚏,抖动了一下庞大的身子,哈了哈气。不知道谁又在背后诅咒它了。
“蓝宝,蓝宝。”
看着还在发呆的蓝宝,莫悠悠黑着脸,一个锅巴扇了过去。怒吼道:“蓝宝,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连主人叫你都听不见。”
“主人?”有些不明所以的蓝宝求救的朝莫白使了个眼色,希望老大能给它点提示。刚刚它是不是又错过了什么,干吗主人这么生气打它的头。
莫白幸灾乐祸了眨了眨眼睛,撇过头去,硬是不管蓝宝的死活。反正悠悠现在正气头上,有蓝宝这个出气筒解解气也好。免得一会火烧到他身上,那才叫不值呢。蓝宝,老大会为你多念几遍往生咒的,你就安心的去吧。莫白坏坏的偷笑着暗想。
这就叫死贫道,还不如死道友。
“干吗?臭蓝宝,把主人的话当耳边风了。叫你也不应,说,你刚刚在想什么邪恶的东西。”莫悠悠挑眉装出一副凶恶的喝道。
“呵呵,主人说笑了,蓝宝哪有想什么邪恶的东西。”蓝宝用头顶了顶莫悠悠的手心,想装傻充愣的蒙混过关。
莫悠悠冷哼一声,正想说什么,神识感应到营里地传来异样的波动。神色一冷,沉声道:“不好,营地里有大批敌人来袭,小白,我们立即赶回去。”
莫悠悠眼神一扫,将地上东倒西歪的猎物暂时收入储物戒中。随后便化作一股轻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而身后的小白同时也察觉到不远处的许多陌生的气息。朝蓝宝打了个手式势,示意它跟上,保护好悠悠。
在树丛里,上百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运着高超的轻功。马不停蹄的朝同一个方向奔去。整齐有序,一个接一个的跟上,看起来就像一支训练多时的军队,让人看了心惊不已。
“快点跟上,要是坏了主公的大事,小心你们的脑袋。”为首的黑衣男子压低声音怒斥着,眼中透露着异常沉重的异彩。
今晚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为了能保住兄弟们的性命,他只能当这个黑脸。想到百姓口中盛传的小王爷,神色更是沉重了几分。暗暗希望小王爷只是误传,不然他也没把握能不能将主公的任务办好。总之,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为了生存下去,见到明天的太阳,怎么的他也得跟她拼了。
小虎懒洋洋的趴在地上,闭上眼睛假寐。猛然嗅到空气中传来的淡淡的杀气,浑身一震,快速的睁开硕大的虎眼,站起身,抖了抖。看到仍没察觉到异常的众人,仰头一阵咆哮。“吼”
大地一阵地动山摇,吼得初春等人一阵耳呜,大脑发涨。有些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突然发起神经的剑虎兽。
李护卫眯着眼睛顺着剑虎兽吼的地方望去,瞄到树林里细微的动静。立即明了剑虎是在提醒她们,敌人来袭。神色一凛,熟练的举手右手,示意大家静下来。喝道:“有敌来袭,大家准备家伙,保护好八王子的安全。”
这李护卫虽然平时有些不开窍,但一遇到行军打仗的事,她可比谁都精。跟平时完全换了个人,不然没点料子,女皇也就不会派她出使这个任务了。
其他护卫听到李护卫的命令,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抽出腰间的大刀。将八王子及初春等没什么自保能力的人,一圈一圈的围起来,警惕的注视着前方。
“李护卫到底出了什么事?”凤轩皱着眉头,焦急的追问着。刚刚他好好的呆在帐篷里,突然听到剑虎兽的长哮,还来不及问出了什么事,便被几名小护卫叫了出来。跟初春她们呆在众人的保护圈里。
李护卫行了个礼,正想说些什么,立即被树林暗处窜出的一群黑压压的人群给打断了。面有异色的凝视着来势汹汹的黑衣人,李护卫果断的抽出腰间的长剑,扬声喝道:“来者何人,不知深夜至此有何指教。”
“李木,一个月不见,就不记得本将军了。”为首的黑衣人手握着长长的铁鞭,欣赏的望了往日战场上的劲敌。他跟她果然是前世的仇人,连下了战场都仍然改不了敌对的场面。每次见面都是喊打喊杀。
这也许就叫仇敌见面,格外眼红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李护卫也就是李木,握着剑的手更紧了几分。是他,那个玄武国的风叶将军,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玄武国想暗中搅乱这桩婚事,想来个渔翁得利。半路派人杀了小王爷,哼,她不会让这个该死的风叶得逞得,有她在,谁也别想伤小王爷一根寒毛。
“是你,我跟你还真是怨家路窄,连在送亲路上都还能不幸碰上你。怎么,玄武国国主派你来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想不到你堂堂一国军将也不过如此,助纣为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李木加重语气,冷冷的瞥了风叶一眼。眼底淡淡的杀气一闪而过。
“李护卫,这人你认识。”凤轩讶然的来回扫视着针峰相对的两人。
“回八王子,臣曾经在战场上跟他对过手,他是玄武国的风叶将军。在战场上也有些名气,当初我们也有不少将士都栽倒他手中。”李木淡然道,想到战场上死去的姐妹,李木眼中的杀气又凝重了几分。
“够了,你们别在那里嘀嘀咕咕了。识象点的,就快点将凤悠悠交出来,或许我还能留你们一条狗命。如果你们不识实务想要硬碰硬,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风叶板着个脸,有些恼羞成怒的大吼道。
眼下李木手下不过才四、五十人,而他足足有一百人,并且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除了还未曾照面的凤悠悠,这些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哼,就凭你们,也想见小王爷。你配吗你,风叶将军。想见小王爷,先问过李木手中的剑。”李木提起手中有些反光的利剑,生气的道。
见那个器张不把它看在眼里的人类,剑虎兽狂哮一声,从后方窜了上来。诡异的眼眸死死的瞪着眼着这个黑衣男子。妈的,这个该死的人类,一上来就没把它放在眼里,完全当它是透明的。还敢扬言要伤它的主人,不用等主人回来,它就先第一个吃了他,看他还器张到哪去。
李木投给剑虎兽个一赞扬的眼神,不愧是小王爷的宠兽。果然不凡,懂得为主人出气。
“该死的,这里怎么会有这个玩意在这里。”风叶气急败坏的低喃道。之前一直顾着跟李木说话,他居然没注意还李木身后还有这么一只大家伙,真是失误啊。眼神一转,风叶唇角扬起一丝得意的浅笑。
对了,他还有主公赐的东西,他本根就不用怕这只成年的剑虎兽。杀它,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
“李木,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交不交出凤悠悠,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风叶耐意性子,再从申道。
还没等李木回答,李木到嘴的话又再次被暗处突然射出的一支支利箭给打断了。小心翼翼的后退几步,站在八王子的包围圈外,朗声道:“不好,姐妹,小心头上的箭,保护好八王子,小王爷很快会回来了。大家一定要撑住。”
这个臭男人,没想到他还有后招,还在暗处藏了这么一手。难怪他这么胸有成竹,连剑虎兽都不怕。玄武国的人果然够阴险的,卑鄙。
不过,下一刻,李木恐怕要吓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因为这满天的箭雨没有一支是射向她们,反而尽数射在风叶的阵营里。这不过眨眼间的功夫,这风叶的人便倒了三份之一,死的死,伤的伤。
“李木,你这个王八蛋给老子耍诈。”风叶一边挥鞭扫去不断迎面射来的箭雨,眼尖扫视了一眼不断倒下的兄弟们。气得赤红了的眼,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想不到一向忠厚老实,而且为人正直的李木,居然会耍出这个的手段。真是让他开了眼,女人,果然是信不过的动物,算他看走眼了。
“李护卫,这又是什么情况啊。母皇暗地里还有派其他的帮手保护我们吗?”凤轩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瞧着眼前突然的转变,不明白这又是演哪一出啊。
李木皱着眉,摇了摇头。“八王子,臣也弄不清眼前是什么情况,也不知暗处的另一批一马到底是何方神圣。但他们眼下还没有害我们的意思就是,一切等小王爷回来,我们还是小心些,万一要是这些都是他们的计谋,那可就糟了。”
“啊。”尖叫声划破天际,一个个黑衣人中箭倒在了地上。当箭雨消失后,黑暗中又窜出数十名同样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像鬼打鬼般,互相砍杀。唯一不同的是,这群新窜出的黑衣人不像军人,反而更像杀人如麻的职业杀手。杀人看起来就像砌菜一样,一剑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