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风灌进了屋子,有人用脚粗鲁的踹开了房门,一个黑影如鬼魅般窜到了床边,两道暴怒森冷的目光射在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身上。
东方倾缩缩脖子,感觉床边那人的目光要将自己的脑袋盯个窟窿了,不用想她也知道此刻她的床边站了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煞星!
“你来的正好,快帮我把这家伙弄走!”东方倾抢先说道。
“什么人!”一句话的功夫隔壁房间的无水和清风已持剑冲了进来。东方倾严重怀疑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睡觉,这也太快了吧。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东方忠一声暴喝,但黑暗中那两条身影都没有动。
清风是独孤烈的随从,性格冷漠,自然是不会听从东方忠,而在无水的心里现在效忠的人只有东方倾一个,自然不会听东方忠,他正随时候命,随时准备把那个半夜跑来骚扰别人清梦的家伙扔出去。
“该死的!”东方忠有些气急败坏。
东方倾躺在床上,甚至可以想象东方忠现在是什么脸色,虽然这家伙突然来打断她的美梦,但她怎么就觉得心里面那么蜜意呢。
“无水你去睡觉!”东方倾淡淡的说道,清风既然不听东方忠的自然也不会听她的,所以她也懒得说那句话。
东方忠气得说不话来,在宫里有事耽搁到现在才回来,一回来就听说独孤烈住到了映月阁,也没问缘由直接杀了过来,一进门他就闻到一股酒味,心里更是气愤不已,他能肯定是独孤烈肯定喝酒了,因为从他进屋到现在他这个师兄可是半丝反映都没有,他这个师兄样样精通,就是不能喝酒,一喝酒就缠人得厉害,果然他一进来就见两人双双躺在床上。
不做他想,东方忠直接曲手成爪朝着独孤烈抓了过去,这家伙躺在这个被窝里,他看着实在碍眼。
一道劲风吹过,黑暗中清风挡住了东方忠的动作。
“找死!”东方忠逼不得已,只有先出招应付清风,独孤烈的随从自然是不那么好对付的,两个几个来回便打到了屋外。
“关上门!”东方倾朝门外喊,然后打了哈欠,她料定清风会输,先不论他们两人的武功高低如何,这清风就算武功盖世他也不敢拼全力跟东方忠打,所以他只有挨揍的份。
东方倾朝独孤烈怀里缩了缩,这家伙身上还真是暖和,送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嘭!”果然不出片刻,东方忠又踢开了卧室的门,高大的黑影走进了屋子,清风果然不见。
东方忠指尖一弹,屋子顿时亮了起来。
东方倾这才看到东方忠的脸,狭长的双眼微眯上挑,脸色阴沉可怖,那摸样就像一只暴躁的狐狸,性格其实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东方倾将后背抵着独孤烈,看着东方忠一步步的走近,看着他那握紧的拳头,开始替独孤烈叫疼。
走到床边,只见东方忠用手一扯被单手一抖,独孤烈和东方倾立刻滚到床里面,他脱下斗篷,躺在了东方倾身边。
东方倾从彻底石化了,这家伙就这么躺下了?以她想的不是他该将这独孤烈一通狠揍吗?现在竟然和他俩躺在一起,这算什么?
靠!
东方倾低咒一声,这也太禽兽了。
东方忠看着那圈在东方倾腰间的手,很是不爽,伸出手在独孤烈的身上点了几下,那手立刻就缩回去了,东方忠还觉得不解气,伸出脚将独孤烈一脚踢到床的最里面,可怜的独孤烈睡得像头猪,丝毫不知情。
东方倾眼神一亮,这功夫好,本来想将东方忠骂走的话也被她吞了下去,只想着怎么把这功夫学来,以后好用。
“这个点穴手的内功只有男人可以学!”东方忠似乎看出了东方倾的想法,鄙视的说道。
“别想赶我走!”东方忠又说了一句,伸手将桌上的灯弹灭了,平躺着在东方倾的身边睡下。
东方倾气结,本来想一脚将这家伙踹下去的,但她知道这样是赶不走他的,除非今晚大家都不睡觉了,不然这家伙是死活不会走的,只好作罢,反正大家穿得也厚,就当人多睡觉暖和!
第二天一早,独孤烈一醒来就觉得浑身到处都痛,尤其是脸上,他觉得自己有些鼓鼓的,眼睛也睁的不是开,甩甩头,只记得他昨晚喝了酒,后面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了一眼撅着屁股的东方倾,视线越过东方倾,却看到东方忠睡在床的最外面,顿时明白自己身上为何这样痛了,长腿一伸朝着东方忠踢了过去。
习武之人天生的灵敏使得东方忠瞬间醒来,一个鲤鱼打挺人已是站在了地上。
“师兄我发现你今天如此的帅!”东方忠站定望着独孤烈的脸笑得很是开心。
独孤烈没有说话,脸色淡漠,跟着跃下床。
“帅吗?那咋就一起!”独孤烈扯出一个猪头的笑容,准备去把东方忠也打成猪头。
东方倾钻到被子里,继续她的酣眠,努力不去听这两人的打斗,也不去管他们打架的原因,这两人在她房间已经打架两次了,看来自己这里会变成他们的战场,所以她的努力适应在这种战场中睡觉。
“世子!”这家伙总是最及时的。
清风在柴房中醒来,回想起昨夜东方忠为了尽快将自己解决竟然对他使了阴的,将自己弄晕扔在了柴房里。
清风踢开门看到自家公子醒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看着独孤烈那种的像猪头的脸,不由得愤怒的看了一眼那还躺着睡觉的人。
东方忠见独孤烈又来了个帮手,竟鸵鸟的逃了。
独孤烈也不去追,走到床边,弯下腰,将唇凑近那根本不可能睡着的人儿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你打得真好!”
热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耳朵里:“你还想再来点吗?”东方倾懒懒的开口,眼睛都懒得挣,不错就是她打的,若有下次她只会打的更狠。
独孤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她承认的倒还大方,要他打回来他还真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