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如血,妖娆倾城的容颜布满了阴霾,手起刀落间,那山贼便捂着裤裆疼得在地下直打滚。
那山贼的那些同伙则是满脸恐惧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凭他刚刚露得那一收,那些山贼便知道了这次遇到得肯定是个狠角色。都吓得不敢轻易动弹了。
而那罪魁祸首却在悠闲地欣赏着他造成的这一切,绝色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容玉城这样的表现倒是让慕容溪大开眼界。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容玉城和杨简一样,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书生呢,却没想到,这容玉城不但会武功,而且武功竟然这么地高强,刚刚那一刀可谓是集快狠准于一体,就连她都做不到那么地精准快速,而容玉城居然就这么轻易地做到了。
不过奇怪的是,容玉城既然有这么高的武功,为什么当初会差点被容珏杖毙呢,难道他都不知道用武功反抗的吗?
“玉城,你可总算来了!”杨简看着容玉城赶到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于容玉城有武功的事情,他是很清楚的,自然没有慕容溪那么惊讶。
“嗯,杨简,你带着公主先走,这里便交给我了!”容玉城对着杨简淡淡地点了点头,继而便开始吩咐道。
“哦,玉城,他们还是交给官府处置比较好!”杨简正准备听容玉城的吩咐,带着慕容溪先走,因为他知道这里容玉城应该能够应付的,却是看到了容玉城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危险光芒,顿时心生警惕。
他和容玉城是至交好友,自然知道容玉城的性格与习惯,容玉城被人称之为妖孽,那是一点不冤,他若是想要对付人,绝对能让那些人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曾经他就亲眼看着容玉城将那些欺负他的狱卒一个个地丢进迷踪森林,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却是无法阻止。
他知道容玉城是在为他出头,但他心里真心不赞成这么做,为了这件事,他甚至还和他冷战了两个月,最后还是容玉城主动保证再也不会这么做了,他这才肯理他的。
不过好在容玉城的狠辣手段只是用来对付敌人,对于他认可的朋友和亲人,他是真诚而又单纯的,慕容溪不知道上次被容珏那么对待,他为什么还不反抗,他却是知道的。
只是因为他心中,那容玉落是他所真正认可的人,所以他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知道一个答案,容玉落最后会不会心软地救他,亦是想知道那容珏会不会真得要置他于死地。
只是最后的答案却终究是让他失望了,若不是他和慕容溪及时赶到,只怕他现在早已是尸骨无存了,但是这就是容玉城,一个对待敌人心狠手辣的妖孽,一个对待亲人单纯真诚的傻瓜,让人愤恨的同时,也让人异常地心疼。
“杨简,你就只管带着公主走就是了!这里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好的!”容玉城不满皱眉,这杨简多管闲事的毛病还真是让人讨厌啊。
刚刚看着那些山贼那般嚣张的样子,刚好引发了他体内的嗜血因子,只是他是潜意识地不希望让慕容溪知道他的另外一面,所以才未发作。
但是只要一想到若是慕容溪没有安排韩武到沈翼身边,那么韩武便不会知道沈翼今天要做的事情,更不会告诉他,让他来救慕容溪,那么只凭着慕容溪一个弱女子和杨简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生,他们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的心里便会有种想要杀人的欲望。
“不行,刚刚我已经给永安府衙发了信号,估计他们很快就会赶到的,在此之前我们不会离开的!”杨简一脸坚持的样子,虽然这些人罪有应得,但是他们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在容玉城的手里,而是应该光明正大地让他们律法的审判。
杨简这人虽然不懂武功,但是不代表他就没有自保的能力,刚刚他们被围困的时候,他就趁着那些山贼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的信号放了出去,他刚刚与那些人周旋,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等待援兵的到来。
两人对峙间,谁都没有看到其中一个貌似山贼的人从怀里取出了一把匕首,快速地向慕容溪刺去,当他们发现的时候,那把匕首已经到了慕容溪的面前。
“小心!”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在他们的惊呼声中,慕容溪貌似无意地抖了一下,正好躲开了那把刺向她要害处的匕首,只是那匕首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那人一击不成,还欲再来,容玉城又岂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上前便夺过了他的匕首,手起刀落间削掉了他一只胳膊,趁势又再削掉他一只胳膊。
那人瞬间成了残废,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只是容玉城却是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匕首轻削,将那人两条腿都给削了下来。这个过程中,他的脸上还一直挂着一抹笑容,仿佛那不是个人,只是个好玩的玩具而已。
“玉城,快住手!”
杨简上前拼命地拉着容玉城的手,无论如何都不让他再动弹了,他承认,他被容玉城这般嗜血的样子吓到了,他还从未见过容玉城这般的样子呢,他一直都知道,容玉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从未见过他这般的失控。
一直以来,容玉城虽然对付敌人手段残忍,但是从来不会弄脏自己的手,但是如今他居然亲自动了手,而且容玉城虽然在笑,但眼底那抹疯狂却是骗不了人的,若是不及时制止,只怕他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
“公主,你没事吧!”杨简的阻止终是起了效果,容玉城慢慢地疯狂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匕首落地,一脸迷茫,却是很快便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一脸惊慌地上下打量着慕容溪,生怕她有了什么闪失。
“嗯,本宫没事,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玉城救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只管与本宫说,本宫一定尽可能满足你!”满眼残肢,满地鲜血,若是寻常女子怕是早已被吓晕了,慕容溪却是镇定异常,没有丝毫异样,只因她经历过的远远比这要残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