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更是直接求饶了:“大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容柒把玩着手里的手枪,瞥了那两人一眼:“连我容柒的女人都敢动,你们说,我要干什么?”
那两人听到容柒的名字,顿时吓得几乎失禁,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容柒是谁,恐怕还真的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先不说他在生意场上的手段,单是他跟如今亚洲头号黑道世家的当家萧瑾是拜把子兄弟这一点,就没几个人敢惹他。然而,容柒真正出名的,是他这人是真正的心狠手辣,只看过在他手上栽倒的人的下场,就让人打心底里恐惧。
所以且不论眼前这人是不是那个活阎王容柒,只这个名字抬出来,就足以把人吓的腿软了。
眼看着容柒手中的手枪已经指向了他们,两人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爬着跪下了:“七爷饶命,七爷饶命啊!”
容柒却是唇角轻扬,给一种刹那间如沐春风之感,然而下一秒,容柒却是一连两脚分别将两人给踢倒,紧接着“砰”“砰”两声打下去,整个房间只剩下了惨叫声。
两人捂着下身,血流了一片。
容柒却是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回头一把将季凉茵抱起来,她似乎是之前被吓傻了,精神太过紧张,在他进来时,便昏了过去。
这也正好,容柒潜意识里有些不太想她看到那血腥的画面。
这种奇怪的感觉也不知从何而来,只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将人抱起来,稍微帮她整理了下衣服,将人带出了门,顺道将枪扔了回去。他是完全不怕那两人会报警之类的,真的报了警,再把他们做的事牵扯出来,就算他们真有人护着,他有心参合一脚的话,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容柒只得把人带回自己的房间,看她一张脸肿的馒头似的,身上还有好几片淤青,容柒的眼神暗了几分。
迟疑片刻,容柒起身去浴室放了温水,先抱着季凉茵去清洗了一下,然后打电话叫人送了一些药膏和消炎药来,帮她涂了药。
季凉茵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大抵是受刺激太大,一时间难以接受,只能用沉睡来麻痹自己。
容柒简单的吃了晚饭,又上了一会儿网,看季凉茵还没有醒过来,便靠在沙发上睡了。
季凉茵是在半夜被噩梦惊醒的!
她梦到一张张恐怖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撕碎,她想挣扎,身体却被牢牢的捆住了。她不停的求饶哭泣,他们仍然不肯放过她。
她尖叫着醒过来,慌慌张张的去看自己的衣服,昏黄的灯光下,却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男式衬衣,而里面,竟是什么都没有穿!
季凉茵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恐惧从心底一点点蔓延,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滚落。
泪水滑过涂了药膏的脸,蜇的火辣辣的疼。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脑海也瞬间变得空白。她不敢去想象更不敢去回忆,她还是被侵犯了吗?
容柒被她的尖叫声惊醒,皱了皱眉头,按了按太阳穴,才坐起身来。
他都要忘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了。
这么多年习惯了,从不会留人在自己的房间过夜,却忘记今晚竟是不由的破了例。
他走到床边,正瞧见季凉茵一双空洞的眼茫然的望着前方,眼泪还不要钱似的往外淌着。
他有些头痛,又没有发生什么,哭什么哭!
回浴室拿了毛巾过来递给她:“别哭了,再哭脸上的药就白擦了!”
季凉茵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听到容柒在说什么。
容柒看到季凉茵没有反应,只得上床一只胳膊把她揽到怀里,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给她擦眼泪。
脸上传来的温热终于让季凉茵回过神来,她茫然的抬头,看到容柒一张不是很耐烦的脸。
“大叔——”季凉茵看到容柒,又“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一头扎进他怀里,眼泪噌湿了他的衣服。
容柒的脸色不太好看。
偏季凉茵像是找到了亲人般,抱着他哭个不停。
“呜呜,大叔,我该怎么办?我还没有结婚呢,我好害怕,我还想把我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给我的老公,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我不干净了,呜呜,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又不是我想要当私生女,为什么要拿他们的错误来惩罚我,什么都是我的错,我不想那样,我不想继续那样的生活,我都离开了,为什么又发生这种事情,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我的孩子以后也跟我一样没有家,有父母跟没有父母一样,所以我一直很小心翼翼的生活,等着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我以为我遇到了,可是他也嫌弃我,抛弃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要这么倒霉?呜呜……”季凉茵语无伦次的说着,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她只想把压抑在心底的话全部说出来,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跟谁讲话。
容柒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季凉茵的声音有些哽咽,断断续续的,但容柒还是听明白了内容。
一个爹不疼娘不爱受尽嘲弄了的私生女,还被喜欢的男人抛弃,到了这份儿上还保留着一份纯真的心型,这孩子也是个奇葩。
容柒原本想要将她扯开的手,不由的落在她的背上,哄孩子般轻轻的拍着。
季凉茵哭的累了,藏在心里许久的话又一下子发泄了出来,精神才微微的好了些。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趴在容柒的怀里。
她猛的将容柒推开,然后转过身去,低下头不敢看他。
天啊,她做了什么?
她居然趴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哭了,还跟他倒了一肚子的苦水,季凉茵有些无措,又有些害怕,害怕容柒会因此看不起她。
容柒看到她的样子,嘴角抽了抽,说道:“你没有发生任何事,我过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得手,只是衣服被撕破了,我帮你换了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