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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逃跑(1)

大雪还在没完没了地下着。

到今天是整整下了十四天了,十四天没有见到那些孩子们,怪想的。前几天县里组织的救灾队才在冰天雪地的色尔坝草原找到那十七个牧民和五百多头牛,幸存者只有小扎西的阿爸土登,其余的牧民全部和雪冻在一起,那五百多头牛更是死得千姿百态。听说牛窝沟边的那几户人家连房子都全被埋在雪里,要到很久很久的一个晴天,太阳才会把房子和雪分开出来。

黄翔坐在火炉边,脑子里不停地涌出这一桩桩可怕的事情。这些念头犹如歌剧院里的灯光,时近时远、忽东忽西地闪烁不定。谁也不知道他走神多久了。

带雪的旋风还在猛烈地撞击着房屋发出悲悲戚戚的呼啸声。整个村子点着灯的小窗户在暴风雪中战战兢兢、摇晃不定地闪动着忽明忽暗的亮光,那些小窗户由于暴风雪而变得一片雪白,显得孤独而忧伤。

黄翔觉得周身发冷,他拿起酒瓶咕噜咕噜地喝下几大口白酒,点上烟,想镇定一下不安的情绪,屋里充满了刺鼻的烟酒味。他用火钳拨了拨炉子里的火,一束束火星迅速从炉子里向上蹿,熄灭后变成灰白的尘埃在空中静静地翻舞着。“该死的火,燃大点。”他又在宁静中对着火讲话,这已经是第五天没有人和他讲话了。家家户户都关着门,期待着这场可怕的雪灾尽快过去。前些天,寺院的喇嘛也举行仪式,想用念经使雪停住,这回却没有奏效。怎么,娅玛的孩子今夜不哭了,那哭声也比这寂静好受。他一边喝酒一边想。过去他最讨厌娅玛的孩子哭的,只要听见那孩子哭,他就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书,厌烦得一次一次地发誓:坚决不要孩子!

“真浑蛋。”他又从冥想中醒过来,带着孤寂的声音骂自己。“哎,想吧想吧,不想又干什么呢?”他喃喃道,像是说服了自己,拿起酒瓶看着无色的液体苦笑着说。门外有人踩着积雪向黄翔的房子走来,那积雪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心里亮了,猜出一定是顿珠阿爸来了,打开门果然是老人家提着一壶酥油茶迈着稳健而缓慢的步子向他走来。

“哈哈,小伙子,我给你升温来了。”

他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一边从老人手里接过茶壶,一边帮老人拍掉落在头上、肩上的雪。一股强烈的感激之情惹得鼻子酸溜溜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在火炉边坐下来。

“老人家,我这里还有一瓶绵竹大曲。”他打开柜子一边搜寻一边对老人说。

“大格格(老师),不要找了,还是喝我的江津六十度最好。”他说着便从怀里掏出酒瓶喝了一口,还眯起眼睛很满意地打了一个响舌。老人的眼睛在油灯下放出明亮而有神的光彩,高直的鼻梁和健康而皱纹满面的巧克力色皮肤,显出了老人的刚直和历尽人间沧桑的甘苦。

“年轻人,怎么不说话?”老人带着问号的脸观察着他。

“老人家,我在想今年的雪下得太早了。”他应付着把话转到了天气上。

“哦,今年来我们这里淘金的汉人太多了,他们把挖到的金子藏起来,不卖给银行,去走私赚大钱,这就触怒了金菩萨,金菩萨请来天菩萨施展法术,用大雪把他们赶跑了。”老人自信地发表着他的高见,“另外,村边的白塔今年秋天又裂缝了,这是灾难的预兆,前年白塔裂缝后,刚刚灌浆的麦子就被冰雹打了。”老人煞有介事地对他说。“哎,要是居里活佛不病就好了,他一定会关心这件事,就不会有今天的大雪。”老人叹息地说,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咕噜。”老人喝了一口酒,像是想把刚涌到嘴里的那些不愉快的事用酒吞下去。

可爱的老人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今生来世、因果报应的观念,使他忠实地按照佛祖所指的路从懂事起就一步一步无怨地向天国走去。

当老人发表见解时,他从不辩驳和制止,尽管在他的观念中,老人的见解十分荒谬可笑,但毕竟是两种不同的观念。老人很少听说马克思、恩格斯这些伟人以及这些伟人为人类走向光明所著的书籍。如果他给老人说,落后地区,在运输和技术落后的情况下,采取密集型的手工劳动来开发这里富饶的宝藏,可以刺激这里的经济水平提高,让大家富裕。另外白塔的事,由于修塔的地方潮湿,筑塔的土吸水力又强,经过太阳的暴晒,开裂是很自然的事,并不是菩萨显灵预兆什么不祥的事。这样的解释,会把老人气得不理睬他不说,而且像他这种在村子里有威信的老人,只要给大家说一声你亵渎神灵,大家会立刻孤立你。

要是离开了自己同类的帮助,那就等于宣告自己生命的结束。如今这句话使他有了亲身的体会,环境和群体意识不得不使他改变过去好说教,好纠正别人的习惯,他多次告诫自己:慢慢来,时间会使他们清醒的,布鲁诺就是太着急了。

老人在酒精的鼓励下,绘声绘色地谈了许多话,直到酒瓶空了,他才意识到该回去了。

“我该回去了,要不要汪杰来给你做伴。”

“不用了,老人家,还是让他好好照顾你。”

“哎哟,我差一点就把一件大事忘了。”老人走到门口才悄然醒过来,从怀里掏出两封信给他。他坚持把老人送回家里,然后小跑着回到屋里,拨亮油灯,急切地拿起信封凑近油灯前读地址,收信的邮戳是一个月以前盖的。一封是省城宣部寄来的,是陈蓉写的,他判断。一封是省里一家编辑部写的,是马涛写来的。他首先拆开陈蓉写来的信,读了起来:

黄翔:

上次寄给你的药收到了不?那天听你妈妈说你的胃病越来越严重了,这就更加重了我的焦虑和不安。不要什么都不在乎,至少应该尊重你那可怜的肠胃。收不到回信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也明白,但每时每刻,我还是担心你的胃病和你的一切,我还要给你寄药,哪怕堆积成山。

黄翔,我很痛苦,我一直不相信是真的。我常常在白天用手扯同事的头发,当她们痛得直喊,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我,我才有把握地相信,我没有做梦。现实逼我不得不鼓起最大的勇气向你说:我嫁人了。这四个字对众人来说,是在热情地宣布我的幸福,也向那批苦苦追求我的男儿宣布: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了。而对于你和我,就等于是无私的法官宣布了我们的死刑判决书。你诅咒我吧!即使你用世界上所有民族的语言来唾骂我,我的心都会平静下来,毫无怨言地接受一切,哪怕是最残忍的体罚我也心甘情愿,只要是你。因为我的做法已经超过了我自身的约束力,这一举动,会对你产生什么样的结果我不敢想象。往事让我不相信我是否是我,可事实说明我不是陈蓉了。因为在大学的枫树林里,你口中的那个可爱的天使,在充满诚实、依赖的黑夜里,她用那蜜糖一样的舌头,在颤抖的枫叶和你的耳朵里,写满了无数关于春天的诺言……

黄翔看到这里,她宣告的消息和痛苦的请求,让他遗憾地落下了眼泪。

“痴情的阿蓉,我太对不起你了。实际上你早就应该这样做,可我这个蠢猪,彻头彻尾的大蠢猪,却把你的春天锁了起来,还毁了门票,拒绝别人的光临,你就像火车晚点的旅客,差一点让接你的人从站台失望地离去。”他心里不停地指责自己。“三年前应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是好是吹,一锤定音。”他想。可他又觉得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离家之前自己对生活的认识太偏激、太固执了,总认为事业和爱情是水火不相容的克星,他过去常用一段名言来鼓励自己:女人——这是男子事业上的绊脚石。爱上一个女人,又要做一番事业,这很难,两者必定痛失其一。要么事业,要么结婚。可现在岁月和经历告诉他,这句话是用来欺骗书呆子进魔窟的圈套,太可悲了。人啊,人!常常是削尖了脑袋拼命地朝一种有害的圈套里钻,完全是自己给自己修了监狱,自己心甘情愿地钻进去当囚徒。他拿着这封冰凉的信,感到一种失落感浸透了他的全身,此时,他才完全清醒过来,他是多么需要陈蓉做他的妻子啊。可当这美丽的春天消逝得无影无踪时,他才醒悟到爱的脚该怎样去踏青。他灰心地继续往下看:

……事实上,我现在的所为,已证明了我的谎言。无论我现在怎么向你解释,我——这个已在你心中死去的天使,你都不相信了,不过当一艘船彻底地撞碎了的时候,它也就沉不下去了。此刻,过去你的小天使,现在是一个有丈夫的少妇,良心正在用充满强烈谴责的笔,对着桌边放着的足以使我永远睡去的安眠药瓶,无情地揭露和粉碎自己……

读到这里黄翔的心激烈地跳了起来,一瞬间他的头脑中,躺了具她服毒而死的尸体。“千万别这样,阿蓉。”一股恐惧感使他的身体有些微微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知道,在我的生活中,我彻底地毁灭了两个男人。一个是他,我法律上的丈夫。不,不,这里我就不必告诉你他的姓名和一切了。

我要感谢的,是他使我拥有了女人拥有的一切财富和称谓,特别是对于一个二十五岁的大姑娘,这些对世俗社会是何等的重要啊。尽管他是百般地爱我,关心我,但我却从来都是被动地顺从。你哪里能体会,这短短的两句话,我一个女人做起来是多么违心,多么别扭又是多么需要而不可能超越。是的,我把我的什么都给他了,除了灵魂,那灵魂是留着给你的。所以我常用最尖刻的话来骂自己是妖精。每当他看我耍小孩子脾气流泪时,他还不明白只有很少一部分是为他流的,那只是惋惜和痛苦的泪水,惋惜他挤到我的眼前太迟了。虽然他很爱我,可我的心早已交给你了,要知道,女人的心是只能交给一个人的。还记得不,曾经我们在学校的荷花池边,我面对着那一朵朵洁白的荷花起的誓,有一首民歌是这样唱的:从那天晚上,我就属于你了……

现在,一回想起过去,我的舌头就开始发痛,我不止一次想把舌头嚼烂去覆盖过去写在树叶、水中、草坪、月亮上的谎言。如果我的丈夫知道这些,他会痛苦和失望的,是我毁灭了他的寄托和希望。良心不断地折磨我从一个个可怕的噩梦中醒来,我常常把枕边熟睡的他误认为是你,夜是如此的平静而又使我不安,我的心不停地向黑夜发问,我是妖精吗?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但我却爱的是你啊!感情的确有理智所根本不能解释的理由。当我那天穿着漂亮的结婚礼服,同他挽臂向证婚人走去时,我闻到了一股阴冷腐朽的泥土的气息,那气息正召唤我向它走去,地球仿佛张开了大口,要将我吞入它的腹中。

是的,亲爱的,说到这里你会这样来劝我,首先让我对你灰心,说你根本不爱我。然后就以牧师的口气安慰我,主啊!你是伟大的,你有无上的能力、无限的智慧,请用你那无边的慈爱拯救一个女人的灵魂吧!让她过去的记忆离开她吧。从现在起,她要热爱自己的丈夫,从此不受任何灾殃祸变的干扰,过着体面的生活。孩子们规矩可爱。在岁月的流逝中,夫妻俩越来越老,儿女逐渐长成大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结婚成家,女儿是非常有出息的姑娘,将来还会生育健康活泼的孩子;儿子是一个仪表堂堂的汉子,会成为一名学者或军官。最后夫妻俩告老退休,受到子孙敬爱,过着富足、体面的生活,直到年寿已高,才安详地告别人世。够了!不管你的劝说比我预想的高明千倍万倍,都只能增加我的悲哀,增加我对你无限的憎恨。我恨你,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想钉死你的念头,已经伴随我多时了。当我从第一人民医院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时,我绝望了,我唯一的寄托,和我的鲜血一同流走了。尽管我千方百计想留下来,但社会,家庭,学校会怎样对待这可怜的生命?世上不幸的命运竟落在我身上,而不为人所知,我要杀死你,我下定了决心。我准备用电报把你骗回来,我来车站接你,把你哄到高楼的阳台上,趁你不备,把你推下去摔死;或者在你爱喝的咖啡里放毒药毒死你。当我拟好电文走到邮局,我又害怕了,我只能靠幻想来复仇,我用剪刀每天剪一张你的照片,一边剪一边哭,剪成碎片后泪也就落完了。

这一切的一切你是不知道的。做一个女人太难了,三年的痛苦是说不完的,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告诉我你三年的一切。我知道在我和事业之间,你选择了事业,有什么办法挽回呢?!一物降一物,是你降服了我,你会被事业降服的,这就是平衡吧。由你点燃的爱火还由你亲自吹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怎么也灭不了的,希望近期内读到你的回信。

你的朋友 陈蓉

读完信后,他那绷紧了的情绪,一下松了下来,从信的结尾看,陈蓉冷静下来了。他知道迟早会听到她诉苦和发泄的,这样她也就好受些。她心平气和地请求,反而使他感到不安,事到如今他能说什么呢?热情地答应她不高的要求,把三年的一切告诉她,就这样吧,他想。他把那大半瓶酒全吞入了腹中,然后拆开了马涛写来的信:

黄翔,你好!

你这个浑蛋,大概你已经死了三年了吧,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为什么??为什么???

我告诉你一个不愉快的消息,陈蓉和一个电影厂的导演结婚了。该死的女人。你要挺住,像过去在拳击场上挺住任何一个强手对你的攻击一样。

黄翔,三年了,整整三年,你从我们的圈子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至今谁也没有搞懂,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开始怀疑我们的友情,三年了,你杳无音信,我能给你说些什么呢?

你知道我是任何时候都平静不下来的,骚动和不安时常让我想冲破平静的生活,去干一些与自己毫不相干而又乐在其中的事。自从《米老鼠和唐老鸭》上演后,我在唐老鸭的形象中找到了自己的性格。当夜幕降临,人们熟睡后,我还在骚动,还在不安,只有在一整天中孤独的那一瞬间,那很短暂的时刻,我才看清,我以一个极单薄,极无免疫力的男儿模样,汗淋淋地从蜗牛般的躯壳里钻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我十分珍惜和热爱这一时刻,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有些对不起自己,想从眼里挤点泪水来安慰自己,可那该死的泪水,不知躲到他妈的什么地方去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本身就缺少这种人类的悲哀。

工作三年了,我这只忧郁的狐虎,胆小得只能在黑夜的深处,踩着《德克萨斯州的巴黎》中让·也尔那毫无安全、毫无目的的步子向思考走去,心里在问:何处是家,何处是归宿,何处是我的小茅屋。

上帝给我们开的玩笑过于认真,过于沉重了。想想你,还想想我,我至今还睡在集体宿舍里,睡在那九十厘米宽的、满是虫眼的、时常有我喊不出名的虫爬到我身上和木床上;至今还在用一个碗,混装着饭菜度日;至今还是一个想喝醉就喝醉,想不回屋就在外过夜的荒原狼。特别是在深夜,在那凄凉、孤独的大街上,看着自己被路灯拉长又缩短的影子,我悲伤到了极点,半睡半醒中模糊听见有一个可爱的声音叫道:“喂,游神,咱们该回家了。”不,那是产生的幻觉。工作三年,苦有几多,乐有几多,说不出个中滋味,用句古话叫鱼儿饮水,寒暖自知。这一切的一切怪谁,怨谁,怪社会吗?这样那孤独的瞬间清醒的我,会笑我,这种怨恨太悲壮,太可笑太无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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