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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杀死吴一林(2)

萝卜装在塑料袋里,沉沉的。有了底气,我像拎着两颗人头的土匪,忽然胆量剧增。萝卜地旁有座简陋的熏棚——这里的山民有熏腊肉的习惯,他们在山上搭个小棚子,把成块的生肉和山里的野味挂在棚上,下面架起松柏枝,点火,用松柏枝慢慢燃烧时生成的细细青烟来烘烤。我大摇大摆地晃过去,嗅着熏棚残余的清香,伸手往里面摸索,竟然摸出一块足有一斤半的黑乎乎的腊肉!也许是农户收腊肉时漏收的一块,或者是没有熏透、专门留下补充火力的一块,总之是主人大意,怪不得我了。

吴一林猛地从矮墙上跳下,这个举动着实让我心里一惊!如果他来强抢我的收获物,那我势必要与他决一死战。只见他缓缓走向熏棚,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他拧开手电,用下巴夹住电筒,两手在电筒光下艰难地翻数一叠细碎的小额人民币。那一定是他的津贴。数完了,他把那叠钱放在熏棚上,用一块土疙瘩压住。

他一定是疯了!

我忽然怕这个疯子来拉我赔钱,赶忙把腊肉往塑料袋里一塞,火速地翻回到矮墙里面,跌跌撞撞跑着下了山坡,直奔军人服务社。

萝卜。腊肉。高标准超份额地完成了任务。班长满面红光,把我的成果展示给其他人看,满屋都是喝彩声。班长故作惊讶地问腊肉的来历,我镇定地说,遇到一个老乡,非要用腊肉来慰问解放军,我推辞不掉,只收了这一小块。

回连队的路上,穿过小操场,我忽然看到吴一林在清冷的操场上,一个人在啪啪啪地踢着正步,绕场而行。他脸上依旧布满疯狂的执着,受罚的身姿反倒像烈士般傲然。我忽然恨透了他。他通身发出一种季节之外的寒光,将我笼罩在坐卧不安的狭小空间。

其实那是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的大好时机,我完全可以杀死他。为什么不可以呢?冲过去,从背后袭击他,用我已经锻炼得孔武有力的两手掐住他脖子,使劲,再使劲,他会挣扎着,挣扎着,慢慢瘫软下来。

医学上怎么说的来着?对,窒息。

窒息。

我冷冷地远望着他。如果我不让他窒息,他迟早会让我窒息。一定是的。

炮 烙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常常会想起他,类似某种隐秘而残酷的思念,仇人对仇人的痴情。他在我的想象中一次次被谋杀,死得千奇百怪。

但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像烟雾一样消失了。也许是我不再注意他,或者说没有时间想起他,因为我的生活进入了另一个轨道,就好像原先是某个单调的颜色,忽然之间炸开了一片五彩斑斓。

先是我被选入驾训班——当过兵的人都知道,这是相当实惠的事情。搞完汽车驾驶培训、拿到军队驾照以后,我如愿被分到汽车连。在部队,汽车驾驶员总是令人羡慕的,他们能天天玩转方向盘而不用下苦力搞训练,面子里子全有了。

接下来在某一个暴雨倾盆的下午,我开着一辆北京吉普去火车站接人,路过山下小镇时,雨刮器来来回回拭擦着前窗,刮出不远处一片鲜嫩的粉色。我把车速放慢,透过雨雾注意到一个身穿水粉色连衣裙的女孩,一脸焦灼地在路边一个屋檐下躲雨,身边放着个行李箱。我把车停下,摇下车窗,问她要不要帮助。我的军装与汽车的军牌得到了她的信任,她告诉我自己要去火车站赶一趟时间紧迫的列车……

多么像陈词滥调的言情肥皂剧,充满人见人爱的奇遇、惊艳与巧合。我应该用更细腻的笔法描绘她坐上副驾驶座后朝我感激又羞怯的一笑,或者在她下车时我抓住机会问她要的一个11位电话号码,还有之后无数次短信、电话的来回与我刻意创造的多次偶遇——那些都是别人有过的经历,反反复复,小说里写过、电影里演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简直都不像是真的。

但我确实恋爱了。

时空从此分为两种:她在或她不在。她在的时候,天就是天,地就是地,风调雨顺,花好月圆,分分秒秒都胶着如蜜;她不在,特别是连她的消息也没有的话,白天就不是白天,夜晚会连着夜晚,我发狂地在思念中勾勒她美貌的细节:一笑就弯起来、一怒就瞪圆的杏子眼,那懒懒卷曲着搭在肩上的长发,那纤细手指上涂抹着水润玫红的蔻丹……

我得小心藏着这个秘密。义务兵不得在驻地谈恋爱是条著名的禁令,但什么也无法真正禁止人类产生最纯粹、最自然的情感。

指导员要找我谈话。

我想他一定会说:郑中华,最近你精神有点不集中啊,没什么事吧?

我就装傻:没有啊。

他会狡猾地单刀直入: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我就必须带着被诽谤的愤怒抵赖:哪有啊?

还想骗我,上次有人看见……

谁看见了?看见什么了?谁他妈给我栽赃谁就自己才是谈恋爱!

……

我已经在脑海里跟指导员狠狠吵了一架,算是给自己做的思想动员与行为预演。指导员见到我,果然皱起了眉头。

他开口了:“郑中华,最近你精神有点不集中啊,没什么事吧?”

来了!我赶快装傻:“没有啊。”

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有没有谈恋爱?”

“哪有的事!”

指导员看着我,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我怕你有后顾之忧。”他递给我一张纸,是张“参加军校苗子选拔”的申请表。

“你是高中毕业生,高考虽然落榜但成绩还不错,去争取一下吧,能考上最好,别浪费我们的参考名额。”

半个钟头后,我像游魂一样踱到空荡荡的车场,兜里揣着那张叠成小方块的申请表。逻辑上应该是这样:我申请参加军校招生考试——部队选拔、确定人员——若我被选中,将参加部队组织的学员苗子集中、封闭式复习——我无法与她见面甚至联系——她会对我越为越猜疑、生气与不满——我参加军队高校招生考试——若考上又将与她分开几年时间,我们的感情会面临时空考验……

小方块被我从兜里捏出来,躺在我掌心里。手掌开始慢慢合上,会渐渐使出全身力气,将纸方块捏成紧紧的一团,然后会把它像一个手雷一般潇洒投掷,看它能飞多远。

在我手掌的背景上,模糊的光线中,仿佛摇晃出一个久已不见的人影。我没有抬头,忽然苦笑了。吴一林,我又想起了他。

吴一林肯定不会扔掉这么重要的纸团。吴一林总会做对的事情。人家吴一林……我叹口气,头一次没有和他作对,把纸团重新变回方块,揣回兜里。无论如何,它隐藏着一个无比诱人的可能——拥有另一种人生的通行证。

在参加学员苗子选拔考试之前,我还有一点时间。别人都把这时间花在考试准备上,只有我全部奉献给了爱情。我给她送花、送小礼物;我带她去从前不敢去的酒楼吃饭;我让她去最近的大城市,在一家价格不菲的品牌发廊做了个有明星范的时尚发型……像过来人说的:无论多么俗套,女人会照样中枪。每一次她露出笑容,我都赶快伏在她耳边说:“以后会辛苦点,可是一定要等着我!”

我的津贴不够用了。我缺钱。这一点不丢人,谁都缺过钱,恋爱中的人更是理直气壮地缺钱。

那个中午,我开一辆“方屁股”吉普车,拉了几件后勤物资回部队,带车干部因为单位有急事,提前回去了。当我开上一条久已失修的乡村公路时,有人在路边拦住了我。拦车的是个四十来岁的矮胖男人,一辆旧桑塔纳没精打采地停在旁边,估计是他的车。

“兄弟!战友!”他有点慌乱,不知道哪种称呼对路,“行行好,帮个忙!”

这个忙——简单地说吧,他油不够了,想要买我车里的油。说得特直接。

我没下车,坐在驾驶室里,把手抄起来。

“前面几百米就有一个加油站,”我说,“你可以去那里加油。”

他老练地笑起来:“这儿的加油站,我比你清楚!但那儿的油价是统一价,比潮水还涨得快,哪有你这里实惠呢!”我说我又不做生意,哪来实惠,他只当我是装腔作势,说:“哎呀小兄弟,我可见得多了,开公家车的,卖点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连市政府的公车都卖过我油,你说谁会管这屁事?”

他是个开野出租的,长年在城乡之间奔波,摸索出一个买便宜油的好方法。他自备了一套抽油工具,可以迅速而隐蔽地完成交易。

我还是没下车。“我们每次加油、每次出车的公里数,都是有登记的。”我说。

他看了出我是真犹豫,翻个白眼说:“我的妈嘢!这都要我教吗?你说油箱漏油了嘛,还可以到前面的修车铺去开张修油箱的发票拿回去报。”

这戳到我的敏感点了。一般来说,部队的车都是开回去让修理所维修,但如果在外跑长途,故障车短时间没办法开回去的,就只有就近找商铺维修。我开过修车的发票,虚报了几项维修项目的价格,当然是控制在不让领导明显怀疑的范围之内。但这样明目张胆地做假、卖油,还从来没有过。

野的司机出了一个诱人的价。他很体贴地用手指暗示数字,而非用语言直接展现,出于对我尴尬心理的充分理解。

我咽了一下口水。

我的手已经紧紧握住了车门旋钮,只需再加一点点力,它就会旋转、将门打开……门外会是什么世界?

嘀嘀——嘀嘀——

两声响亮的汽车鸣笛声平地而起,吓得我瞬间浑身一颤,冷汗从四面八方喷涌如流。就在斜前方,停靠着一辆和我开的完全相同的北京吉普,遥遥可见吴一林在驾驶室里朝我冷冷地把头一偏,示意我立即跟他走。

他姥姥!

我的头发根都树起来。他居然又出现了!他什么时候也到了汽车连?他怎么知道我会遇到买油的人?他又凭什么像监督员一样管控我的人生?啊呸!

我发动吉普,让它像个偷情未遂却被捉奸的男人一样,愤怒地咆哮着,挟着气势磅礴的滚滚尘嚣,飞驰而去。

得到通知,我已顺利通过学员苗子考核。像过来人说的,爱情中真正的考验到来了——我不得不接受组织安排,参加封闭式集中复习。

哪怕是在复习最困难的时候,我的梦里也没有失去爱情的颜色。她在梦里有着各种表情与姿态,剧情也千差万别:有时在躲雨,有时在爬树摘果子,有一回她在一只茶杯盖上跳舞,还有一次她变成了一个猫面人……

招生考试一结束,我回到部队就与她联系,但打了无数次电话,她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这可要把我急疯了!我发了一屏又一屏长长的短信,恳求她开机后与我第一时间联络。我渴望见到她,她却像水一样蒸发了;我想听到她的声音,而声音是那么缺乏保障,仅仅存放在一串手机号码里面。当她留给我的所有痕迹只剩下11个数字时,我甚至怀疑她是否真实出现过。

在绝望的等待中,某个诡异的早晨,我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有短信。

只瞟了一眼,就知道是我想要的消息。她在那头说:“来找我。”

我找到指导员,主动申请当天最早的出车任务。他充满疑虑地看了看我,答应了,最后只要求我保证安全。

“别去,别去……”吴一林忽然从走廊另一头窜出来,远远冲我喊,那时我揣着派车单正大步流星地赶赴车场,根本理也不想理他。走了几步我又回头吼了一句:“我要弄死你!”

那是酷暑难耐的一天,汗水刚刚挥洒出来,直接汽化。从空中到地上,连接着丝丝缕缕刺人的烈焰,太阳瞪着一只仇恨的眼睛,一切的一切,它不原谅。它死不瞑目。

按照短信的约定,我把吉普车开到山顶上的一小片开阔地。没有树荫,车就停在滚烫的大太阳下。她真有胆,敢一个人,在这里,以如此方式和我见面。

我们面对面,有片刻没有说话。好像是交易中的出价游戏,谁先开口谁就被动。她还是说了:“我选在这里,晒着太热,就是想简单说完,快点结束。”

他妈的。

连分手都没有个分手的样子,态度都不端正!

她实在没有什么奇迹可言,和她的出现一样,结尾也烂俗而狗血。她爱上别人了——连她自己也不打算找个更委婉的理由。在她说完扭头就走的时候,我认为自己至少有权利追问那个人是谁。

“吴一林。”

吴—— 一 ——林!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就是他!我们的人生像硬币的两面,彼此对立却又紧紧相依。硬币抛出去,要么他,要么我。

我转过身,看到名叫吴一林的人正缓缓向我走来。在逆光中,他像被太阳拥抱着,驾着祥云而来。在我印象中,他从没有和我如此面对面地,走得这么近——却依然面目模糊。

唯一清楚的是:杀死吴一林,是我的宿命。

杀与被杀,这种关系令我们像古怪的情侣,默契得能感受到对方一丝微妙的变化。哪怕我从来没有看清过他的脸,但我依然能准确判断他眼神的清冷与内心的悲欢。

杀死吴一林。我为他想过各种各样的酷刑,让他有千奇百怪的死法。我曾经有多次动手的机会,可都出于软弱放弃了。现在是时候了,我们终有一战。

吉普车外壳已经被炙烤得火辣、滚烫,那是我为他准备的刑场。知道炮烙吗?发明它的古人,一定会把它用于自己最大的仇敌。我会把吴一林狠狠摔在前车盖上,让滚烫的金属贴紧他的皮肤,我要听见他迟到的哭声,要在吱吱的白烟中让他知道谁是真正的赢家。

他终于走到我面前,近到不能再近,我一出手就扼住了他的脖子!在那一瞬间我和他脸对着脸,我决心要仔仔细细欣赏他濒死的五官,而这时候,最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他居然,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毛发,都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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