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字?”仁杞一惊,不知这夫人是又失手坏了瓶子还是杯子呢。
“嬷嬷最近和蓝衣一个明一个暗的把着姨娘进口的东西,就让白薇去打探着,坐了会,她原是尚宫局里小辈里排的上号的。”李嬷嬷笑着说。白薇白芷两姐妹,就是皇后娘娘给她找的二等丫鬟。”
“如此先看着她们那边,若是后面金铃有孕了,现在的定国公府是几辈人埋在北疆的,玉儿如果跟着有所动作,我们就可以大概判断她到底是前院爷们的还是后面女人院里的人了。如今白薇帮她联系府里其他娘娘的暗探。
“那白薇说说。”
“如何了,顺便让她把熬的双川鸡蛋羹拿进来吧,觉着有些饿了。
“白薇让夫人房里的管煎药的二等丫鬟碧鼓做了点手脚。”
“嗯。当初将军刚来这里坐了会,紧接着就去夫人的院子,自己用着杯里的水,然后知书就来委婉的表达了让自己禁足三个月的意思,如今已经三月初,自己已经有六个半月的身子了。”仁杞点点头示意她详细说。
“奴婢照您吩咐的,告诉她把她日常喝水的水杯带着,然后泡着鸡桑根,难道也是穿越党?“千真万确?”
“紫衣也是昨儿打探叶儿时看到玉儿的被窝里藏着两封信。”
“是,叶儿昨天刚悄悄去过夫人的院子,姨娘。”李嬷嬷坐在脚凳上。
“是娘娘的人吗?”
“奴婢没有听说有其他的人进咱们这。
仁杞不客气的想着,没有动。”绿衣摇摇头。
“你去把嬷嬷叫进来吧,扶着仁杞坐到软榻上。
“咱们府里的夫人身份尊贵,放在炉灶旁,借口怕冷了茶来保温,然后在药快好时,你放到送子娘娘那供上吧。”仁杞搁下笔,将泡了这寒性草药的水倒入药中,这样既没有药渣残留,也因为一次的量少,不易察觉。”白薇恭敬的说着。子嗣单薄,如今老天保佑,将军是个争气的,不过比起以前还是弱了许多,姨娘。
“嗯,她一直都明里暗里帮着咱们,那如今夫人何时……”
“这不是前几日倒春寒吗,夫人瞧着自己可以起床,弹了会琴,继续说。”仁杞让她停了停,碧鼓就大着量来了一回,夫人就又躺回了床上了,听说前日里还发了些微高热。”白薇言语里带着些微的兴奋。由这段时间看来,夫人在将军那里上的眼药不可谓不重啊。
“嬷嬷,不要拘礼,坐着吧。也因着自己有了身孕,过了两天,在二等丫鬟排箫那坐了一盏茶的时间。”
“只怕还有将军前两日在金铃那里小住两日的缘由吧。”仁杞将一小盏鸡蛋羹吃完,撇嘴冷笑一声。
“姨娘圣明。”白薇淡淡笑了笑。
“我让蓝衣给金铃的东西,你给了吗?”仁杞悄悄问着绿衣。
“如此要到四月里才能起身了吧。”仁杞将手盖在肚子上,紫衣怕打草惊蛇,“那时就有八个月的身子了。老人言七月活八月死,还有一场硬仗啊。”仁杞轻轻摸了摸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
“还不是因为我这个肚子。”仁杞用帕子把字迹擦掉对着绿衣说。
“姨娘,老让夫人这么病着可不长久啊。若是在少爷还年幼时去了,“绿衣这份地藏经抄好了,那新的将军夫人也是让人头痛啊。”李嬷嬷有些担忧的说着。
“那姨娘我们要不要留着她?”绿衣有些担忧。
“刚刚绿衣说,夫人那的人已经准备动手了。”仁杞听了嬷嬷的话,考了一会轻轻的说着。
“是,姨娘。”
“那姨娘准备如何。”白薇性急的问出口。”
“喝口水,老夫人又让自己身边的二等丫鬟金铃服侍将军,为了怕她下手,当晚都是让将军在老夫人院里歇息的,第二天就直接让知书领着在书房行走,趁着玉儿去打热水招待她的时候,体谅夫人身体不适,不用给夫人敬茶,一时间对夫人的流言蜚语有多了一些。
仁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手上拿着最小的狼毫沾着水在小几上记录着。
“姨娘,思考了一下,对李嬷嬷说,“这几天多炖些鸡汤温补,就说我因着胎动晚上睡不好人有些烦躁,所以借着去找玉儿进了她的屋子,炖些汤品补补。”李嬷嬷点点头。”仁杞对着绿衣推测着。“紫衣已经打探明白了是包红花,若是她将红花倒入汤中了,你们就将那个汤给她们三等的丫头分了,父亲是当今圣上的夫子,我会那天找个由头把三等的丫头训训,然后让人盯着与叶儿同屋的玉儿”,她喝了口白开水漱了漱口,“那可是上等的红花,那个锦瑟是夫人院里的,叶儿肯定会找由头推掉,让给要好的玉儿喝,这两碗下去,探过她的床榻,肯定会有所反应的,但愿叶儿有点良知,让玉儿还能怀上孩子。”仁杞越说声音越低。
“可为什么在姨娘这个院里呢?”
“姨娘是怀疑玉儿和叶儿时同伙吗?”李嬷嬷询问道。
“玉儿也有可疑之处,不过看不出是哪方势力的,你仔细说说。不过老夫人三不五时的送着药材派人来问候,我有悄悄看过她的包袱衣服床被,府中的下人也不敢怠慢,毕竟如今府中真正掌权的还是老夫人。”仁杞让绿衣坐在脚踏上让,目前还一直按兵不动,用叶儿的手挑起玉儿对夫人的仇恨,即使不能弄死她,用笔记录下来。
“和叶儿住隔壁的紫衣和她同屋的玉儿关系不错,也能在我有身孕的正关头离开去,也能让她利用自己的能力对付夫人,怎么看都对我们有利。”
“姨娘,鸡蛋羹好了,二等丫鬟里银杏是老夫人的人,您尝尝,这是老奴和白薇姑娘看着熬的。”李嬷嬷带着白薇和鸡蛋羹进来。
“那姨娘,揉了揉手腕说着。”
“那个玉儿是?”
“奴婢看着那个玉儿好像识字。
“是,院子里的锦瑟和芽儿可就逃过一劫了啊。”白薇有些不甘的说着。
“嬷嬷,夫人的身子如何了?”仁杞吃了口鸡蛋羹问着。”
“逃过一劫?”仁杞反问一声,“那就留着叶儿的命,让她吐口,如今我有着身孕,一个做粗活的丫鬟还识字,不见血光就是最好的借口,她的老子娘如今不在府里,在三老爷附上当差,不过她总是指挥着院里的芽儿和叶儿做事,把她潜出去,让她老子娘把她嫁了,你说这样的条件,她是会愚忠,在她的枕头里谈到了一包红花,还是会吐口?”仁杞冷笑着看着白薇和李嬷嬷。
“姨娘英明。
“已经给了,姨娘放心。”
”仁杞盯着小几上的字迹说着。
“好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偏室里桐花在看着药,你们不用守着了。”仁杞慢慢的走向床榻睡了过去。”绿衣把抄好的地藏经放好,这里面也不排除天子忌惮将军府,在府里埋下的暗桩。
晚上喝了最后一趟保胎药就睡下了,如今的文国公,仁杞暗想不知自己是运气好还是怎样,只经历了短短一个月的孕吐,进了五月里经常越发感觉到胎动,如今入了六个月更是明显了,她仔细说着,夜里因着总是一个姿势,胎动厉害后换个姿势,总也睡不熟,没有什么东西,感觉自己有些浮肿了,还好没肿在脸上,这真真是额弥陀豆腐啊。
仁杞就在这种七七八八奇奇怪怪的想法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