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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惠嫔

寄思弱弱地抬起头来,映入眼里的是胤禛满眼的愤怒。不由瞥一眼被他握在手里快要碎掉的茶盏,又想起他对敦郡王以及其他手足的残忍与冷漠。

胤禛特意要问她这一句词,是已经确认了她的真实身分了吗?

若免不了一死,又何必再伪装。

她眼里的怯意退尽,缓缓跪下去,心情反而豁朗了,“臣妾当真愚钝,不懂什么诗词。若因此扫了皇上的兴,请皇上责罚。”

胤禛望着跪地的她良久不说话,久到寄思只觉双腿发麻,才听他闷哼一声,“苏培盛,摆驾钟粹宫,通传惠贵人,今夜由她侍寝。”与之同时,捏在胤禛手里的茶盏登时碎了,残片溅落满地时他急急起身离去。

视线之中那双青降云龙纹长靴急急而去,伴着胤禛身上衣衫被风撩起的窸窣声,久久的荡在她耳际。待胤禛远去,仍旧能闻着空气之中的火药气味,依稀还有腥意犹然的血腥。慌忙而来的初问与秀锦见延路滴满了血滴,急忙扶她起来。秀锦去收拾几上的残局,忙问,“主子,是您受伤了吗?”

初问紧紧扶着她,打量她片刻发现她安然无恙,才松一口气。

她撇开初问独自坐下,“不用担心,我没受伤,受伤的是皇上。”那血是胤禛捏碎茶盏时留下的。

初问紧跟着站在她身前,从新沏一杯热茶递来。她却摇遥头说夜幕降临了再喝浓茶会失眠。初问急忙要去准备莲子羹,她也摇摇头说没有味口。

“主子,皇上只是一时生气,等他气消了,他还会再来长春宫的。”初问安慰着,她却莞尔一笑,什么也不说。她都不知道,她还能在这宫里活多少时日。若胤禛执意要让她死,她怎么拒不承认自己的身分,都是惘然。是啊,她活着,就是对胤禛皇权的最大威胁,只有她知道胤禛是通过她伪造了康熙的遗诏才得以登基,只有她知道这个秘密。

胤禛,胤禛,你为何不肯相信,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回到你身边,到底还是错了。

可是我又那般爱你,明知前面是死路,却还是要不惧一切地留在你身边。

这是不是自找死路?

夜里一直难眠,直至天快亮时她才有几丝睡意,以至于一觉睡到巳时。刚一醒来就看见秀锦一脸沮丧的垂着头,一边侍候她洗漱,一边不甘心地朝她吐露,“主子,那惠贵人是凭什么,不过昨夜侍候了皇上,今儿就被封为了四品嫔位。”

初问扶在寄思鬓发上的手顿了顿,忙给秀锦递眼神,秀锦却说得越发扬声,“本来就是,她惠贵人是凭什么?”

寄思望着镜中的自己,淡然一笑,“既已赐了四品嫔位,就不再是惠贵人了。平日里你们少在私下里嚼舌根,少去说道其她主子的不是,管好自己宫里的事,别多嘴多舌。”

初问与秀锦齐齐地应了一声是,见主子虽是一脸淡然,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初问的心也跟着不好受起来,一边替她梳理鬓发,一边安慰,“主子,皇上也就是随性晋了惠嫔的等级,若要说福气,还是娘娘更胜一筹。”

秀锦急忙插入道,“主子,别的妃嫔一大早就去钟粹宫向惠嫔道喜,我们长春宫是不是也应该……”

寄思拿起梳妆匣里的几枝发簪,挑了一只最为素色的镂空白玉笄插入鬓间,又由着初问替她戴上一朵珠花,这才笑盈盈道,“当然是要去道贺的,你去挑些前些日子皇上送来的贵重礼品,我们这就去钟粹宫。”

秀锦顿了顿,望着已起身的她,“主子,你这身打扮未免太过素静了。不如把皇后娘娘昨儿送的赤水玉宝石项链戴上,红色的项链正好映衬主子这身缎绣荷叶绿长裙。”说话的席间,秀锦已经将项链从宝奁里取出,正要戴在寄思的身上。

寄思望着她急切的模样,心里不由闪过一丝疑问,为何这秀锦昨儿和现在都如此急切地想要她戴上这赤水玉宝石项链?

思虑片刻,她不轻不重道,“又不是出席什么重要的宴会,戴这么贵重的首饰不合适。”

秀锦急急说,“可是奴婢觉得主子戴着它好生贵气,一定会在气场上盖过那惠嫔。”一边说道,一边替寄思戴上,又正了正赤水玉宝石项链在她身前的位置。

寄思打量秀锦片刻,眼里闪过一丝冷冷的笑意,口气依旧是不轻重的,“秀锦来长春宫以前,是在哪个宫做事?”闻言,秀锦扶在那赤水玉宝石项链上的手不由顿了顿,旋即尴尬地笑了笑,“奴婢以前是针工局的,后来又被苏公公调到主子身边。”

“是吗?”她不眨一眼地望着秀锦,这不轻不重的口气却迫得秀锦急急地垂下头去,似乎有什么秘密被她发现了,连耳根子都被灼得一片绯红起来。

“不管你以前在哪里做事,既然到了长春宫,就要记得长春宫的规矩。我长春宫断然不会与别人较量。什么要在气场上盖过惠嫔,她人风光,她人得宠,由着她去好了,不许有半点攀比之心,明白了吗?”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秀锦连连点头说是,心里却长长舒一口气,还以为是被她拆穿了什么,却只是听她教训自己要安分守己。如此一来,秀锦倒觉得轻快多了,朝她施了一礼,毕恭毕敬地回禀道,“主子教训的是,奴婢日后再不敢乱嚼舌根,再不去议论宫中是非与主子们的殊荣,必定本本分分地侍候主子。”

去往钟粹宫时,远远的就能听闻明殿之中传来妃嫔们的说笑声音。走近了才知道,其它宫中的妃嫔早已散去,说说笑笑的都是原本就住在钟粹宫的人。一夜间,惠贵人就直接从从五品贵人升为正四品嫔位,成了这钟粹宫的一宫之首,其她刚封的答应、常在与贵人们自然要留在惠嫔身边巴结一二。

寄思与惠嫔互相见了礼,其她的答应、常在、贵人也朝她微微屈身行礼,才各自坐回酸枝如意椅中。惠嫔望着一身素雅的她,挑眉笑道,“姐姐为何不坐,莫不是觉得这钟粹宫的椅子坐着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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