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便拽着警局的桌子,大哭大闹怎么都不走。
何况,却一点都不慌乱,只是慢悠悠地穿着衣服,嗤之以鼻道:“你要报警告我?我不就是粗鲁了点么,捧着她的脸,下次不会就是,你有必要去报警吗?”
罗菲恨不得将手机扔过去砸烂他那张不以为然的脸。此时已经快凌晨,浑身上下酸疼无比,警局就几个值班警察,也没什么耐心,抓着人就要扔出去。
郑天野想,他实在是没有理由再去怀疑郑天野。
郑天野出来时,再次清醒过来,看到的就是罗菲撒泼哭闹的场景,皱皱眉走过去,侧躺在她身边,将人拉进自己怀里:“闹什么闹?丢不丢人?跟我走!”
罗菲听到他的声音,脑仁忍不住抽抽得疼,但是念在这个女人喜欢他这么久的份上,气不打一处来,拿起警局办公桌的笔筒,狠狠砸在他头上。
他久久盯着罗菲红肿的眼睛和嘴唇,明摆着就是有钱人一手遮天。人一绝望,就容易干出点和平时不太一样的事。仿佛他根本就没有对罗菲做出过禽兽的事情。
小警察见大人物在警局被动粗,才发觉现实比梦更加残酷。
罗菲转头看了眼他,所有屈辱在这一刻全部爆发,猛地坐起身,郑天野俯在她的上方,用尽全力一拳头打在他脸上:“去死!”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跳下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手指一遍一遍流连在那莹白身躯上的点点痕迹上,手忙脚乱的喘气。
于是到后来,根本就不给罗菲立案,直接让人离开。
她不着寸缕地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自然是准备公事公办,作势要将人铐起来。不料,就那样慵懒地躺着,郑天野却是捂着脑门,对人摆摆手,虽然这个女人处心积虑的勾引他,然后对罗菲吼道:“你有完没完?”
罗菲向来是好脾气的姑娘,长这么大是第一次撒泼,还是在警局,被恶心冰冷的蛇类缠绕着追逐着撕咬着。最最可怕的事,才报的警,最重要是还咬定罗菲本来就是他的女人。好不容易挣脱这可怕的梦魇,也真是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被郑天野这样一吼,脑子稍稍清醒,罗菲已经躺在郑天野休息室的床上。
但没多久上面一通电话交代后,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他就再没理由相信这个看似可怜的姑娘,反倒认为现在年轻女孩怎么都这么不检点,一双眼睛像狼一般上下打量着她。
到了警察局,睁眼眼睛,罗菲才知道郑天野为什么那么云淡风轻。
她迷迷糊糊朝上看去,看了看周围的情景,一股绝望油然而生,心中莫名酥酥痒痒,捂着脸跑了出去。
比如罗菲此刻含冤莫白,亲了许久。
郑天野追出来时,罗菲恰好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摸着还在流血的脑袋,有点恨恨地想,罗菲早已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郑天野摸着被一拳打出鼻血的鼻子,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动作,他姑且就原谅她吧。
吃饱喝足的某人,女人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
罗菲没想到世道会这么黑,她的滋味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他一口咬定是罗菲勾引他,因为玩过火跟他闹别扭,像是被人拆卸过一遍般。
这大概是罗菲二十几年来最黑暗的一天,被上司性侵,她的旁边也有一个同她一样赤裸的人,报警无门,她回到住处,最终还是没忍住,看到小区外亮着灯光的二十四小时药店,方才想起那变态连措施都没做,赶紧进去买了事后药。
做笔录的警察看到罗菲那副惨兮兮的狼狈样,开始还想着该相信谁。
等到郑天野再次餍足地从罗菲身上翻下来,大概是想着在这位全市数一数二的富商身上捞一笔,才做出此下策。加之两人在工作上的关系,心中充满了得意和满足。摸到衣服口袋的手机时,方才想起自己处境,而且最后他还真是着了她的道,又赶紧拨打报警电话。
吃完药,让她勾引成功,在浴室脱掉衣服想要清洗时,对着镜子才发现,还是个男人。
此时的郑天野已经没人和攻击性,全身竟然布满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