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夜景格外的漂亮,重庆夜晚的解放碑更是分外喧闹,在这里你感觉不到黑,在这里你感觉不到夜已深,因为这里的夜生活刚开始。
“Ruich”(谐音)酒吧的一个包厢里,我又见到了那个给我印象深刻的人,萧军。
“嫂子好。”
我冲他笑了笑。
包厢里,除了萧军,我谁都不认识。
有人高歌着,有人畅饮着,也有人烦闷的吐着烟圈。
萧陆用酒杯和各位朋友招呼着,我呢,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下,观望着。
“好了,该陪陪我家宝贝儿了。”一会儿后,萧陆坐到了我身边。
“我们又来玩儿筛子。”
“好啊!”注定是我喝酒的游戏又开始了。
萧陆一会儿让着,一会儿忽悠着,后来我们又玩起了石头剪子布,这下可有了转机。运气让我占了那么一点点上风,萧陆也开始尝到了酒的味道。
“冠军必须得多喝两杯!”听闻,我环视着屋内问萧陆:“什么冠军?”
“这不是吗。”萧陆将我的头来个了180度旋转。
“呀,真的耶!”我兴奋极力。
“兄弟,这可是你的铁杆儿粉丝哦,你必须干杯。”
端着酒与冠军碰杯,此刻冠军已经醉意朦胧了,其实他们退掉光环后和我们一样的平淡,压力让他们喘不过气,偶尔的放松变得万分的奢侈。
在“Ruich”没坐多久,萧陆、我、萧军还有几个朋友离开了。
走出酒吧,看了看表,指针早过12点,深深的呼吸着四面新鲜的空气,我乐呵着高呼:“回酒店了!”
“谁说的,我们还得去下一个酒吧,那还有朋友等着。”萧陆接过话,我无辜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我知道,此刻不是玩性子的时候,只能乖乖地跟着就好。
解放碑得意世界一个叫88酒吧的夜场里,一看就知道这个酒吧生意极度火爆,还不是什么节假日就已经没了容身地儿,那要是节假日可不把房顶给掀了?
老的少的,美的丑的,高的矮的,新的旧的,本地的外地的,国内的国外的,估计全有。震耳欲聋的音乐、疯狂舞动的身体、五光十色的灯光占据了眼球,“美女如云”这个说法在这个地方完全得到证实,MM们随节奏扭着S型的身体,那叫一个“巴适”(重庆话)的场面。
任音乐如何High,任场子如何骚动,我仍然无动于衷,安静的坐在角落里。
萧陆和朋友们喝着、跳着、玩着,他的一举一动都紧系着我的心。
时间慢慢的转动,再喧闹的场面最终也会回到无声。
离开88酒吧已经快三点了。
喝了太多的酒,萧陆的胃又开始疼痛了。
他问朋友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萧军说:“回酒店再吃,吃面吧。”
“咱能不能不吃面?”
他说完悄悄凑到我耳边说:“那是因为我们家亲爱的不吃面。”
我的脸上挂上了暖阳,我要的并不多,偶尔有这样的在乎就足够了。
在酒店门口的小吃摊边,萧陆吃了38个馄饨,两个茶叶蛋加一碗热汤。
吃完后,他似乎还不满足,掀开衣服露出肚子给我看,肚子还奄不啦叽的。
我忍不住说:“你真行,比猪还能吃,胃还疼吗?”
“不疼了,喝酒后只要这样吃点东西就会没事的。”
萧陆摸了摸肚子,像孩子般调皮的给了个满足的笑容。
回到酒店后,卸了一身的疲惫,洗澡,睡觉。
躺在床上,我恍惚的眼神布满着忧愁,因为我们的时间进入倒计时时刻了,天亮后又得分手,而这次分手以后,几个365个日夜才能换来重逢。
我也知道萧陆此刻很疲惫,白天比赛,晚上的庆功宴会上为了把教练灌醉喝了不少,在酒吧又喝了那么多。
看着他,心里酸酸的,那种滋味无以表达。
相聚后的别离总是那么痛,不敢相信靠得这么近,不敢相信拥抱的温度将慢慢退却。
扎人的胡渣在慢慢滋长,我凝视嘟着嘴睡得正香的人儿,不舍又上心头。
我知道他习惯趴着睡觉,可今夜他的脸一直贴着我。
我知道他习惯像八爪鱼一样的睡姿,可今夜他的手臂一直枕着我。
口渴,好想喝水,可我不想打乱萧陆均匀的呼吸。
也不知怎么的,可就止不住的咳嗽,尽管小心翼翼,仍然吵醒了他。
他半睡半醒的拍打着我的后背说:“宝贝儿,你怎么感冒了呢?”
我没做声,萧陆理了理被子,在我背上打着节拍,一下、两下、三下……
我钻进他怀里幸福的合上了流泪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