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他们又不是傻子,既然如此她才更要说得明白一些。
“若是你们同意这么做,咱们的帮派就有了自己的名字!”
“是什么?”
三个少年眼睛锃亮锃亮地看着她,徐若愚神秘一笑,“我们是保皇派!”
所谓保皇派就是保护皇上这一脉之意,徐若愚的话已经很简单明了了,就是这个帮派以后毫无条件地站在太子这一边。
他们三个都不是傻子,前朝如今的局势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孝亲王就是不被皇上召回来,早晚也为了和太子夺王位回上京,只是现在还没到白热化的地步。
现在徐若愚把他们的帮派起名叫“保皇派”,先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会支持太子无疑,也借此机会让他们三个人站队。
徐若愚认真地观察面前三个少年的表情,她一早就想好了,借此机会来看看他们的态度,若是同一阵线,那是最好不过,若有人有异心,趁早滚蛋。
三个少年,一个是来自百年世家镇国公之子,在朝中根基最稳又深,葛家在后宫也有女儿,还是个贵妃,但只生了个公主,若是她站出来支持太子,那必然是好事,可是也正是因为没有儿子,也更有可能支持孝亲王。
徐若愚最拿不准的就是镇国公一家的态度,未来的前朝必定是这些官二代的,葛小贵身为世子也会袭承爵位,只要他支持太子,就是最大的助力,她现在倒不担心他不表态,而是怕他是无间道,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而威远将军之子百里钊也是她极力想争取的,徐若愚向来习惯把事情的方方面面盘算清楚,若是真到了最糟糕的境界,不得不动用武力,军队是必须要有的。
至于秦殇嘛……徐若愚的目光顿了顿,他看似最闷,父亲也不过是太医院院使,据说秦殇从小学医,其实是她的私心想把他留在身边,日后必有用处。
徐若愚见三个人不说话,又道:“太子只会是我们徐家唯一的主上,你们不选择是你们的权利,但是你们且记住,日后我们敌对之时,我必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徐若愚就要站起来就走,手臂忽然被人拉住,“老大,等我。”
那人声音闷闷,徐若愚转过头就看到秦殇一脸木讷地跟上来,便冲他笑一笑,三个人中哪怕只有一个跟着自己也好,只有在真正抉择的时候才能看出谁是真兄弟,她也没打算他们都会跟来,然而今日谁跟了过来,她都会不离不弃。
“老大。”百里钊喊住他,“你的决定是对的。”
徐若愚的决定就是跟着太子,无论孝亲王是不是先帝的嫡子,如今天下都是圣明帝的,以后也必然是他的儿子来继位。
“好兄弟。”徐若愚拍了拍百里钊的肩膀,“以后无论出生入死,还是共享富贵,我必定会护你周全。”
她拉着两个少年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身后之人咒骂了两句,“娘希匹的,老大不待这样孤立人的,我不过就是慢了几分,干吗要抛弃我。”
葛小贵跑过来,一本正经道:“你当我小鬼是什么人,只要是老大的决定我都支持,当初咱们四个可是拜过把子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当那话是放屁啊!”
徐若愚终于笑出来,这是意外,也是幸运,“好,有祸一起闯,有罚一起担,来来来,我们来说说怎么搅黄今天的相亲宴。”
徐若愚也不是矫情的人,不会和几个少年说那些娘兮兮感伤的话,直奔主题,男子和女子并不一样,在认准了兄弟这件事后,就已是义无反顾,就如当初她答应了太子会守护他一生一世,她现在正已经朝着这个方向去,为他争取了三个好臣子,他的三个好兄弟!
说起算计人的事,四个人中,领导者是徐若愚,葛小贵出谋划策,百里钊是执行者,而秦殇大多数是走个过场,但往往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盘算完一切,徐若愚道:“今日的事就是我们保皇派的第一个行动,不成功便成仁,老大我亲自上阵。”
葛小贵听了徐若愚的馊主意,满眼冒精光,桀桀怪笑了两声,竖起大拇指道:“老大你太坏了。”
“少废话,照着我说的去做。”
徐若愚挥了挥手,葛小贵和百里钊就分别去行事,许是蹲得久了,就在她要起来时,脑袋一晕,腹中有道暖流划过,她暗叫不好,身边的人就已经扶住了她。
“老大,小心。”
秦殇的食指正扣在徐若愚的手腕上,这一摸不要紧,他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种惊诧,那种惊诧不如其他人来得迅速,而是缓缓地浮现,但却很快地消失。
“怎么了?”徐若愚还没反应过来,但顺着他的手腕低下头,头皮有些发麻,“摸出什么了?”
“老大,你气血阴亏。”秦殇的声音很是温吞,慢慢道:“你不适合娶姨娘。”
徐若愚不甚在意地收回手腕,心里已经听明白了,也了解自己的身体,大概是来大姨妈,在古代也就是所谓的葵水,只是没想到秦殇小小年纪,医术当真了得。
“老四。”徐若愚眼中露出阴狠,“我不想杀兄弟,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秦殇露出死鱼眼看着她,“你是我的老大,同生同死。”
徐若愚满意地收回狠毒,“谢谢。”
她不喜多说废话,既然秦殇答应不说,她就信他,若是他做不到,那就杀了他,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徐若愚把目光方向远处君孤鹤的身上,几个贵女正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看似像个谦谦君子,但眼里已经露出不耐,只是旁人看不出来,却逃不过她演了十几年的毒眼。
好似感受到徐若愚的目光,君孤鹤微偏过头看过来,她扬起嘴角,无声地动了动嘴,说了两个字——
真假。
徐若愚说完也懒得理会君孤鹤怔忪的神色,冷冷的收回目光,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他不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女的吗?那她就偏要人知道自己是个纯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