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七桃唯唯诺诺地点点头,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仅成了少爷的姨娘,还掌管了整个大学士府的后宅,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眼巴巴地等着徐维家说句公道话,若是他站出来反对,看徐若愚怎么胡闹,可是……大老爷似乎很是放纵徐若愚。
“恩,这事就这么定了,既然二姨太被关,徐心宁就搬出来住,以后就不要去风月书院里了,另请师父教琴棋书画,我们徐家不需要一个女子进朝为官,但是却可以入后宫,可若是连个大家闺秀都做不到,还不如早点嫁出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徐维家赞同地点点头,其实以徐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并不需要自己家的女儿和皇家结亲,一来是没那个必要,二来他这些女儿是怎么来的,他比谁都清楚,而且一个个都是不中用的货,不过听若愚这话,应该是打算亲自调教这些不中用的女儿。
他的目光里露出点点疑惑,之前他只顾着气徐若愚最后那句话,就忘记去认真思考,这孩子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从今日他处事的手段来看,既成熟又老辣,对该着的人也不心慈手软,这是好事,就是冷不丁地转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以前若愚的纨绔都是假装的,现在他这么聪慧,有他来管家,调教那些挂名女儿,他也能放心。
徐心宁听了徐若愚的决定却不同意,徐若愚不耐使了个眼神让身旁的人执行,几个下人也不敢动真格的,好半天才抓住徐心宁制止住她的大吵大闹。
徐若愚站起来凑到徐维家耳边说,“学士大人,请您的暗卫头子尽早来找我,这些人的执行力太差。”
说完,徐若愚带着七桃和她的父母,在众人不可思议地目光里离开。
回到院子里,徐若愚先让人把七桃的父母安排好,刚走进屋里,七桃就扑通一声跪下,她也不去扶,径自坐在椅子上,“有什么话就说。”
“少……不对,小……”
“我现在是你男人。”
七桃畏惧徐若愚强悍的气势咽了口唾沫,“少爷……您……您放心,我一定不会把您的秘密说出去。”
“哦?我什么秘密?”徐若愚似笑非笑地挑起眉头。
“您……”七桃愣了下,猛地收住话,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连忙摇头,“没,没有秘密,是奴婢说错了话,奴婢感谢少爷的救命之恩,收我为妾,今后奴婢一定会对您忠心耿耿……”
七桃这才发现自己是着了徐若愚的道,那个秘密根本就不能存在,就是知道死也不能说出去,她还为此答应了做徐若愚的小妾,这个少爷实在太狡猾了!
她一直不住地磕头,徐若愚淡漠地笑了笑,“好在你不算太笨,我就需要你这么个机灵的人,你以后就留下来照顾我的生活好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如果哪一天你想离开,随时可以走,但是我要的不只是衷心,还有该说的能说,不该说的就是死也只能说不知道。”
“是是是。”
徐若愚让七桃下去洗漱,她忙了一上午又有些累了,正打算回里屋休息,一转身就看到一个人跪在自己面前,“见过少主子。”
徐若愚皱下眉头,怎么这府里的人都这么不省心。
她冷着脸,低声问:“你喊谁?”
暗卫感受到对面冷厉的目光,不由背后滴下汗来,“少主……”
“你是暗卫的头是吗?”
“是……”
“以后去外宅训练新人吧,我不需要这种不懂规矩的,告诉继任者,以后你们没有什么少主子,只有主子,就是我!”
徐若愚眸光一闪,厉声喝道:“知道吗?”
暗卫心思一沉,暗暗咬了咬舌头气自己大意了,连忙道:“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好。”徐若愚狡黠地勾起嘴角,“既然你认清了自己的错误,就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去找十男十女,十岁到十五岁之间,要训练成文武全才,费用我出,事情你办,办好了,我就把你召回来在我身边,只要你愿意认我这个新主子。”
“是,属下一定尽心尽力。”
暗卫垂下眼眸,徐家暗卫一支如家生子一样已有百年历史,他家祖孙三代都是徐家的暗卫,但并不是因为三代都为奴就能成为首领,是因为有本事,有能力才如此。
现在老爷把暗卫移交,他作为属下没有发言权,但是如今看到新主子的气魄,他实心实意的臣服,愿为她一生效力。
因着孝亲王回京,书院为此停了几天的课,徐若愚在家忙了几天,后宅里的人都看出他的魄力,也不敢老虎屁股上拔毛,每个人都安分守己,十三房姨太中最后只留下老二,老七和小十三。
七姨太本来还有些埋怨,但看到徐心宁都被送到绣楼里管教,她连一句怨言也不敢说,生怕徐若愚把她的女儿也给关起来,十三姨太则是被重点保护起来,徐若愚说这可是徐家的后代,无论男女都要好好伺候着。
闹了三天,本来还有人想看热闹,太夫人的院子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据说大老爷亲自去祠堂说了几个时辰,太夫人才会没有追究,至于说了什么,就连徐若愚也不知道,只是她下令做的事,没有人敢不听,徐家后宅前所未有的安宁,下人们更是对这位少主子转变了态度,从以前的不屑现在的畏惧。
反正自从少爷撞坏了脑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七桃把府里的传言一一讲给徐若愚挺,“最近这传言愈演愈烈,说是您冲撞了什么,已不是以前的少爷。”
“呵,看来是有人还不死心呢。”徐若愚睨着七桃谦恭的脸,“以后这种小事就不要来告诉我,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怎么来管整个宅子,有时候该适当杀鸡给猴看就不要手下留情。”
七桃垂眸敛眉,“奴婢受教了,奴婢已经把二姨太院子里的下人都换了,连守门的也是派去的亲信,听说二姨太天天嚷嚷病了,我请了大夫给她看了,说是时疫,以免传染其他人,衣裳鞋袜只能靠她自己清洗了,另外二姨太现在病了,看来是无法吃荤腥的,我就让厨房把饭菜减半,只给她吃素食,有益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