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中,夜倾已忘却了任珊樱的欺骗行为!
“呃,你希望我是什么意思?”夜倾好不愉悦的反问道。
珊樱苦恼的看着他,不懂他愉悦的心情是从何而来。
我是很想去琳琅阁啦,但是……你会带我去吗?
顿时觉得很可爱,可爱?这样的修饰词用在一花魁身上还真是不搭,但,她现在的表现确实很是可爱。
夜倾从任珊樱的眼中接收到这样的信息,当下点了点头,开口道:“恩,本城主待会也没什么事,那就送你去琳琅阁看看能否做得了那份事吧!”
珊樱顿时觉得头顶迸发出美丽炫目的火花,琳琅阁,美男……哇哈哈,美人,本大爷来啦!
珊樱忙不迭地的点着头,跟在夜倾的身后屁颠屁颠的走了。
有间客栈恢复了谈天说地的欢声笑语,是吧,然,大厅的中央,一人僵直的挺立在那,久久未动……
城主,你……你今天没吃错药吧?
老陈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没睡醒,才会觉得城主说了那么多虚伪的话,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吓的老陈直认为城主被某些东西附身了!
呜……城主,你没事吧,不要吓奴才啊!
琳琅阁外——
“哇……”
“美人……”
“帅哥……”
“正太……”
夜倾紧绷着身躯,双手握拳,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该死的女人,没见过男人啊,在青楼里见的还少嘛,居然在这里大声嚷嚷,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任珊樱平静了下乱跳的小心肝,努力把笑的变形的脸颊复原,装作正经的道:“城主大人,我们进去吧?”
快点,才从外面就见到这么多美人,要人里面的话,还不更多,不行,我要冷静,不能在美人面前丢脸。
夜倾沉着脸往前走着,珊樱依旧跟在后头,但却一刻也未安生。
“哇,健美先生,唔,肌肉好发达哦!好像摸一摸呀!”
“呀,忧郁王子,你看他忧伤的眼神望着静静的池水,真有一股让人冲上去紧紧抱住他的冲动。”
“嘭——”
“额……鼻子歪了!怎么搞得啊!”
今天都撞了两次了,这城主怎么停下来了,珊樱揉着鼻子不解的看着夜倾。
夜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直悔,不该说带她来琳琅阁的,真的不该,这不是明摆着送狼入羊窝吗?
这一路走来,他听着珊樱的赞叹声,唏嘘声,以及倾慕声,都像是有一把火似的在他心底蹭蹭的往上升,他不知道他怎么了,火气久久降不下来……
再听到她对那些小倌的赞美之时,我们的城主大人终于沉不住气了,唰的就停下了脚步,他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生怕一时控制不住就会一拳挥向那些被她赞美过的小倌们……
“本城主有事,不能陪你找管事了!”
尽管知道她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什么找活干,但夜倾依旧不想跟她扯破脸……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夜倾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琳琅阁。
剩下一头雾水的任珊樱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撇了撇嘴,“我才不找什么管事呢!我是来找美人的!”
神经兮兮的!粗线条的任珊樱并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依旧开心的寻找着美男……
夜倾快速的掠过大街,直往有间客栈的方向而去!跟随在他身后的影子看着鲜少动气的城主直摇头……
“孽债!”
“上酒!”夜倾一拍桌子,是不是要带我去琳琅阁!
夜倾看着她献媚的表情,低气压迅速向四周散发着……周围的人飞速的逃离低压区,避免被台风尾扫到!
夜倾看着大家逃避瘟疫似的逃离自己的身边,才惊觉自己居然动气了,懊恼的他拿起酒杯就猛灌,但是并未觉得解气,他甚至都不知晓自个为什么要动气!
一杯,两杯,三杯,夜倾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模糊糊了,但是他的手依旧没有停下来,仍然继续倒着酒……
嘭——
哐啷——
两声声响惊醒了石化了的老陈,他目光所及,看见他敬爱的城主大人醉倒在桌上,地面的酒壶成堆,酒杯跌在地上,砸的粉碎……
“该……该死……该死的……”
夜渐渐暗了下来,花街的灯也打了起来。街头小巷传来了声声小贩的吆喝声。
然,我们的任珊樱同学全然不知天黑了,依旧在琳琅阁里晃荡着,四处寻找着美男!
任珊樱转呀转呀,转到了一个大堂中间,这个大堂正中间有一方青竹搭成的阁台。
青竹做的栏,轻纱在空中飞扬,古雅的香炉,袅袅泌静的香味,竟然能够压倒满阁楼的脂粉香,让人的心不觉明亮起来。
一张琴案,一张古琴,一名白衣男子席地而坐,静然抚琴。
任珊望着那男子,虽然她不懂古琴,但是那淙淙的琴音中传递着某种感情……
珊樱闭眼静听,那琴音犹如高山中穿流的小溪,清澈见底,水波清亮。
珊樱仿佛在琴音中看见了那溪底的鹅卵石在闪闪发光,好似每一个小石子都有它小小的快乐,小小的忧愁……
琳琅阁中所以客人皆寂静无语。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那白衣男子身上,如痴如醉。
深陷在他的琴声中不能自拔,好似堕入了一个如诗歌般的美梦中。
珊樱这才明白为何这大堂中有个那么大的阁台,占了好多空间,原来,这阁台是给这个白衣男子专用的。
因为其他的人都是在阁台下的小台子上表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琳琅阁的阁主——琳琅。
传说琳琅阁有个阁主名为琳琅,听说他为琳琅阁第一美男,年约二十有三,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
哎,珊樱郁闷的叹着气,以她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琳琅得背影,没法看到他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