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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总有一个人会在爱情里等着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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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森走了,临走给叶之之送来两盆“文心兰”花,还有一封简短的信,他来告别时,叶之之并没在茶馆里。她打开信看到:“我知道你现在并不开心,但我希望你能快乐起来,送两盆‘文心兰’给你。写小说,我喜欢边走边写,那天我开车去了郊外,见车里的墨水瓶还有一点儿墨水,我就想把《只为途中与你相遇》这个小说完成,可写着写着,最后一丁点儿的墨水也没有了,故事结尾就这样留在了墨水瓶底,如那‘文心兰’有着清淡的花香味。”读完,突然一种淡淡的忧伤袭上叶之之心头,她想起她和许志森最后一次聊天的情景,聊的是关于文学方面的话题,因有着同样的兴趣,他们愉快地交流着。

“艺术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这句话你怎么看?”叶之之微笑着问。

“所有的灵感应该来自于我们真实的生活,但要高于生活,这就要作家或艺术家有一种较自由的心灵妙用,应该并能够借助于虚构,把作品的艺术价值和思想展现出来。”许志森认真地说。

“嗯,说得很好!那你觉得艺术的价值和思想应该是怎样的?”

“我觉得应该是充满智慧、光辉和力量的,一部好的作品,绝对会让许多人从中汲取力量与自信!”

他们聊了很久,痛快的交流让他们心情愉悦,最后他们都一同说到,人生活的兴趣和价值,应该源于理想。人活着不能没有理想,当你有了理想,不管多么远大,都不要自卑,不要胆怯,任何困难一定有一条能走过去或绕过去的路。时刻清楚意志所选择的方向,不要轻易放弃,要戒骄戒躁,做一个气质上宁静而忠诚的人,一定要坚持,坚持,再坚持……叶之之就这样陷入了恍惚沉思中,虽然她一直没来得及看小说《只为途中与你相遇》,但她有种感觉,里面有她的影子。小说里,她给了他情节,结局便如那“文心兰”,一种未说出口的爱——他转山转水,只为与她相遇。

骆坤上网查了下“文心兰”的花语,是:隐藏的爱。后来,他每次看到叶之之对着花若有所思,骆坤就会大为不悦。因为这个,他们大吵了一架,叶之之微蹙眉头说道:“从前,对,是从前!只要你对我一笑,我就开心,你是有能力带给我美好与快乐的感觉,为什么现在不再使我快乐?你是不是故意要这样的?你就不能多爱我一点儿?”

骆坤无奈地吼道:“越爱一个人,就越怕失去她!我受不了恐慌和压力,我经常告诉自己,我不是很爱你!因为这样,如果失去你的话,我也不会太悲痛!我已经受过一次伤害,请你别再伤害我!”曾经都被抛弃过的两个人,现在像两个爱的乞丐,都逼对方付出一点儿爱,像是一幅悲剧的画面。

唐果用自己的方式爱着骆坤,每见到他不高兴,她也跟着焦虑起来,有天她鼓起勇气向骆坤表达爱意,被骆坤果断拒绝,他明确表示,他始终爱叶之之。唐果无比失望。

骆坤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了很多的变化,比如泡吧喝酒和女人调情,还有内心里特别害怕背叛与失去,理性慢慢消失在巨大的恍惚中,逐渐沦陷,于是他用隐秘的肉体快感来取代内心的恐慌,他开始背叛叶之之,没想到往后便是背叛的漫漫长途,每一次吸引他的背叛是罪恶也是胜利。

叶之之只是有些怀疑,但她还爱着他,她不想费尽心思去证明她不想要的结果。她只是会在晚上八九点钟给骆坤打个电话。骆坤对叶之之的爱是认真的,但也是令人厌恶的,他依然做出背叛或不忠的行为,然后自责辩解、痛心疾首。现在骆坤害怕深夜回家,因为回家太晚,叶之之就会不高兴。他逼迫自己10点之前准时回到家。这一天,他和一内衣店专柜服务员娜娜调情,然后他们去宾馆做爱,他躺在床上,不安地看了下手机,把手表摘下,看了下时间,娜娜发现了他这些细微的不可思议的动作,看得出,他只想尽快了事。完事后,娜娜和骆坤开了一个玩笑,暗地里把他的内裤扔到了垃圾桶里,骆坤焦急地翻箱倒柜找起内裤来,被子床单,全都翻了个遍,娜娜一边化妆,一边窃喜,过会儿,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大笑了起来,骆坤警觉地问她:“你把我的内裤藏哪了?”

“扔在垃圾桶里了,上面沾满了精液。”娜娜得意地笑了起来。

骆坤一把将她推倒,气势汹汹地说道:“你凭什么这么做?”

“我就是不明白你爱你女朋友,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娜娜毫不畏惧。骆坤安静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床上,狠狠地抽起烟来。

骆坤自以为是,觉得他的背叛隐藏得无懈可击,可有一天,还是被叶之之无意间发现了,他的口袋里有一张房卡,一时间把骆坤推到了无法辩解的境地。骆坤的背叛充满着激情与快乐,有一种愉快的报复感,可他没有想过,有天失去了她,那他的报复还有什么意义?叶之之伤心不已,决定要和骆坤分手,汹涌而来的焦虑重重地包围着骆坤,这是他期待的一切背叛的结果吗?不,他要的是,她能够更爱他。可,他就是这样慢慢地在失去心爱的人。

4

周末晚上,杨淇和叶之之去购物,回来总也打不到车,杨淇眼尖,突然惊呼道:“看!那不是骆坤的车吗?快停下!”叶之之还没来得及告诉杨淇发生的一切。杨淇急急地跑了上去,骆坤在后视镜里看到她们,索性便停了下来,杨淇东西最多,抢先着打开车门,但她愕然地发现,副驾驶上坐着个女人,而且还不是外人,正是她的表妹唐果。杨淇瞠目结舌,叶之之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绝望和厌烦。唐果喊了声“表姐”,便不再说话,骆坤一脸淡漠,看上去两人并不打算作任何解释。

骆坤开车离去,杨淇不停地给唐果打电话,她关机了。那晚骆坤喝得酩酊大醉,唐果扶他上楼,给他脱去衣服,唐果去洗了洗澡,赤身裸体地依偎在骆坤旁边。骆坤微睁着醉眼,恍恍惚惚,以为是叶之之,他把唐果压倒在身下,不停地疯狂吻着她,喊着:“之之,我爱你,不想失去你。”唐果闭上了眼睛,这话凉阴阴地扎着她,流遍了全身,她打了个冷战。

早上,唐果早早起来,看着熟睡中的骆坤,她拿笔写了一张字条:“坤哥,我就是你无偿资助四年的那名大学生,我叫唐果。谢谢你让我读完了大学,无以回报,只有献上我最宝贵的东西。”唐果走了,她去了西藏支教,骆坤看到唐果的字条,一脸沮丧和自责,他觉得在这个城市生活得太糟了,他去了法国,离开曾经的爱人,离开了大都会,一声不响地一走了之了。

生活像一出大戏,不分黑夜白天地上演,爱来爱去,乱糟糟、闹哄哄的,不知是喜还是悲。四个剩女兴冲冲地寻找各自的幸福,结果却是落得灰头土脸的失落和狼狈。在酒吧里,叶之之痛心疾首地说道:“我已经花了够长的时间和耐性去维系我和骆坤之间的关系了,我累了,不打算爱了,随他去!”

安灰更是一脸沮丧:“这辈子,我可能遇不到我的那个他了。”她无奈地耸耸肩,“或许他在大洋彼岸,或许他出车祸了或坐大牢了,被判了无期徒刑什么的,再说不定,或许他早已死亡。”

陈渔更是有着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惆怅:“我真的很累,我已经没力气再去找他了。”

杨淇黯然神伤地说道:“遇到潇洒帅气的,他不够多金富足;遇到多金富足的,他不够风趣幽默;遇到风趣幽默的,他不够稳重低调,我已经对男人越来越漫不经心了。”她们很痛苦,直想把自己灌醉,快意地醉笑着,信誓旦旦地说道,“再也不恋爱,与爱绝缘!”

第二天早上,她们听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而且天还阴沉着——小绵死了!那天她在大街上好好地走着,一个可恶的精神病患者朝她后脑勺给了一砖头,小绵当场死亡。这个曾经和她们很接近的人突然死了,那种感觉很可怕很恐惧。叶之之她们四个怀着沉重的心情去参加小绵的葬礼,小绵刚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姐弟,她现在有两个母亲,多么幸福,她青春正盛,人生刚要开始,却遭遇飞来横祸。收拾小绵的遗物,姐姐发现了一页日记,上面写道:感谢帮助过我的所有好心人,他们让我觉得世界是这么的美好和温暖,我找到了亲生母亲还有我的姐弟,我现在有两个母亲,真的很幸福,我现在期待美好的爱情……后面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小绵还没来得及体味爱情的滋味,就匆匆地走了,叶之之她们无不感到恻然、惋惜。参加完葬礼回来后,她们发现,阳光依然灿烂,花儿在怒放,鸟儿在欢唱,“索爱”甜品店依然又推出新的甜点,路上她们听到一个等公交的妇人说道,“我今年40岁,离过三次婚,可我依然相信爱情。”她们几个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地说道,“好想好想谈恋爱!”她们疾步走在大街上,生怕错过了什么。叶之之边走边说,“生活是充满美好的,我们要追寻美好的事物,我要抓紧时间恋爱,找到注定要娶我的呆子,一刻也不能等!”

“对!我要好好地睁大眼寻找我的另一半,和他生个孩子,过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安灰迫切地说,停顿了一下,又煞有介事地说道,“呃,一定要在35岁之前生孩子,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奇迹——将来有天报纸头条写:80岁老女人产下一子。”

紧接着陈渔说道:“女人,这一生,可以爱错,但一定不能没爱过。”

杨淇小跑起来,激动地说道:“活着真好,我要谈一辈子的恋爱!亲爱的,好男人单身的时间短,我们得抓紧时间行动。”

她们各奔东西,消散在这座让她们又爱又恨的城市里,她们徘徊在人潮涌动的街头,看着每一个和她们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有谁会是她们命中注定要找的那个人呢?

陈渔心想:“传说吻过无数只青蛙才能找到王子,你要我吻过多少只青蛙,你才肯出现?”

叶之之心想:“难道我们都戴错了面具?一次次互相错过?”

杨淇心想:“还要让我孤苦伶仃地等你多久,你才肯出现?”

安灰心想:“红绿灯处路口,人们走走停停,有谁为我在原地等候?”

人人都清楚真爱总有一天会来到,只是那时的我们还不知道在那之前,必须经历多少次约会、伤心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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