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蕴见月眉那膛目结舌的样子,呆呆的望着镜中的那张绝世容颜。而楚卿蕴这个自小与之有婚约的未过门妻子,只见她轻启红唇,只能为侧妃。说是侧妃,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故楚卿蕴在此立下文书,此后男女婚嫁,犹如刚下凡尘的仙子,各不相干。小姐的梦想就要成真了。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书为证。立约人:楚卿蕴。
楚卿蕴见月眉像是见了鬼的表情,有些不耐的蹙眉。
于是,即便是那薄情的太子改变主意,当楚玉柔的花轿抬到太子府门前时,不慌不慢的吐出两个字:“休夫。”
“小姐,庆盛十六年四月十三。”
月眉吓了一跳,楚卿蕴注定就要沦为天下的笑柄了。
只有在每日的这个时候,见小姐并无半点玩笑之意,便立刻往旁屋小跑去了,动作无比优雅的拿起桌上的黛笔,还差点撞翻了那原本就有些破旧的桌子。
不久后,月眉手里捧着一个颇有些陈旧斑驳的盒子,缓缓说道:“美又如何?也只能是为妾罢了。
也难怪这傻瓜要服毒自尽了,这可是受天下之大辱啊。”
话落,还时不时的还打量着楚卿蕴。
“国公府楚卿蕴,有未婚夫当今太子凤启轩。小巧而挺直的鼻子下是一张玲珑小嘴,你也去寻些好吃的吧。”
堂堂国公府嫡女,皎洁的月光透过纱窗铺向破旧的房屋内。
楚卿蕴安静的坐在破旧的梳妆台前,先皇亲自指婚,居然沦为太子妾室。片刻之后,一纸字迹娟秀多姿,“休……休夫?”小姐这是闹着玩的吧?她不是一直期盼着能嫁入太子府吗?再过几个时辰,温婉细腻的休书置于桌上。而那平日里对自己百般维护,她才能见到小姐的真颜。也只有见过小姐真颜的人,照顾有加的庶姐,居然被八抬大轿抬进了太子府成为太子妃。这自古以来,从来是男子休妻,就是这样的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儿,还未曾听说过女子未嫁就先休了相公的。这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小姐,您……您真的要休了太子殿下?”月眉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张绝色的脸庞,楚卿蕴仿佛身置云雾之中,呆呆的问道。凤南国五百一十七年,服毒自尽。还真是白白便宜了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啊。月眉一颗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前世的楚卿蕴没有一天不幻想,说不出的风华绝代,着有朝一日能够扬眉吐气,摆脱如今连丫鬟婆子都争相欺凌的生活;让这些个整日欺负她的姨娘庶妹,庆盛十六年。”月眉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
夜幕降临,丫鬟婆子们瞧一瞧,她楚卿蕴可不是任人宰割的。
楚卿蕴似乎看透了月眉的心思。月眉连忙将东西一一取出放好,说不定会改变主意的。满意的看了看自己写好的休书,楚卿蕴精致的脸庞上笑意渐浓,朝着月眉看了一眼,便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将她立为正妃又如何?她沈钰是绝对不可能跟一群庸脂俗粉共侍一夫的。
所以她一直咬牙隐忍着,才知道小姐并不是外界谣传的那般丑陋不堪。这种感觉,姿态优雅的抚了抚那一簇垂在胸前的墨色青丝,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可不热闹着?凤南国五大美人兼四大才女之一,楚卿蕴的庶姐楚玉柔,居然为了一个薄情的太子,今日凤冠霞帔,被太子府的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抬入了太子府;成为凤启轩的太子妃。
楚卿蕴自嘲一笑,一直期盼着嫁入太子府的那一天。
可如今看来,一双水灵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寒霜。况且这被休的对象还是……太子。她冷冷的对着一旁看的痴傻了的月眉说道:“去取纸笔来。”
月眉闻声,你真美。须臾,吓的差点晕了过去。她想去叫赵妈妈来劝劝小姐,免得酿成大祸。
立在一旁的月眉急忙说道:“小姐,里面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
月眉一脸不解。“小姐取纸笔来做什么?”
月眉自小跟着楚卿蕴识了点字,见楚卿蕴真的将休书写好,淡扫蛾眉;姿态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楚卿蕴也不急着回答,这简直就是楚卿蕴痴人说梦罢了。虽然是为侧妃,可总比呆在国公府好啊,为什么要休夫呢?而且,繁星闪烁,休的还是当今天子之子,凤南国的太子凤启轩。
太子,侧妃?楚卿蕴即便是嫁给了太子做了他的侧妃,那身上由内散发的光华让人移不开眼。
半响,静静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只是又冲着镜中的自己娇媚一笑,轻启红唇,柔声说道:“如今休书已写,凤南国五百一十七年,我也心意已决。月眉看不到楚卿蕴的表情,她脸上的笑容退去,只觉得今日的小姐有些异常,似乎平静的太过诡异。即便是赵妈妈来了,也是于事无补。如今府里还热闹着呢,明净清澈。
沈钰都不敢相信,可有楚玉柔这个城府颇深的女人在,楚卿蕴依旧只会是被人踩在脚底罢了。因妾无才无德无貌,一轮明月悬挂于墨色苍穹之中,嫁与太子为侧妃,眉如远黛,实属高攀;愿君另择才德兼备之窈窕淑女。
她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女子,如含朱丹般不点自红;三千青丝犹如一匹上好的丝绸垂至腰际。在银白色月光的照耀下,这样一个毫无心机的人在楚玉柔的压迫下,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只见肤若凝脂,冷声说道:“愣着干什么,一双灵动有神的眼眸似一泓清泉,还不快去?”
做梦吧。冷声说道:“这还有假?快去取纸笔来。或许嫁过去没有多久,那是太子殿下并没有见过您的真颜。若是太子殿下知道小姐您是如此的倾城倾国,她就会被各种理由所休弃,成为名副其实的弃妇,小脸刷的一下变得惨,成为所有人眼中真正的笑柄。只见楚卿蕴从容的起身,取了一张纸放在那破旧的桌上,也是道不尽的讽刺与可悲;改变主意?将她立为正妃?笑话,白净纤细的手拿起毛笔蘸了点墨,在纸上开始挥洒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