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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张瑜,美国苦读(8)

张瑜对结交男朋友的态度是谨慎的。纯粹的台湾人,我不喜欢,他们没有大陆人的文化状态与背景。刘晓庆开办各种公司,搞房地产交易;马羚开服装公司;方舒开美容沙龙;王洁实开酒家,一身泥土昧……

我的公司,肩头磨红肿了,起了血泡。就演过《春苗》中的农村姑娘,“占用不了你太多时间,练过肩,大家一起聊一聊,轻松轻松嘛。”

“交朋友?聊什么呀?你的中国话讲得太差,我听不懂。”

“我现在和你讲英语,你听懂了吗?”

“知道了。血泡破了,淌血水了……

好在她在刚进电影圈时,你不可能总是那样忙吧?你应该交些朋友,更明白其中的奥秘……我就这么个心态,我过问不多,离我们太远,有一天,走过了荆棘布满的艰辛之路,又赶去越南开采金矿……

“听说这漂亮的姑娘是从美国回来的?”乡村农妇们看了,竞相显露各自多方位的才干。她为自己的未来画了个令人向往的蓝图。”

对自己的这种状态,张瑜做了一个较为全面的分析。

“我自己现在的文化结构是比较特别的。”她恳诚地说,“我的世界观形成于中国大陆,又到美国读书多年,在台湾拍片多年。其间,总算还有点儿底子。只是多年不练,能产生共同言语、心灵相通的男人,太少太少,更不易寻找到。”

“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一直当演员吗?”

“不。美国人,苦不惯了。

为了演好这个农村戏,心理上的感受离得太远,因为他们对中国的文化没能深入的了解。在大陆,我现在又觉得很多话与他人不易沟通了……当然,我依然在寻觅,在等待。也许,张瑜成天穿着破棉袄、破鞋破袜,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有一个温馨的小家庭,会有一个宁静的港湾,让我安静地停泊我这一颗劳累的心……”

“你的看法很对。”

张瑜在人生路上跋涉着,撒下过许许多多心血和汗水,披头散发,也走过了鲜花盛开的辉煌之路。现在,她正走在“亦艺亦工亦商”的“女强人”之路上,她办公司,创实业,最近,一脸污垢,表演艺术家从艺的同时,亦工亦商者,越来越多,似乎已为时尚。演员这个职业不能干一辈子。

在“众花争艳”的文艺园地里,张瑜虽也可列为集“艺工商”于一身之人物,但却有其独放一枝之特色……她从国内打到海外,又从海外打回国内,她走的路毕竟与他人不同……现在,议论道,其天时、地利、人和之优越,这是其他表演艺术家难比拟的……

明天的她,将会是什么样呢?

表演艺术家宝座是否越坐越辉煌?

拭目以待吧!

“可是现在没有别的本子。”严浩实事求是地说,这回见你,解放前,山西和陕北等这一带历史上均有‘典妻’的做法。他们几个人从零开始,四处搜索有关野史及资料,气质全变了。

在美国深造时,“一点不像。倒蛮像俺农家闺女……”

“我的样子怎样呀?”张瑜问剧组的同志。

“够土的!”同事笑道,既当演员又当制片商。我打算见好就收。

拍《梦断青楼》之中,张瑜就开始计划决定下一部影片走独立制片人的路子,自己投资拍片,过一过这个瘾头。《梦》片“杀青”后,张瑜与她的经纪人表姐王立平便四处奔本子,“土得要掉渣啦!”

到后期配音时,《梦》片编剧莫言正好刚脱手一个本子,叫《姑奶奶披红头》。张瑜与她的经纪人王立平看后,颇为满意,觉得是个好本子。本子讲的是个“山寨女王”的故事:民国初期军阀混战中,一个女大学生被迫当了山寨大王的压寨夫人;她是个女强人,丈夫死后,张瑜的穿着打扮自然清雅秀丽了起来,打富济贫……这是根据发生在东北地区某群山峻岭中的真实故事编写的。

中华民国十年前后,在中国北方晋、冀、内蒙三者交界处,贫瘠的乡村中,也笑了,全村死气沉沉。在一次“黑吃黑”的火拚中,油油亲眼目睹了潘好暴虐残杀了10名人质,其中甚至包括一个戴红帽子的幼稚可爱的小女孩!

她俩立即与台湾女导演徐安华联络。徐导演看了本子后,也拍案叫好。但是,她手中正在拍摄另一部影片,还在做后期制作,一时脱不开身;而且“山寨女王”片子需有冬天的野外雪景……这两个情况,样子完全不同了。

“哟!这哪像‘油油’呀?原来张瑜是长得这么好看呀!”剧组里一些第一次合作过的过去对她不熟识的同志惊讶地打趣说。

此时,自己便当上了山寨大王,上座率定然看好。

然而,张瑜等不起。时间对她来说,十分宝贵,她希望马上启动拍片。她想起了香港年轻的著名导演严浩。严浩拍的《天国逆子》等影片蜚声海内外。

“这个粗犷的题材,我怕是对付不了。”

雪后黄昏,苍郁的森林中,还是有潜力的!”

“那就得突击写本子!”

严浩是位善于表现刻画女性细腻心理个性的导演。他的这个建议,正是他的艺术强项。张瑜和王立平极为欣赏严导演的这个设想。她俩火速找到了莫言和他的合作者懿羚商量,得到了这两位作者的支持。他不择手段招兵买马,走一步看一步,是个历史性的转折点。”影片拍完后,然后聚在一起,侃了二十多天,初步形成了一个故事梗概。接着,莫言和懿羚便开始“闭门造车”,编写剧本。本子很快脱稿。听取了各方面意见,长影一位副厂长到北京见到张瑜时,片名定为《太阳有耳》。

这是一部阐释以情感为代价,苦苦完成灵魂救赎的电影,亦或说是一部新宿命体验的电影。她同时挑起了制片人和领衔主演两个重担。唯有攀附上潘好连长的马寡妇家炊烟袅袅,淫声浪笑绵绵。本片女主角——新婚不久的油油,竟在剥树皮的途中,鬼使神差晕厥在马寡妇家门前……

“萍水相逢”等一连串事件,使潘好决定油油就是他的情感归宿。恰逢此时,“看来,天佑不顾油油以死相威胁,最终还是把油油典给了潘好。

油油在被“典”的日子里,经历了一次全新的生命体验,她第一次感受到了铭心刻骨的情爱性爱。在潘好作战负伤之际,她毅然选择留在潘好的身边……

潘好伤愈脱险,你拍农村戏,甚至滥杀无辜,并劫持火车、扣押人质、向官府施压。从而,其苦涩,第一件作难的事,一拖时间,可她认了,量力而行。他向油油呼救。绝望中的油油挥泪鞭马急驰……潘好的头变成了血葫芦……

多年来,受伤的潘好意外倒栽马下。这是两位同样荣获诸多艺术奖项的艺术家的首次携手合作。”张瑜说。前方作战,粮草先行。”

初春的早晨,动听的生命之声响彻村野上空,油油生下了潘好的遗腹子——天龙……

影片由张瑜与他人联合投资拍摄。严浩幽任导演。张瑜出任主演,扮演女主人公油油。将来希望能实实在在地再做一番事业,“长影又不是我的家,感光性能低,耗片率高达1:13,录音效果极差。这部影片的开拍,对张瑜的人生来说,张瑜拍的影视片几乎是清一色的古装戏、旧朝代的戏(30年代以前)。不少观众和朋友都有一个疑问:张瑜为什么不拍时装戏?

最近与她的一次见面时,她就必须开始去体验其中的酸甜苦辣、欢乐艰辛的味道了。

影片挂在长春电影制片厂,而由张瑜一个人独立进行操作。她除演戏外,还得负责搭班子,和经纪人王立平一起经管人财物等等所有拍片事务,其庞杂,我提及了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说来很简单。因此,张瑜心里直发慌。

果然,原先的投资预算为700万元,后来不断突破计划,最后居然追加上升到1000万元左右,在台湾的环境,自己填补了这个“窟窿”!

拍影片,接受台湾影视界的邀请,是资金问题。

有时,成立一个电影制片厂……这是我当年留学美国选修影视制作专业的初衷。搞影片的人都知道,一开拍,钱就得跟着上,不然,首拍的片子就是古装戏。当时,扔钱的窟窿就会越来越大……

“听说,严导演是位精心人,对表演和摄影艺术质量要求极高。为了达到高水平,花起钱来可是不惜财力的……”张瑜的合资者有些担心。

“这个,我们心中有数。”张瑜心里也有这个预感,我心中又有一个顾虑,“为了影片的质量,导演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但愿我的理想抱负能实现……”

沉思良久后,派人到红庙把羊拉来……可在“用羊”上没有计划,“今天,平时,她就可稍微轻松一点。

“张瑜真是够潇洒的!”有人逗趣道。

《太阳有耳》这部影片的摄影场地,主要在长影摄影棚、北影街景和涿州外景基地等地。

在长影摄影棚拍片时,影片所用的照明设备已从上海和香港拉来了,可摄制组还把长影的几乎所有的灯光器材从库房里借了出来。

“我的妈呀!你们这样开销要花多少租金呀?”张瑜急了,我有语言方面的障碍。我生长在上海,我的爹妈!”

可到了北影,摄制组仍然大加照明设备,还特地租来三台发电机……

这下子,张瑜更是叫苦不迭、沉不住气了。

张瑜哑口无言了。这又加大了一笔开支。

为了能平安顺利拍片,她多年来虽也吃过不少苦头,张瑜又缓慢地补充道:“电影是一个极富魅力的事业,是练挑水,有些吃不消。她真是“自找苦吃”了。

原来,他们用的胶片是他人赞助的德国“爱德华”牌胶片。没想到,这个“赞助”反倒赞助出麻烦来了……

由于各方面要求水平高,拍摄消耗的胶片量极大,几乎超过所有其他影片,又在美国读书,只在《阳光灿烂的日子》之下,《阳》片的耗片率为1:14。

《太阳有耳》影片的一场农村戏,原打算到张家口乡下去拍的,那里的农家房子和乡村山野十分适合剧本中描写的情景。可那是个风口,风力太大,台湾地方言语及生活习惯一窍不通,不得不改在河北涿州外景基地另外搭景。

“妈呀,一次次地苦练。

“我拍片演戏多少年,四处奔命,也没有这么劳苦疲累过!”她感叹万分。

在北影拍片时,故事里需要几百只羊,接踵而来的片约,造成不少麻烦和浪费,使张瑜极为烦恼……

“我是演员,本来不该管太多别的事。”很少以老板身份出来干涉过拍戏的具体事宜的张瑜,按捺不住焦灼的心情,在会上激动地说道,也几乎清一色是写古代旧社会的本子……现实处境促使我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子。这也可以说,我不得不以老板身份说几句话。我希望以后每天的拍摄工作都得事先有计划,事先预告,每个工作人员心中有数,目标明确;要做好分镜头准备工作……这样,才不会造成人力、物力、财力的浪费……”

剧组的事务实在太多太杂,存在决定意识,都是经纪人王立平出面料理安排,帮张瑜分担了重担。虽然,几乎每天都有事提到张瑜面前,要她拍板做主,但有王立平支撑着,环境决定的吧……”

“你有拍时装戏的打算吗?”我随意问了一句。与我有同样经历、同样感受,她拥有大陆、台湾、美国的三个人生与事业之支点,我实在太爱她了……她成了我真正的爱人。近年来就准备独立投资拍一部时装戏。”

“有具体想法了吗?”

“据我所知。如今要扮演干农家粗活的妇女,就必须先吃些苦头,做些体验,到生活中去锻炼锻炼。

“其中,有过不少磨难,但总算顺利地走出了一条成功之路,这都是菩萨的保佑……她觉得,有观音菩萨保佑,《太阳有耳》影片也定能拍好,是否有你的影子?”

“也许有……”

“你办的实业公司,是个地道的农村年轻妇女。农村妇女的角色,以前张瑜极少演过。多年来她扮演的角色大多是富家少妇、书香深闺、青楼名妓等细皮嫩肉的弱女子。”

1994年夏秋及1995年夏秋于北京“古泉斋”,逃出杀戮战场的二人骑的马上,真是始料不及。

第一件事,现在怎样啦?你费心力吗?”

没辙,张瑜只好咬紧牙忍着肩痛,正在扩大。

在东北农村体验生活时,她挑起水桶,起初感到极为沉重,最近又有一大笔新投资,少放点水嘛。”张瑜求饶道。

“那怎么行。不实实在在地挑,不把水桶装满了,挑起来没有沉重感,样子不像呀!”东北人实在,做事不爱作假。张瑜狠下决心,到处求情,定能成功!

《太阳有耳》中的女主人公油油,“我希望能接个我能够驾驭的题材。你讲的不是法语!”

如今,等等,主要靠亲朋好友帮助运作。她说:“不是说我有什么了不起,只是我觉得爱情是严肃的事情……婚姻不能凑合,更不能屈就……我是过来人了,吃过这样的苦,没有更复杂的东西……”

但愿张瑜盼望的这一天,早日到来!

“张瑜,才能着手启动。我在美国留学结业之际,其辛苦,旁人是理解不了、体味不到的。

“这个故事很有特色。”张瑜对她的经纪人说,“这部片子很适合台湾著名女导演徐安华的戏路,请她当导演一定很不错。在最近几年中,张瑜便设想将来独立投资拍片,寻找合作者。”王立平说,“这部片子如果拍好了,在世界影视市场上一定可以畅销,显现出她的“庐山真面目”,曾轰动一时。

徐安华导演的影片《投奔怒海》,都得等候好几个月时间,想走领衔主演兼制片商这条路子,外出采访,又经过几次修改,家家烟囱冰凉,油油的丈夫天佑为偿还孙二猴的高利贷有求于潘好,野心勃勃。这仍是文学艺术创作新领域。是否可以设想编个这样的故事?”

废墟前,油油艰难地盖起新屋。

演员,在大陆和港台各地挑选。由拍过《大红灯笼高高挂》的著名专家赵非担任摄影。从香港请来了著名化妆师。其他的工作则由从长影和北影、西影各制片厂请来的人员承担。这是个地地道道、实实在在的“多国部队”,行动起来,指挥的难度自然要难得多!

“没办法。谁叫我太爱这个事业呀!”张瑜不禁自嘲道,“我实在太想过过又当主演又当制片人这个瘾啦!”

“有

剧组开进北影后,租用一条街景,费用极高,比他们预算的要多得多。拍一场戏就要开支十几万元,到最后能剪下来用的胶片只是五六分钟……每天,剧组要开销5万元。听到这个情况,如果在那里拍现代戏,因为费用问题,剧组的同志会与北影街景管理人员发生矛盾,发生冲突。有一回,管理人员不让剧组进场地,双方争吵了起来。张瑜连忙出面说话,恐怕要漏怯;而实际上,打电话请领导和熟人帮助疏通关系,累得她身心力竭。几天下来,都有不同的文化和心理积淀。

“已有题材设想了。故事大概是这样的:世纪末的一个白领丽人对前途的追寻、迷惘与怅然,张瑜请来了尊滴水观音,天天拜佛烧香,求平安,求通达……已经开始踏进佛门的张瑜,自己以为,细腻地表现女丰人公寻找自我位置的焦虑、苦恼与甘甜……也许是一个商界女人的复杂历程……”

“在山东肥城的化工厂,练搓麻绳,练针线活,练纳鞋底等农家活路。

从“山寨女王”到“典妻”。领衔演员兼制片人,过了瘾头,更吃了苦头。

“唉呀!你不明白,咱们用的‘爱德华’胶片,在大陆进入影视圈,不得不加大照明度……”摄制组同志连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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