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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傲人者,必有傲物

比如某某亲友,同性,同龄。曾因婚姻家庭问题(不外乎老公钱和精 液都不交家里之类)几欲发狂。我起先也是循循善诱劝过几回的,不为别的,只为从小,竹马青梅。但事实上,我是非常鄙视女人对婚姻既不能接受变质又无法超脱放弃的态度的,即使本人发狂,会莫名其妙被逼着去邪恶。那些好端端逼着我去邪恶的人,从根本上,我也并不同情女性。她要是因己之狂从此深恨男人而又欲罢不能,我就会更加,离开她远远地。我不女权,但我特别看重女性自我的尊严。我只是觉得,耍赖真的很无耻。再退一万步,即使真的有那么多女人,能量如此弱小(呵呵,我就不夸奖自己能量巨大了),我也表示理解。见鬼似的,很可能就是我的亲戚朋友。表示理解,竟也成了美德的附属产品之一。但我却将此看成类似于邪恶。

我常常,并不代表我就有一直做不付费心理医生的必要吧?更何况,我那么多心理安抚和教育,都像喂了狗的肉包子一样有去无回毫无成效,我怎么就没有回避的权利呢?我既不欠钱也不欠情。

可人家就进一步疯狂了。疯狂的矛头就这样莫名其妙对准了我这个当初一片好心的“心理医生”。由于我一再拒绝她要见我要我安慰她开导她要到我家里来倾诉的种种要求,我发誓我是很客气地拒绝,她越热络,我越客气,冷淡地客气,但我起码保持了礼貌。我真是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结果她就干脆彻底大哭着将疯狂的告状电话打到了我妈那儿,说我看不起她,一向是不太谦虚滴,说再见不到我她就……如何如何。

这个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是我女儿,其次是我妈。我妈在电话里说,“打短命的小棺材哎,就看在是你老娘的娘家亲戚份上,你就放下身段去见一回咯……”我立刻急赤白脸对老娘,“啥身段,我根本就没身段,这和身段不身段完全没关系,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逼迫我?”老娘就说她头晕,也算中华民族美德的一种,我只好闭了嘴。更见鬼似的,我莫名其妙被逼的受害者,却诉冤无门。我还听到嫂子在电话那头嘀咕,“是不好,搞得好象世界上自己最清高一样……”我真想立即朝话筒一口唾沫吐到一千里以外去。谁不好?谁搞得好像世界上自己最清高一样?这逻辑怎么就乱了?怎么没有天理?就算我清高,我,我起码没有逼别人,是你们不清高的人在逼我,那你们去多付出一点呀!

我当然还是找了闺蜜倾诉一番。可谁知,我还是没有获得理解和同情。她老人家竟然说,我精神世界的强势和决绝无情,确实令人恼怒。本来,就是我很不屑的人或事,要是没有,你叫我如何去有情?她老人家还说,那这个世界叫你不屑的人或事多了去了,大家都要互相成全一下,哪怕做做样子。她老人家还评价我,我老人家物质欲望淡薄,为人英勇正直(你看,我都够得上英勇了),但无论是交朋友还是谈恋爱,都是一个在精神世界里极度苛求的人。苛求对方,也苛求自己。对这种评价,也一向是不太随和滴。我当然知道谦虚随和,我倒是,半天不言语。

类似的情况,还有无论是职场,还是居家,我都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窥视欲望。还是举个例子。我自认为,我着装既不妖艳,为人也不招摇。更多时候,我的微笑和招呼,都是刻着尺寸定好的,除非必要,有时候,我一般,不太在成人琐碎世界里留下太多声和影。我更喜欢孩子的世界,和书本文字的世界。如果天地容我,做个背脊高高拱起的鸵鸟,又有何不可?但总有人,喜欢想要翻开鸵鸟的翅膀看看,他妈的,那翅膀底下到底有什么?怎么没遇见这只大鸵鸟之前,我们的幸福感和归宿感都蛮好的,买菜烧饭的也好,善意的成全(伪装有时也成了一种成全),写字间小小的一角混着朝九晚五岁月的也好,原本真滴是蛮满足蛮自在,自从出现这只鸵鸟,虽然她不声不响,但好像原来所有的好感觉,全部就此颠覆消失!想去那翅膀底下偷看一下,还看不到,无论马屁、激将,甚至“嗖”地一声暗箭,无论何种方式,鸵鸟一概不作回应。即使翅膀受伤见血,也不必去刻意伪装有。在许多人看来,她也还是自顾自理顺带血的羽毛,抬也不抬眼看一眼放暗箭的人。

基本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滴。我自认为还是比较客观尊重事实滴。我知道闺蜜也会来偷看这个帖子滴。

我走在马路上都基本不大朝别人看滴,无论是景德镇或是上海,还是人生处处的他乡。他一个人没有那么大的逼迫力量,还会伙同其他相关人员一起来威逼。高跟鞋兀自笃着,颈脖向上,是一个无须练习存在了三十多年了45度。嘴角的咀嚼肌,其实,一直暗含力度,即使路遇熟人微笑,那也是挑不出半点错的礼貌,这种美德,又透着叫人窝火的透心凉。与颈脖的向上相反,眼皮,多半是低垂向下。这样一个向上和向下姿势的极度鲜明融合,叫别人不看我都不行,叫别人不抵触我,好像,也不行。我的眼睛很大的,不比赵薇小,又戴了眼镜装斯文。但是,听我说但是。那眼皮,我认为,即使很难得不低垂向下,很正常滴眼黑多眼白少滴直视前方,即使如此,也很容易叫明眼人一眼看出:他妈的,这个女人的眼睛是没有聚焦滴!说得傻一点,茫然四顾;说得狂一点,不管内心世界如何,那眼睛真是,目空一切滴。

通过此篇文字发泄,我深刻地认识了许多自身的不足和缺点,可是,心里的憋屈和郁闷,也好受了很多。闺蜜的许多评价言犹在耳,还是保持颈脖向上眼皮向下的姿势检讨思索,顺便在唇上叼一支烟,竟然又想起闺蜜的另一句隐形评价,那是她老人家叫我去看雪小禅博客上的一句话,雪小禅是她崇拜滴不是我崇拜滴,我崇拜的是塞林格,但还是引用该句作为本文结束:傲人者,必有傲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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