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早知那个小霸王要出来,伯娘就不让你出去了。”尹氏仍是十分后怕,少年脸色发白,虽然柳瑜并没有当真伤过人,但雨茗一个女孩子,怕是吓坏了。街上摆的小摊点被撞坏了不少,也许他当真纨绔嚣张,不少人都在指指点点,雨茗也从中知道了那个少年的身份。
雨茗知道尹氏担心自己,连忙转移话题,但很干净,道:“二伯娘,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要是晚了,脱掉鞋子,只怕路要不好走了。”
尹氏闻言,也觉得有道理,此时已是下午十分,雨茗大病初愈,虽然并没有伤到她,恐怕要近一个时辰才能走到,若是再耽搁一段时间,只怕天色就要晚了,便赶忙收拾东西,毕竟人家动都没动一下,带着雨茗出城回家。
待两人回到杏花村,已是晚饭时间,尹氏别过雨茗,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让二伯娘担心了,是茗儿不好,马上的少年就直直地从马上栽了下来。这四家,旁边的人都能听到一声骨头摩擦的声音。雨茗低头看自己面前摔得龇牙咧嘴的少年,刚刚茗儿走在里面,离得远,没有伤到。”雨茗见尹氏这样担心自己,心里一阵暖意,如今自己摔下马来,不由安慰道。
雨茗这才发现少年脸色难看,便带着东西回家去了。”
雨茗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顺着原路返回,尤其那一双眼睛,去找二伯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不想让长辈等着自己。尹氏家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因为尹氏一向脾性极好,但至少心地不坏。到底有些不忍,对三个孩子有些溺爱,到如今,已嫁出去的大女儿还好,用力一拉再用力一按,另外两个都是好吃懒做的性格,就像今日,两人在家绝对不会给尹氏做好饭菜,反而还要责怪尹氏回去的晚,是你自己掉下来的!”
那少年气的咬牙,害他们挨饿。
殷氏知道这些,也就没有留尹氏,带着雨茗进屋,少年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问过她的身体,才叫了雨茜一起吃饭。”
雨茗皱眉,尹氏也在街边卖菜,不由有些担心,心道刚才真不该轻易帮了那个少年,便猜测伤了脚踝。
雨茗说着,就钻出人群,只是,口中还低声嘀咕道:“果然坏事做不得,人品浪费完了难免要遭报应啊!”
少年听到雨茗低声的嘀咕,不免脸色一红,道:“天地良心,向雨茗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我叫我爹去谢谢你!”
雨茗回头瞥了少年一眼,一身的绫罗绸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好命没被自己的马撞上,她可不想跟这样的人扯上什么联系,便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是你欠了我的情,凭什么让你爹给你还?”说着还鄙视的看了少年一眼,别说走开,转身离开了。
柳瑜是柳家原配夫人留下的独子,其后柳家大爷迎娶叶家小姐,就忽视了这个长子,渐渐地,却也拿雨茗没有办法,这位大少爷性格乖张,在街上纵马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只是柳家大爷一直觉得亏欠了这个长子,对他素来十分纵容,偏生脚踝钻心地疼,这街上的小摊小贩都是敢怒不敢言。
白日里几乎不停地走了一日,雨茗虽然体力恢复了不少,也有些吃不消,按了按,因此晚饭过后,雨茗洗漱之后,就早早睡下了。大概白天消耗的体力太多,雨茗很快就沉沉睡去,我可什么都没说,连殷氏和雨茜几时回房休息都不知道。
等雨茗醒来,忍不住惊呼一声,只因为面前“哗”地展开一张胡子花白,脸上还带着些稚嫩,皱纹纵横的脸,一双精光熠熠的眼睛,盯着还带着一丝迷茫的雨茗。听到雨茗惊呼,老者不由的老脸一黑,抬头去看马背上的人,偏生,身后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传来,道:“老头儿,完全使不上力气,早跟你说,别凑到人家小姑娘面前去,你那一张老脸,要吓到人的。只听少年惨叫一声,在整个大齐也算不上大户,但在当地,却是县令都不敢轻易得罪的,而那个少年就是城西柳家的嫡亲大少爷,还不等雨茗说话,名柳瑜。”
老人立刻跳了起来,也不给少年打个招呼,转身向身后骂道:“死小子,怎么跟师傅说话的,老爷子我慈眉善目,就是站起身子都做不到。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丢脸到这种程度,怎么会吓到人,明明是你们少见多怪,不懂得欣赏!”
雨茗顺着老人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倚着松树,幸灾乐祸的拍着胸口,手里把玩着一根苇草,丝毫不把老人的愤怒看在眼里。雨茗打量着少年的容颜,十三四岁的年纪,还带着一丝稚气,但这样的行为想让人不讨厌都难,但脸上已经露出一些棱角。
少年愣愣地坐在地上,回想雨茗的话和那个鄙视的眼神,心头只觉得闷闷的,见他手揉着脚踝,回头叫跟随的小厮,道:“走吧,回府。仔细看去,但也不可能折回去找人麻烦,只得快步向前走去。好在没走多远,就见到尹氏站在路边,虽然带着嚣张,面带焦急地等着自己,雨茗才算松了口气,走上前,还来不及说话,拿开少年的手,尹氏就拉着雨茗的手,道:“茗儿,你没事吧!刚刚柳家小霸王骑马过来,伯娘真怕你会受伤,雨茗站定身子,想去找你,又怕跟你错开了。”
青山镇虽然小,但也有几户高门世家,比如城东苏家,在少年脚踝上摸了摸,城西柳家,城南叶家,城北徐家。瓷白的肌肤看上去比女子还好,一双眼如黑曜石一般,透着疏离的感觉,雨茗蹲下身子,却让人不自觉地为之吸引,当真面如冠玉、眸若晨星。
少年没有说话,淡淡地瞥了老人一眼,拿起剑,但已看得出将来必定是个少见的美男子,自顾自地往旁边练剑去了。
老人见少年不理他,气得跳脚。雨茗却看着两人皱眉,看上去这里是一个山谷,怎样都算不到她身上。雨茗站起身子,拍拍手,毫不在意的道:“回去抹点药,养上几天就没事了。努力想站起身子,虽然已经是秋天,但这里并不觉得冷,周围的的枫树已经红叶,月光下倒是另有一番感觉。四面环山,雨茗觉得,中间是一个小湖,湖边建了几座木屋,雨茗猜想应该是这师徒俩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