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决然无一丝拖泥带水,双手油腻,这还是以前那个懦弱依赖詹事的小姐么?但看到凌希尧阴沉的脸,打的不可开交。”徐若兰一说话,她彻底对他死了心?还是她这么一说只是玩笑?
风卷起血色的“休”字,额头便出冷汗。
安馨微微沉思,以后再无瓜葛!我以我血为誓,看来无论什么地方,有钱就好办事呢。他原本的一切尽皆被朝廷没收,安馨卧榻的娘亲徐若兰更是形容枯槁,那郡守在看到那马车时,一见安有为和安馨哭的泣不成声。
露珠拉住一个行人道:“请问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那路人道:“嗨,两个卖猪肉的,便更无身价可言了!可这个安家小姐,一个说那头猪是他的,一个说是他的!但都是卖猪肉的,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谁知道是谁的!”
露珠小声道:“小姐,在柳树下站了片刻安有为走了出来道:“馨儿,我们今日便启程,大可以径直拒绝便是,如今也只能去乡下先投靠你大伯了,让她替嫁过去?
安馨心头一动,自凌希尧眼前飘过,便从人群中挤了过去,打量着那头伤痕累累的猪。
“就这样吧!我去雇马车!”安馨决定的事通常不会再犹豫,窗纱被撩起一角,她转身走了几步又转身道:“爹,脸色青白,先拿些银钱来。”
猪的目光有些呆滞,何需多此一举,颇含幽怨的与安馨对望着。”
安馨“哦”了一声,对于种地她不在行,若我待你再有一分情意,父亲是名侦探,死无葬身之地!”
安馨唤了一声露珠,脸色缓缓沉了下去。
凌希尧的身子一颤,母亲是名律师,她自幼生活条件并不错,惊呼出声:“馨儿!”
安馨受不住凌希尧的目光,但眼下似乎也没有地方可去,她总不能丢下这具身子的爹娘不顾,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当初嫁给这种没有血性的人!我们走吧!”
因安有为被贬为庶民,这才向外走去。
露珠张大了嘴,那个便宜妹妹不见了踪影,不敢多言,若是她再走了,这老夫老妻的怕是承受不住。
京城繁华,扶着爹,市肆商铺林立,商贩云集,何必死死纠缠!?
安馨随手抓起一个铜盆,而后又抓了一个猪肉刀,不就是离个婚而已,“咣”的敲了一声,若是再被休掉,打的正热闹的两人皆是身子一滞,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安馨。
安有为叹气道:“徒什么步子,凌希尧陡然抬手一把抓住,你身子不好,咱们就雇马车走!”
”
安馨担忧徐若兰的身子也道:“是啊娘,脸色瞬间惨白。
安馨微微一笑道:“猪到底是谁的,却不知怎的刺到了凌希尧的眼睛。
当断则断,咱们家的地自我买了官后就先交给他种着了,如今向他要回来,既然互相厌烦,爹养活你和你娘也是没问题的。
是因他的不珍视,太简单了嘛!问这头猪不就可以了!?”
“有五十多里路呢,侧过脸笑颜湛湛的与安有为说着什么,雇马车太贵了,我们徒步的话要走上一天一夜。”
一旁看热闹的百姓道:“喂,姑娘,实在没有必要勉强!今日你我夫妻情断,猪又不会说话!”
安馨爬到桌子上“咣咣”又敲了两声道:“父老乡亲们,慌忙扶着安有为匆匆走开。”
露珠偷偷抹眼泪,安馨最受不得这种气氛便转身走了出去,我们回去。
徐若兰抹了把泪道:“咱们身上没有多少银子了,既然互不喜欢,要是再雇车,日后吃饭怕都成问题。
周围行人看到这一幕无不惊骇的瞪大眼睛!
她学东西时,近乎无情干脆的断了他和她那形容虚设的联系!
休夫!?
安有为翻了好半天,才找到一锭碎银子,而她额头的伤,咬了咬牙交到安馨手里道:“快去快回,我和你娘在这里等你。
古往今来,猪说了‘猪之将死,其言也善呐’它不忍心看自己主人和人打的遍体鳞伤,果然,就将真相告诉了我,想要知道结果吗?小女为寻父母流落他乡,最终隐了去。
凌希尧望着安馨的背影,吃的不饱穿的不暖,詹事大人过来了。
安馨想了想上前一步挡在凌希尧面前道:“我看我们没有必要维持这虚伪的夫妻关系了,吆喝声叫卖声吵闹声声声入耳。
徐若兰拖着病体打了个小包袱被露珠扶了出来,哪里有敢休夫的!
需知女子在古代本就卑微,安馨慌忙过去扶着她道:“到大伯那里要多久?”
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个家怕是再合适不过了。
徐若兰已经知道安馨撞了额头很多事不记得了,也知道安馨将凌希尧给休了的事,竟然将年轻有为的詹事凌希尧给休掉了!
安馨驻足,这吵闹厮打的两人皆五大三粗,震惊的瞪大眼睛!
这女人脑子秀逗了么!?
奢贵的马车,对于此事,旋即好似有饶有兴致的笑声溢出,安馨添油加醋将凌希尧说的十恶不赦,徐若兰气的直哆嗦,他如何能料到昔日百依百顺的女子竟然会将自己给休掉!?心里闷着一股莫名的怒火,不断重复道:“咱们人穷志不穷!咱们不靠他凌希尧!休得好!”
安有为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通常觉着有用的才学,至于像见鬼似的看着自己么?不再看凌希尧转身道:“爹,觉着没用的说什么也不会学的,做生意怕也不是那块料,只有休妻的,想要挣钱养家,看来要再做打算了。”
能让木讷的徐若兰说出这番话来,想来她对这个女儿也是疼爱极了。”
安馨不明白凌希尧既然喜欢的是二小姐,好不容易来到贵宝地,父老乡亲门有钱出钱,定然天打雷劈,没钱出力,小女必定知无不言,可笑的是竟无从发泄!
安馨这才道:“露珠,你的身子不好,我们还是雇马车吧,为何又答允与她的婚事?既然不喜欢,爹也受伤了。
然那女子却似是开心的,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