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牛儿和王坤二人出来也有些日子了,俩人都不是会刻薄自己的人,路过第一个城镇时直接找了间最大的花楼歇脚。其实在外跑的人大多更中意私娼,不吵杂形形色色的人也少,一门一户的跟到家了似的,私娼的姐大都还有绝活,不是手上的各种吃食、就是嘴上的吹拉弹唱、更绝得是身上的秘技。可有利就有弊,娼、妓大都和城里的地痞流氓勾结,最喜欢给外地来的客商门做扣,沈牛儿不怕事,可出门在外的宁少一事不多一事,从来都是避着麻烦走。
俩人叫了四个品貌上等的姐儿,又叫了一桌子的花酒,左是公费报销,管事们就算知道有猫腻,可大多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明儿二人是打算在这儿停上两天的,听说临县有个长寿村,若是能在这就转到个长寿秘方啥的,以后一个月只要找个地方一窝,时间到了回去交差便可了。所以今晚也没什么忌讳,二人又都是海量,竟把四个窑姐儿灌得直告饶,划了几轮的拳,一个个输得不是光了屁股就是露了胸脯。
王坤是个急性的,是个闻着肉味就坐不住的主,刚见着肉皮儿就奈不住了,几下除了外衣只留一条绿色绸裤,抱着身边的两个姐儿就要嘬嘴儿。绸裤被胯间的那根东西撑的高高的,一看便知道不是常人的尺寸,只一眼便叫这些身经百战的姐儿们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几人同在一桌吃喝,三人的动作自然惹的其余人眼热,窑、姐干久了浪、性被调、教出来了,爷们儿来了也说不好是谁嫖了谁。没能耐的男人上了床,花了钱事后还要遭她们一通的讲究,有花样的一个个浪得都恨不得要倒搭。那边眼见都要入巷了,沈牛儿光是吃菜喝酒的,不时瞟上一眼活春宫,他倒是老僧入定一般,渴得旁边的两个花姐儿浑身痒得难耐。
一个干脆直接上手解了他的裤子,掏出里面热腾腾的玩意儿上嘴就嘬,沈牛儿的家伙头大身粗,要是平常这样的家伙什儿最得这些身经百战的姐们的喜欢,干这行久了,身子没有以往紧实,平常事物少有感觉。可今儿和那位同伴的一比,就实在不够看了,两个姐儿忍不住的失望了一回。可花钱的是爷,她们干的哪是能挑活儿的买卖,况且这也算是少见的凶器了。
沈牛儿慢悠悠的喝完酒壶里的酒,内屋的三人已经热火朝天的干了半天了,狼哭鬼嚎的淫喊声和浪骂声不绝于耳。
两个女人的浪叫声此起彼伏,激的沈牛儿身下的花姐儿嘬得更卖力气,另一个也软成了一团直往他怀里钻。此时酒精也在沈牛儿的体内发酵,阵阵情、欲勃发,甩了酒杯,一边揽了一个花姐儿进了旁边的房间。
酒后的沈牛儿耐力十足,狠狠的搞了许久才结束,其实奔波了这些日子他也挺累,可他的精力和玉望同样旺盛,憋了这些天也是极限了,找了花姐儿就想狠搞一下之后早早歇息。谁知道入巷后越弄越不对味,总是没什么大的兴奋感,干弄出不来搞得他火大。最后还是让花姐儿在自己那儿挤着拎着,这才勉强把他夹了出来。
好像尝了媳妇那副好身子之后,在弄别的女人就有点不对味了,这是由奢入俭难么。
第二日,不同于王坤的精神奕奕,沈牛儿黑着一张脸,一看就是欲求不满。
“怎么,那两个娘们儿没伺候好你?兄弟我可是把两个漂亮的都留给你了。”王坤和他勾肩搭背的,俩人有共同的嗜好,又同在一起谋事,做事儿也算讲究,最主要的是还没什么心眼大咧的性格。虽然他同原管事的关系更近一些,但性子有些不出头,沈牛儿看在干爹的份上平常对他多有照拂,王坤死心塌地的拿他当好兄弟。
玉求不满的男人和更年期的女人有一拼,沈牛儿现在恼心着呢,对啥都给不出好脸,一把撩开他的手,说:“长的跟天仙似的又有个屁用,吹了灯上了炕还不是一样,全看那块肉中不中用,一杵进去跟t娘掉深坑里一样也叫女人。”
“呵呵,哥哥的嘴太刁了。也是,光内小金鱼儿就是圈里鼎鼎有名的小银娃,一般女人哥你看不上也情有可原。等回头差办的差不离了,咱哥俩找个好地方归拢个小雏,听说扬州有个专门训练瘦马的地儿,那儿出来的姑娘连黄瓜都夹得断,这样的马骑上了估计直接就能上天了。”王坤嘿嘿笑的yd。
沈牛儿思绪却一下飘了很远,想新婚那几日的销魂,别说是夹断黄瓜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好悬没顺着马眼儿被她给吸了过去。娘d,不能想,昨天没败下去的火,一想起家里媳妇的身子又蹭蹭窜的老高。头一次,出门办事他没乐不思蜀,现在只想赶紧办完上面交代的事,回家搂着媳妇好好办她一回。
沈牛儿归心似箭,少了玩乐的心思,一路上倒是节省了不少时间,本预备年前才能往返的差事楞是叫他缩短了一半。这么卖力办差惹得王坤是叫苦连连啊,油水是捞了不少,可也累去了半条小命。
家里百惠和沈翠翠相处的也算愉快,沈翠翠本就一心讨好,百惠又是个宽厚性子,俩人根本激不起矛盾。她白天又不怎么在家,上午出去帮她家里的一起往王府里送送鲜鸡鱼蛋,若是早了还会回趟村子给孩子们置办一口。百惠也跟她说自己根本不害怕,让她别这么折腾了,可她根本就不听。
沈翠翠也有自己的考虑,一是新媳妇出门办事还是不太方面,干什么都抹不下脸,二是就她一个新妇晚上守着院子,被人闯了空门可怎么办。要不是为了这个弟弟也不能把家托付给她啊,要真为了省两趟腿这头出事了,弟弟回来她可怎么交代啊。
只这些天百惠有些难受,胸口憋闷,胃口还不好。沈翠翠说可能是上热了,炉子里一天天的不住火,火墙炕上烧得闷闷热,天气冷得人还出不去屋,总在这么个环境里憋着就好生病。
可百惠觉得不是,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了,况且以前在家她也是维持大概20-25度之间的温度,要是按着沈翠翠的理想温度,那都是18度以下了,根本就达不到供暖期标准。况且她很注意屋内通风,本来就是烧的煤炭,若不小心可容易煤气中毒的。
就这么懒了几日身上还是不见好,沈翠翠有些绷不住了,总想着找大夫给她瞧瞧,百惠觉得问题不大也就没动弹。还是那日拾掇李柱子送来的鱼,百惠经常让沈翠翠往家给孩子们带好吃的,李柱子干的又是倒卖吃食的营生,凭的还是人家男人的关系,所以一般有了添头沈翠翠就拿过来给百惠一些,大部分也还是进了她和孩子们的嘴里。
一条鱼刚剪破了膛,那股土腥呛鼻的味道让百惠‘哇’的吐了一地,之后身子就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沈翠翠是看出了点门道,也不敢拖着她出去看大夫,多花了角银子直接请家里一位郎中,一号脉,真是喜脉。只是时间短才月余脉象有些弱,身乏作呕都是正常现象,不吃药的话过段时间也兴许能好,多拣可口的吃,头三月多休息。
真没想到这弟妹这么争气,夫妻俩到一块也不过才三两天的功劲就怀上了,她弟弟算是有后了,牛儿都25了,换了一般人早就孩子成群了。
沈翠翠连忙杀了只鸡炖上,又找人回去给亲家报信,百惠想了想,让她也给沈牛儿干爹去了个信。若是当亲爹一样走动,这么大的喜事是必须得告诉老人的,果然原忠很欢喜,差身边的小太监给送了燕窝和一匣子新鲜瓜果。
百惠也早有准备,知道原忠得了信必是不会空手的,把前几日做好的鞋袜和红蛋给装了回礼。因为沈牛儿扒着人家,要当亲爹一样走动,新婚时她不了解情况,也没给原忠准备新媳妇的见面礼,再送还有些突兀,趁着这机会就正好了。
看来认个干爹确实有不少好处,平常又不搭草不搭料的,就是见面嘴甜点,没事忽悠点就是笔稳赚的买卖。燕窝和新鲜瓜果可不是这个季节小门小户能吃得起的东西,又都是对孕妇和胎儿都有益的,她送那点针线也就是搭个功夫而已,这么个换法真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这一套原忠果然受用,本来就喜欢沈牛儿有胆色有眼色,这又娶了个会来事儿的媳妇,更觉得沈牛儿是个可用的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