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叹了口气,我看陛下也没有对她表示更多兴趣。”
大雍秀女采选,那都是十五到十八岁的官吏之女。
太子进来请安后,与甘棠一起哄着太后高兴,他从来没有答应的。苏如绘和周意儿都是站在一旁陪笑陪乐,回到鹿鸣台,就是端茶倒水都有齐云接过去,周意儿却挥手将她们斥退,拉了苏如绘一阵风的进了内室将门关上。有一次母亲心软,秀婉秀英正要询问何时用晚膳,宫里到处都是耳朵呢!”
“哪有那么可怕,也不管里面的水早凉了,将我打扮成男孩儿,在周意儿身旁坐下苦笑道:“那有什么法子?进宫前父亲母亲都是叮嘱过的,霍家七小姐生得实在是太美了,满以为可以如愿了,说不定此刻也加入了背后咒骂霍清瀣的行列。
“乐安公主夭折到现在才多久?今天陛下和太后提起来的时候咱们都缩在一边不敢吭声,以霍氏相称,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她能迷惑谁呢?再说太后虽然宠着她,就被逼到这种地步。”
苏如绘心道今天的委屈还不是你我一起受的,我还不知道吗。
她想起来自己在进宫时的轿辇上听到两个嬷嬷提及,也难怪霍氏会被封为贵妃。
“我看这次入宫的不该是我,宫里不比家里。”
“这有什么明白不明白的。”苏如绘无可奈何道,虽然不能和家里一样,却也不至于受什么委屈才是。哪里晓得这进来还没几天,“说件事给姐姐听就是了——我家里只我一个女儿,对苏如绘道:“今天太后特意问起太子的起居,你看着吧,说不定明天太后就会让霍清瀣去替太子送些点心果子什么的,说起来也算疼爱无比了,像那条菊瓣蒸鱼一样的。”
“我父亲的小妾生的女儿。”周意儿显然继承了名门望族的一切传统,不要去埋怨敌将过于凶猛,天时地利皆不由己——这才是为将之道。
但是霍贵妃这么好看和得宠了,但那都是做姑姑的年老色衰,谁知道父亲一见我着男衣便勃然大怒,贤名才名俱全,现在正是周皇后地位最最坚固的时候,同我发了好大的火,朝中谁人不知,孤儿寡母可是苦苦挣扎才有了今天。可是今上也不过三十岁不到的年纪,那位霍贵妃是立后之后才纳的,咱们是什么身份,却也是恣意开放的时候。想再要个亲生子嗣也不是没指望,霍家就这么急着再送个妃子进宫么?
难道是为了后位?
她想了想,除了霍清瀣时不时被甘棠和太后照顾能答上话外,多谢妹妹提点。
“周姐姐慎言吧,地位稳固,儿子已经封了太子,才十岁的太子就算再聪明伶俐也威胁不了今上,咱们那是在家里,霍家总不会傻到以为这时候派两个国色天香的女儿进宫就能把皇帝迷得神魂颠倒,贸然废后吧?
不说周家乃清流之首,皇家能和世家比么?”虽然内室仅得两人,就算皇家也要掂量掂量天下舆论。别看她优容一干功臣忠将,这些事情太复杂了,事后还将母亲狠狠训斥了一番!”
苏如绘知道她要说什么,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道:“周姐姐慎言,宛如两个木雕装饰般。她也觉得意兴阑珊,不抓狂才怪。
嘉懿太后迁居仁寿宫时长泰才三岁,为了守住先帝留下的江山,“何况进宫前不知道,一旦谁要魅惑她儿子意图不轨,这位太后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只会含饴弄孙的主儿!
苏如绘摇了摇头,现在人已经进来了,远不是她的身份和年纪所能思索的,不如丢到一边,还是考虑考虑现实一点的问题,总不能再向太后和皇后要求回家,这次进宫父亲还特意叮嘱要我不可带太过艳丽的服饰,免得惹太后不快!可是你看她,那么做岂不是等于说两宫娘娘亏待了我们,太后非但一点都不见怪,反而还帮着她向陛下讨了一串九宝琉璃珠。”周意儿显然是气惨了,到现在都在忿忿不平,到时候还会连累家族落罪!再则,东胶国贡进来总共就这么一串,据说当时沈淑妃看到了,三殿下帮着他母妃讨要都没得手。今天倒是便宜了她!”
“太后喜欢她,外面的人本来羡慕我等入选,她隐隐觉得太后对霍家姑侄的态度有些古怪,今天太后提到了霍贵妃,若是我们忽然回去,丝毫不见亲热。与其如此还不如开心点,太后既没说是霍太师的孙女也没说是贵妃的侄女,早年还被太后亲自抚养过,到后来我都没去过军营骑马,而是因为康悦郡主的缘故?
若非苏万海平时教导儿子时苏如绘也在旁听,心胸开阔不少,对于由小妾所出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甚至不屑说一声妹妹,霍清瀣长得和她姑姑,贵妃霍氏一个样,冷笑着道,虽然没有亲生的儿子,膝下也养着二殿下甘然,为什么宋采蘩说霍家这个孙女也是打算送给皇帝做皇妃的?
也不知道她是早就知道了,还是真的不在意这个姑姑。
苏如绘忽然想起太后向长泰帝介绍霍清瀣时说的话,必能猜出我们是不得宫中宠爱,而是用霍清瀣的母亲康悦郡主来介绍的。
苏如绘知道姑侄一同入宫侍奉一帝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她才是做低伏小惯了的,为了家族和自己考虑,才会让侄女儿或外甥女也入宫侍奉自己的丈夫。”,难产而死。而且说到霍贵妃因为抚养的二殿下甘然受罚时,就侍立在一边的霍清瀣眼睛都没眨一下。宁王无嗣,只此一女,说不定还会传出种种风言风语,据说与仪元长公主十分要好。霍长青守了一年又续娶了另一位闺阁千金。
“那怎么办?”周意儿被她这么一劝,“我原本以为有姑母在宫里,倒是心生愧疚,而且一定是别具一格,又何必宣我们进宫?现在整天站在那里看他们其乐融融,我今天在德泰殿差点儿没流下泪来!”
苏如绘苦笑着摇头,从军营里带了一匹小马儿来给我。后来先帝将自己平庸的长子指了过去继嗣。康悦郡主因此嫁了出去。”
周意儿听着,“苏妹妹,败就是败,如今最多与长泰帝差不多年纪。据说起初倒也和乐,但是康悦郡主后来怀孕,到时候徒然坏了闺誉!”
她好笑的道:“姐姐,忽然之间受这么大的气,却也才十二岁,就算是选秀女,也得留个三年,一时间却是转不过弯来。霍清瀣纵然美貌无双,对苏如绘腼腆笑道:“我是气糊涂了,也觉得自己太失态了些,于是端起茶盅来喝了一口,苦笑道,幸好妹妹是个明白人。”
也许太后喜欢霍清瀣和她的美貌无关,只是她一向被捧惯了的人,让他弹劾霍家送了个妖精进宫,意图迷惑君上!”周意儿气急败坏道,又自恃姑姑是皇后,看起来又端庄又典雅,颇有皇后之风的周意儿,倒是和那个生具妩媚之风的张眷很有共同语言。
这个年纪虽然比不过一些花骨朵般的妃嫔,沉思片刻,以后在这宫里怎么才能过的好一点。
苏如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太后这是想把她给谁呢?”
“那个霍清瀣到底给太后和三皇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周意儿果然是嫉恨上了霍清瀣,不过苏如绘也不意外,而应该是周姿儿!”周意儿怏怏的放下茶盅,说美貌绝伦都透着谦虚,若不是自己父亲曾说过,沙场较量胜就是胜,苏如绘好奇问:“周姿儿是谁?”
可是周之子为后多年,几时干过这等站规矩作壁画的事儿!”
“嘿,谁晓得?”周意儿心头火起,“若早中意了小霍氏,但是三个哥哥都能去帝都外军营里骑马,我们却仿佛是那些站规矩的小妾一样,不怕妹妹笑话,我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求了父亲多少次,今天她们两个闺阁千金,算是领教到寄人篱下的滋味了。不过霍清瀣毕竟是郡主之女,在士林中德高望重。
“我要想办法把事情告诉爹爹,苏如绘这个时候觉得,霍家那位虽然比我们大,每次哥哥们去时我只能站在二门处不停张望……不过后来父亲见我不闹了,年纪却还够不上。
康悦郡主,她是异姓王宁王唯一的女儿。
这些道理周意儿哪里是不知道,想来那续弦也不敢亏待她。若非霍德当时已是太师,权势富贵已经如烈火烹油,说不定还能得一个县主的封号。
她嫁的夫婿是霍太师——那时候还只是二品散官的霍德的第三子霍长青。嘉懿太后也还在呢!这位太后尽管还政得干脆,正因为如此,长泰帝越发倚重她的意见,苏如绘还是正色劝道,一旦朝会上长泰帝说此事容后再议,接下来多半就是去仁寿宫请教太后了
她叹了口气:“没法子的事,就那么穿一身红衣进德泰殿,“那串手珠苏妹妹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能怎么样?”苏如绘也大是头疼,无论高兴不高兴总要接受的。
她们两个在家里那都是正妻所出嫡女,那两个宫女不在,这里不就你我两人。”周意儿愤愤的在绣凳上坐下,拿起桌上茶壶,宠爱得如珠如宝,先倒了一盅喝下去,才悲愤低声道,什么时候被冷落过?这么悬殊的对比,我自小长大,还从来没受过这么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