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的脸色应有几分难看,白洛天眼里划过一丝得意,女人不过就是这么回事,除了争风吃醋外是什么都不会。莫南烟虽然看起来还算聪明,却也不过如此,父王真是高估她了。
白洛天有些得意的道:“所以莫小姐可以考虑一下与我们合作,我帮你得到二弟的爱情,如何?”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原来真的是来挑拔离间的,心里原本的不爽也全跑光。她现在在想要如何“配合”他们才好,她不动声色道:“我的姿容虽然并不出众,却相信飞定是爱我的,只是不知道大公子所说的凤颜又是谁?”
这句话应是洽到好处,一方面表达出她的嘴硬心软,另一方面也表示出她的怀疑。那天晚上她听到白洛飞与薜离的话里有一个叫凤颜的女子,那个女子只怕是白洛飞的心腹了。她倒想看看白洛天在玩什么把戏。
白洛天的心里满是不屑,女人也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在乎的不得了,偏要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脸上也不动声色道:“二弟若是真爱莫小姐的话,也早就该给你一个正妃的名份了,可是回来的这段时日里他却没有任何动静。是什么意思,以莫小姐的聪慧定不难猜出来吧!”
南烟心里暗笑不已,白洛飞就是想娶她她还不一定愿意嫁,只是这场游戏已经开始了,她也想好好玩下去。却见她的脸色变了变道:“不知道大公子有何方法能让我得到飞的爱情?”本来还有后半句“我该如何配合你”没有说出来,只问前半句更加显示出她的在乎。
白洛天正色道:“很简单,我会以振家风的名义替你除去他身边所有的女人,让你成为他身边唯一的女人。”
南烟心里直想喷,这是什么狗屁办法,通常这样的做法只会让稍有点骨气的男人适得其反。她拼命忍住不屑,正色道:“可是公子,据我所知,飞才是王府的世子,你的地位好像做不了这件事情吧!”不是她要揭穿他,而是这个男人实在是自大的有些可笑。
白洛天的脸色有一丝不自然,心里把南烟恨的痒痒的,若是平时,只怕他已以翻脸了。今日却因有任务在身,努力以平和的语气道:“我的确是做不了这件事情,但是二弟世子的地位是父王给的,父王自然就有这个权力了。”却闭口不谈白洛飞不得宠的事情。
原来又是韩王在捣的鬼,真是一个可笑的父亲,又想起昨晚白洛飞说的话,南烟的心里都有些替白洛飞难过,这些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南烟问道:“可是即使把飞身边所的的女人全除去了,他的心里若没有我,也没有用啊!”既然要装嫉妒,那她就装到底吧,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
白洛天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南烟道:“此为迷迭香,你将此物打开放在床头,这个香味只要闻到十日以上,这个世上的女人他便只认识你一个了。”还是父王厉害,就知道这个女人会提出这个问题。
南烟心里倒有些微的好奇,这个东西这么厉害,要是全天下女人人手一瓶,世上也就没那么多的负心汗子了,只怕所有的妓院都要关门了。
白洛天的话音一落,南烟便要去拿,他却又将那个瓶子拿了回去道:“莫小姐还没答应我的要求呢?”
南烟心里暗笑,她就在等他的这句话了,忙问道:“大公子有何要求?”
白洛天双眼看着南烟道:“我的诚意莫小姐想必也看到了,我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只需莫小姐将二弟每日的行踪告诉我们便好。”
南烟立马苦着一张脸道:“他每日里来去匆匆,我哪里知道他要去哪里?更何况我只是一介女流,他去哪里也从来都不会跟我讲。”
白洛天像是预料到了一样,又从身边拿出一包东西来递给她道:“这个简单,你若是也不知道他的行踪,只需将这个粉未撒一点到他的身上,我便能找到他了。”
南烟一把接过那个东西,自言自语道:“若是有了这个,我便也能时时跟在飞的身边了。”又对他道:“可是这个东西要怎样才能跟踪得到他啊?”
白洛天心里愈加看不起南烟,淡淡的道:“这个东西白天发出特有的香味,用追香蜂便能找到了。”
原来也不过就是散发出一种香味,有了追踪的线索罢了。南烟装做大喜的样子道:“我答应大公子的要求!”说罢,便将那瓶子抢了过来,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白洛天见事情已成,看着南烟的模样,实在是好笑,便道:“莫小姐在给二弟洒迷迭香的时候,可切莫让他发现了。”
南烟应道:“这是自然。”却一直在看那两样东西。
忽听得白洛飞的声音道:“大哥与娘子在谈些什么,谈的那么开心,加上我一个如何?”声音微微含着笑,却又有些淡漠。
南烟赶紧把那两个东西收进怀里,白洛天淡淡的道:“刚才只是和莫小姐在话些家常,为兄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夫妻俩慢慢聊。”说罢,便走出了那个亭子。
白洛飞看着他越走越远,淡淡的道:“给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南烟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一个淡淡的光圈道:“用得着那么心急吗?还有人在看着我们了。不如借一步说话。”
白洛飞的脸色微微一变,叹了口气道:“你可是越来越精了,怎么发现的?”
那个光圈是最原始的望远镜,若不是此时是正午,光线正浓,那个光圈是被发现不了了。看来白洛天对白洛飞的突然到来,是有些怀疑的。
南烟淡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看到了就是看到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白洛飞叹道:“我一回来,你不在屋里,却见采儿独自一人在碧荷居外做刺绣,觉得十分奇怪,是那个丫头告诉我你在这里的。她见我回来,便回她的含雪轩去了。”
南烟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身子一轻,才发现已被白洛飞打横抱起,她惊道:“你做什么?”
白洛飞咧嘴一笑道:“你小声一点,既然要做戏,那就做足了吧!”说罢,便将她抱着往碧荷居的方向走去。
韩王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嘴角扯过一抹冷笑,这一次,就不信他不中计。
一到碧荷居外,南烟便叫道:“可以放我下来了,他们看不到了。”这里离韩王住的浩然居已是甚远,根本就看不到了。虽然才几天而已,碧荷居外的荷叶又长盛了不少,碧绿的有些诱人,隐隐能看到一些小花苞了,再过段时间便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像了。
白洛飞将南烟放下后,笑的有些暖昧道:“娘子刚才在大哥面前的表现实在是不赖,那妒妇的模样让我看了都觉得入木三分。”
南烟只觉得有些无力,不愿再跟他在这些问题上扯上太多,只是淡淡的道:“你都说了我与你是同坐一条船,我自然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刚才的举动你也无需想太多,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就当做是还你那天找了我一晚的人情吧。”
白洛飞的神情一暗,虽然早就知道她会这样说,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微的失望。他将手伸了出来,南烟明白他的意思,便将那两样东西都从怀里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他的脸色变了变,问道:“他有没有跟你讲这是什么东西?”
南烟趴在凉亭里的桌子上道:“你既然连我妒妇的模样都看到了,自然也听到了他跟我讲了什么,又何必再让我复述一遍。”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装的,都听到的话还要她讲一遍,真是无聊。
她这句算是冤枉了白洛飞,他赶来的时候只见到他们在一起,南烟的模样像是很生气,又见到递了东西,便猜是他们利用她来对付他。又怕被他们发现,他一直都离得远远的,并没有话里的内容。
他微微一笑,却也不解释,打开瓶盖一闻,脸色大变,急忙合上。南烟见他面色瞬间转青,脸色难看至极,“啪”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吓得她大惊道:“你怎么呢?”
白洛飞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脸色铁青。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南烟会意,急急忙忙从里面找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些药丸,她问道:“是这个吗?”
他眨了眨眼睛,她赶紧拿了一颗给他服下。
白洛飞席地而坐,约过了一刻钟,这才脸色稍缓。南烟问道:“好些了没有?”他点了点头,指了指碧荷居的门口。她叹了一口气,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得认命的扶他进屋。
扶他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他居然是那么重,也不知道他是耍赖还是真的如此,他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倚在她的身上。她不由得骂道:“白洛飞,你是猪啊,怎么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