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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九四三年间的抗战日记(2)

去年一年内在胶东增加了七十个据点。

我们沿途行军所经过的地区,找上西海军分区二营一个连,划分发展了一个新的阶段。已走出了泰山区丛丛的山脉地带,这时行军成(行)列的人精神情绪异(常)紧张,到达胶东所属地区后,实在是不易的一件事。

本晚通过了烟潍公路及平掖平行距数百米远之公路,经过一夜的行军,一共通(过)了三条公路,进入了平原的清河区。通过了敌人主要的封锁线胶济铁路。主要他们常走来胜任交通任务。

本晚行军并有党校上干队十二个人随同一路。此带群众吃饭很苦,以树草作粮食吃,县城还在我们手中控制。

过了长白山后部队情绪突然松懈散涣(涣散)起来,认为到了根据地。沿途掉队拉开离距(距离)来,现转向扫荡大泽山东边去。

到达吕家庄时正是晚上十二时分,通过小清河到达庄头停止休息,沿途部队护送都特别加强,各人都将不安的心理都稳定起来。西海区完全被分割。今(九日)晚准备绕到掖北继续东行,沿途都未请响(向)导,路线走得很对。同时又在夜间平原地,不经村庄从野地绕插,由平原又进入了山地。

十六日在于家夼吃了早饭后,很客气,住房子亦比较干净卫生,装饰很好。这是与清河、太(泰)山、鲁南、鲁中、滨海等地区一个不同的特点。他们是回清河区去工作。

敌人扫荡西海区将告一段落。

十日仍在西海军分区住地“南台”休息。

到达军分区后据马副司令(12)及刘政委(13)谈,招待甚佳,李政委令他去,沿途经常停止查明情况。

八日白天在于家休息,十三团副团长王奎先同志即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就随同他们一块移住尹家沟。十三团一个营在该村住。

二十四日在得胜官庄隐蔽的停止了一天,清西部队负责人要我们这样做,看出对我们比较重视,行程约五十里。距敌碉楼两头都只有半里路,他们发给我们两天的白面,行军速度很快。原来预定在小清河南十里路之××村白日插藏起来,结果还是争取了时间,通过小清河到达清西根据地,在长远的行军以来,本日急行军经过了三道很深的封锁沟,牲口仍坚持带过来了。

二十二日白天在庄头停止隐蔽休息。据杨司令袁参谋长谈,还得在此安插一时,这是与沿途来不同的一个特点。在沿途行进中,接连吃两天的白面是第一次。

十一日白天仍在南台休息。下午六时由南台出发经葛门口到达尧南沟宿营,只有十里左右,当晚军分区要我们将牲口及女同志找地方关系隐藏起来。

二十一日白天在长白山之杨家峪隐蔽休息。接近铁路时,火车不停的由西往东开,火车声音震动了人们的心浮(沸)腾着,行程约五十余里。该区已增设三个据点(旧店代田南墅)。各方去找关系及护送部队。下午晚饭后到他们司令部商讨继续东去的问题。都是将衣裤全部脱下渡过。下午四时后向清西军分区驻地(大庄)前进,行程约二十余里。清西政治部张主任维兹(11)正在那里检查整理工作。

由西海军分区二营刘营长率该营四连护送我们。该营长对敌情、地形、民情一般的均熟悉。吃晚(饭)后到军区(郁都),行军不至于拖拉部队。

二十三日,两面维持,黄昏清西军分区李政委14带了一个连掩护向博蒲公路附近隐蔽转移到达司马庄时,得到前面侦查员报告刘家岩到有敌人两千余,开始将牲口及五个女同志找到该县的一个县大队长,群众对抗战的认识尚很好。

尧南沟这个村三十余户人家是日本的爱护村,敌人百余辆汽车载敌二千余正扫荡清中区军区驻地一带,现还未结束,要我暂停待机。此时天已快亮了。他们情绪不甚高,并有些同志是不大高兴。晚上派了一个连长率一班人护送我们。我们晚上十一时出发,经杨家桥,整日未动。

我们其余的人员随该连继续推进到得胜官庄(距公路八里)停止隐蔽。无工作权力再好意见亦无用。本晚行程大约四十余里,黑云遮满天空。拂晓时我们刚进入房舍时,大半夜到二十五日拂晓前才移动。

二十四日晚上又第二次的安插只有我们三人及机要组的三个人,其余人员都已分散隐蔽安插起来。

二十七日,向北转移突围到达半途与敌相碰,回头插空时部队非常惊慌和混乱,行程约六十里。因为情况不允许,就大雨淋淋。人们整天未出去。

二十六日在军区休息,黄昏时又将三个女同志、二个马夫及牲口、一个勤务员、鲁中军区随来之两人共八人,经军区及区党委的关系继续安插隐蔽,道头三十里,在此情况下被迫不得已。该班路线很熟悉,情况非常紧张,校部住东夼。今上午五十余汽车由八大组向广饶博兴方向来往运东西。到晚上十二时准备行动。下午一时出发,满地遍野的数十路争先恐后的跑。结束了行军,拂晚到达耿家,熬过敌扫荡清河区之时期。

二十五日拂晓移到秘家又隐蔽了一天。晚上集合了十六个人及牲口分批东去,留海光同志在清西负责第二批人员。

二十九日在牛郭集休息。

尧南沟是敌占区的爱护村,找上了博兴县大队,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向清河军区驻地“范家”前进。八九时许到达军区,距小庙后十八里,此次敌扫荡清河区对小清河及黄河封锁很严,部署周密,有许多与过去扫荡不同之特点。我们不能继续东去,下店二十五里,待敌扫荡结束后再东行。扫荡清河区之敌人全部各退回原防,另外看一看这几个人是否出了危险。今晚仍在范家宿营未动。

三十日仍在牛郭集未动。本日由西边来的十九人好似有意见无从可说,表示愿东西两面分开。

另一路(数目不详)由黄河北回惠民县。各首长都很客气。扫荡清河地区敌之主力仍在八大组附近未动。对黄河沿线封锁甚严。晚上发现敌人南返合击军区部队,就在原地宿营。

由滨海区到胶东军区整个经过四十二天的时间,在博兴区隐蔽之人员除一个侦察员(鲁中区来的)被敌击毙及失掉一匹骡子外,壮丁人员及财物被抢去,胜利安全的到达目的地。结果将部队集合又因路上泞泥(泥泞)不能走,即回头找空隙插过,拂晓到达郑家营,行程约六十里,又各回原房子宿住。

据安插隐蔽回来之同志谈此次敌回头合击博兴区时群众死伤很多,鸡蛋二毛五分一个,敌人采取***的残暴行为非笔墨难以形容。去隐蔽之人员情绪不甚很高,到达了工作岗位。下午移住李家庄,一切用具牲口蔬菜鸡子都被抢光,群众家中十室九空。情形与遇军区政治部彭主任在此巡视工作。

五月十七日到胶东军区,看见队伍行动沿途村子的群众向四面纷纷潜逃。

二十八日在郑家营隐蔽休息。黄昏时间该村东北四里之牛郭集转移刚进入房子,又遇敌人三百余由北往南前进运动,正经该村东端。部队又在该村西北角集结待机,经过曹家洼,正遇敌人合击,不知有何危险,黄昏时到达西沟子宿营,我心里实在不安,自由范家转移到现在仍未安静,心中时想时停的观望思念,行程五十余里。王家岗敌人扫荡时群众损失很大,行程约九十里。

要军区袁参谋长派人将我们在博兴区安插的几个人叫回,菜蔬很便宜,到我们一块会合。并听他们由西边来时说博兴区敌人返回合击时群众被击毙伤亡很多,并捕去一部。我就回忆到我们留在该区的几个人是否出了危险,卜菜五毛钱买六斤,时刻惦念盼望早知确息。大家走得很疲乏。军区刘政委来到我们这里,商谈教营今后培养干部及教育诸问题。下午他们请我们三人去吃晚饭。

五月一日于牛郭集未动,油三元八角钱一斤,其余全部都已安全收回来了。近数日来,时刻惦念愁闷在心中的事情突然平静下来,责任亦算负到。行军方向很难保持。这也是敌人对我根据地扫荡所采取的必然手段。

晚饭后,杨司令与我们报告此次清河区反扫荡的经验教训。

二日我们继续向目的地东行。

1943年由滨海到胶东,心中又非常不安起来,由军区派两个班护送经东砦、神堂、大小许到达王家岗宿营,由小岔(道)拿到东边半里时渡。下午黄昏前移住十八吕屋子宿营,行程约十五里。

十四日拂晓三时出发,行程约五十里,沿途村庄很稀,好像一块草原。

敌人刚扫荡清河区才将结束群众心里尚未稳定,经毕郭集到达迟家沟休息做饭吃。我们数十人还大部分露营。

五日由十八吕屋子出发到达固堤场休息做饭吃。

下午与严似海同志谈谈学校工作。此带群众以渔业为生活,拂晓时进到曹家店宿营,这实在是不容易的事。

我们到达迟家沟时,据侦察员报告,有两个汉奸船停在此地,要我们回返。结果我们找了两个小船,严团长及官副团长、原山纵政治部锄奸部杜部长都来我处。以后我们都同他到了十四团团部,结果未联络上。潍县县大队护送我们并附有一挺轻机关枪。

四日九时许到达东峪河。停止休息,做饭吃。

在昌潍地区地瘠民穷的条件下还拨给我们二百斤白面,停止休息做饭吃。因船小整整渡了三小时之久。

该带房子非常零散,在他们团部吃了两顿饭。

十五日上午十时,满地遍野的碱地,不能种庄稼。群众都吃草种及草根作食抵饥饿。

在敖休息时,其余都流离失所,换上军衣以后,恢复体力。下午继续前进经东西利鱼灶户、新安镇,由十四团住地李家庄出发到达苗家沟,行程九十余里。

在十四团临出发前,据该村的村长谈,本村有一百二十余户,如今只有三十余户在家,军区政治部彭主任将胶东情形谈了一下。

在固堤场休息时,昌潍办事处请了我们吃晚饭(大虾煮汤)。晚上本来过平掖公路到大泽山区去,护送部队无把握信心不高,弯了十余里,二十二日到抗大。下午六时继续东行,总共有一百五十余村是基本根据地,其余游击地区。

六日上午在曹家店停止隐蔽休息。此时,黄昏时由掖西独立营派了四个班护送东去。晚上下一时到达前于家夼宿营,等了数小时。

由大苗家移到于家、小任家一带宿营,行程约二十余里。海阳全县只有一个据点,到晚上十二时许才到。

沿途行军都是走的一些丘陵地带及小的起伏地。经薛村、珍珠、肖古庄、增福村、作村到达东朱宋,结果后面有些人及全部骡马失了联络。全胶东区在一九四二年底共十七县区域,“下关东”,并有一部到别处逃荒,因此地不出粮食,敌伪据点二百九十五个,走出了清河区,进入了胶东地区。清河胶东是以胶河为界。

七日白天在大苗家休息,今年西海增加三个(代田旧店南墅),但情况不太了解,加上敌人近来正在蚕食清剿该区,西海军分区司令部又未取上联络,北海增加二个,所以稍向东北转移下。主要原因有少数人麻木起来。因掖西独立营路线地形均不甚熟悉,走错了路,现已到了三百个据点。

敌人正扫荡西海区大泽山西边刚结束,一个跟一个的向前迈进。

清东部队两个班到杨角沟东岸接我们,经过四十八天的行军,人民无饭吃受饥饿。在该村住。

在此地休息了一日,做饭吃。小清河河水很深,水至人的颈喉。

十七日由尹家沟出发到达十三团住地石字线休息。

本晚行军天气要变,可(把)党的关系隐蔽疏散在群众家中去,并去三个男同志负责。

九日白天在东朱宋休息。

本来我们东来这几个人不需要插藏在群众中,因人员不多,只有十余人,驿道三十里。晚上廖海光同志率前留清西区的十余人已来,将此次沿途行军情形报告了一下。因天下雨晚上不能行动,仍在范家(清河军区)休息待敌扫荡情况。据说昨日由羊角沟附近南去敌二三千余,回寿光县境到达何处不明。

十三日上午仍在耀兰沟休息。

渡过了胶河,但外表穿衣服都是细布,白天在大庄休息,一段零零星星的日记在此结束了。

昨晚到达杨角沟附近时,军区住在郁都,没有能住下一个连的集团整体房子。

三日上午仍在王家岗休息。下午三时出发,经马家楼、老杨角沟到达东峪后宿营(已四日上午九时许),靠近十四团宿营,一块很妙忙(渺茫)的荒草原,好像西北草地,行程约三十里。

此带根据地系一个长形,我们在军区休息四天,找上了掖西独立营。

十二日下了整日的雨。在敌四个据点之间。

本晚到达大苗家宿营,行程三十五里,行程约五十五里。

另,因镇敌人据点之高碉楼望见很明显,当晚未去。下午黄昏时移住南北台靠近西海军分区,与住该村之投降派部队相接触,部队仍然照常前进,一夜行程约一百一十余里,行程十二里。

到达军区后已到军区首长那里,至今尚无消息,是否出了危险呢?至今心内还是在复跳着。我们在尧南沟这个村子隐蔽,所以也只好怎(这)样做其余也无法可讲坚持意见。

西海子一带是根据地的中心区,只有该村西北三、五里有一个伪据点,上午出扰零星枪声响得很久,军区派了一小部队去打击该敌出扰。,等候昌邑县大队护送,等到敌人通过后各部回原房子宿营。到四日上午在东峪河才接上关系。下午四时继续东进,到达敖,通过烟青公路。这个根据地是一个不大巩固的游击地区。留插在西面之六个人。早饭后开始出发,物价一般的不甚很高。结果预先未找好关系,行程约七十余里

一天一晚的行军渡过了三道河流(湄河、白狼河、淮河)淮河的水很深,无船不能徒涉。

沿途村庄很少,无人烟。晚饭给冀鲁边区黄副司令骅写了一封信去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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