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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宁阳遗调(1)

第一章白鹤飞正月十五算了一卦,说是流年要走水运,财如潮来,财随水去,到了儿两手攥空拳就算是混了好结果。算卦的翻起两片眼皮眨巴着说,只怕,还要走一走桃花运。算卦的讲解说,这桃花运可不好,男人沾了可就是霉运,所谓情场得意,钱场失意,何况还是个“水上桃花”。然后,便随口吟出一串卦歌:

水上桃花两苍苍,

白浪滔天情意伤,

欲把竹篮盛东海,

水中捞月也空忙。

当时白鹤飞听得心烦,上前一把揪住这算卦的脖领子,脑袋一歪一歪地发狠道,水运?年底见!看大爷我要是走了火运,踢烂你的卦摊子!

一进夏景天儿,白鹤飞果然就走了火运。

这年夏至赶在五月初五,宁阳城里西街的庙会。西街庙会向来与旁处不同。这里摆摊儿撂地儿的小买卖少,多是宽门大匾的铺面商号,古董行药材行绸缎庄洋杂货店一应俱全,茶楼饭庄也大都讲究,逢庙会就格外繁华。这种日子口儿,白鹤飞自然不肯放过。一大早漱洗穿戴齐整,吃过早饭,便溜溜达达出来直奔了城西。

这天西街上果然是另一番景象。各家买卖铺面都将门口扎鼓得花花绿绿,有的干脆将留声机搬出来,把荷叶喇叭冲外放流行歌曲。四处还净贴了些“不惜血本、挥泪甩卖“吉日酬宾买一送一”之类的花纸广告。白鹤飞一路溜达过来,忽然站住了。

就见前面不远处有个要小钱儿的老乞头,从头发到手脸连身上的衣裳都跟街面儿一个颜色儿。这老乞头正作揖磕头地向路人行乞,愣格怔一辆人力车嘎地停在脑前头。跟着就从车上蹦下个衣着阔绰的年轻人,抢步上前一把抓住他叫道,这,这不是三叔么?

老乞头一下给闹愣了。

年轻人瞪着两眼又上下仔细瞅了瞅,猛将老乞头的胳膊使劲摇了几摇痛声说,哎呀三叔,还真的是您呀!说着就泪如雨卞哽咽住了。

老乞头这时才回过神来,揉眼定睛看了看,见跟前这年轻人油头粉面一副阔少气派,先是犹豫着张张嘴,跟着就随口答音儿地叫亨声贤侄,随着也流下泪来。年轻人执手抽泣着说,都是侄儿不孝,让三叔沦落到这步田地。

老乞头慌忙说不怨你,不怨你,眼下咱叔侄见着了就好。

年轻人说,我找三叔已经找了几年,不知您几时流落到宁阳来的?

老乞头含糊着说,记是记不太清,反正,也该有些日子了。

年轻人当即掏出两块钱,塞给这老乞头说,我这会儿手头上正有点紧要事,您先去吃点东西,过会儿我就来接您回家,晚上在五福楼好好儿请您吃几个大菜。老乞头攥着钱还有点儿不放心,说那你可一准儿来呀。

年轻人拍拍他说,一会儿我还来这地方找您,咱爷儿俩不见不散。

说罢,便又跳上人力车匆匆而去。

这年轻人操的是关外口音,看那一身西服革履的行色,像是哪家大商号的经理。白鹤飞在一旁看着有趣,便索性收住脚儿到街边一个茶坊坐了,想看个究竟。只见这老乞头呆呆地看着那辆人力车远去,一转身就三步两步窜到旁边的烧饼铺,扔下那两块钱,一伸巴掌要了五个“蛤蟆叼泥儿”,还直嘱咐让多切猪头肉要肥的。然后将一摞夹了肉的烧饼抱在怀里,便又一步一跌地跑回到原地儿,就地一坐便开始狼吞虎咽。白鹤飞见他噎得直抻脖儿,就招手叫过茶坊伙计,让给送过一碗大叶儿去。然后自己又要了一壶香片,掏出烟卷儿点燃一支,一边慢慢抽着喝着噤,等着看下文。

工夫不大,就见那年轻人果然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个拎包的伙计。老乞头一见赶紧迎上去。年轻人连忙伸手搀住他说,三叔,我给您带了身衣裳来,也不知合不合身,这么着,您去洗个澡先换上,等回家慢慢儿消停了,我再叫裁缝来给您量身定做。

说罢,就领着老乞头进了街对面的“天香池”。工夫不大再出来,这老乞头从头到脚便已是焕然一新,身上罩一件蟹青暗团花的杭罗长衫,脚下是黑礼服呢圆口实底儿鞋,还理发吹风刮了脸,戴一副茶色水晶眼镜,看上去俨然一个华贵气派的老爷子了。白鹤飞看了却在心里暗笑。他认出来,这身行头不过都是北街“盛鑫服估衣铺”的货色。

年轻人招手叫过人力车,扶老爷子一起坐上去,吩咐一声去“天宝斋”便径直走了。这时,白鹤飞越发来了兴致,跟着也上了一辆人力车紧随其后。

来到“天宝斋”,白鹤飞下了车不慌不忙地一路跟进来。

就听那年轻人在头前说,三叔,咱爷儿俩失散了这些年,也没啥孝敬您的。

老乞头说,这你就已经够孝敬了。

年轻人说,如今侄儿也算混出了点儿颜色,就先给您买块怀表吧。

老乞头忙不迭地点头说行行,那就让侄儿破费了。年轻人寻思了一下说,要说这“天宝斋”的东西贵是贵了些,可货色最地道,光瑞士产的金壳怀表就有三种,镀金的包金的和纯金的,不知三叔想要哪一种?

老乞头流着口汞说,侄儿看着买吧,只是这纯金壳儿的怀表,嗯,走得准些。

一边说着就已来到柜台跟前。站柜伙计一见来了大主顾,赶紧迎过来招呼。年轻人让他将怀表拿出几款来看,然后对老乞头说,三叔您别误会,不是侄儿疼钱,镀金壳儿的怀表自然是不能给您老买,不叫个东西,可这纯金壳儿的又忒压手,等再缀了金链子,拴的身上不光是沉,拽得衣襟儿皱巴巴的也不好看。

老乞头听了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

年轻人说,其实机蕊都是一样的瑞士机蕊,要我看倒不如买块包金的,还轻巧些。

老乞头说还是侄儿想得周到,那就买块包金的吧。站柜的伙计忙也顺着眼色恭维,说这l8K包金怀表已是很气派了,正宗地道的瑞士货,“日内瓦时计”的老牌子,老爷子能有这等敬孝的侄儿少爷,真是好福气。老乞头揩着鼻涕连声笑着,已是乐不可支。年轻人当即让站柜伙计把表给包起来,想了想忽然又说,三叔,我那个兄弟您可还记得?

老乞头愣了愣说啊,啊,记得,咋会不记得。

年轻人说,眼下他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就在我的商行里做事,当个襄理,他早嚷着想要块金表,不如咱今儿也一块儿给他卖回去?

老乞头皱着眉考虑了一下,点头表示同意。

年轻人就又挑选了一块纯金壳儿的怀表,然后对身边跟的伙计说,这么着吧,你现在就把这两块表都拿回商行去,先给二少爷过一过目,让他自己说要哪块不要哪块,省得等买回去了,他又横挑鼻子竖挑眼地麻烦。伙计应了一声,拿起表来转身就走。

年轻人又朝他叮咛道,快去快回,我和老爷子就在这儿等。

白鹤飞看到这里,忍不住就笑了。遂转身从“天宝斋”里出来,走进街对面的“一壶春”茶楼。径直来到楼上,果然一眼就瞅见刚才那个伙计正坐在角落里。白鹤飞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走过来,就在临街靠窗的一张茶桌跟前坐下了。

从这里朝下望去,正好可以看见对面“天宝斋”里的动静。就见那老乞头这时坐在柜台跟前的高凳上,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站柜伙计给沏的龙井茶。旁边的年轻人却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一个劲儿地朝门外张望,还时不时掏出怀表来看一看。后来大概实在等不及了,便叫过站柜伙计,从包里掏出一卷子钞票准备结账。数了数,看样子是带的钱数不够,遂又将钱塞回包里,随手将这大提包交给那老乞头,又跟站柜伙计交待了几句话,拍拍那老乞头的肩膀。站柜的伙计听了连连点头。年轻人就从“天宝斋”里匆匆走出来。白鹤飞看了回过头去,把眼瞟着身后的楼梯口。

一会儿工夫,果然就见这年轻人不慌不忙地走上楼来。那伙计一见赶紧迎上去,二人嘀咕了几句,就一起来到白鹤飞身后一张靠窗的桌前坐下了。

白鹤飞一边喝着茶,听到他二人在身后吃吃窃笑。这时已近晌午,窗外的街上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白鹤飞伸头朝下看去,就见“天宝斋”的门前已经围满了人,地上扔的满是花花绿绿的烂钞票,一眼就能看出是些假钞。刚才那个站柜伙计正两手牢牢地揪住老乞头,吵着要送他去局子。可怜这老乞头,身上的长衫已被撕掉半个袖子,水晶茶镜掉的地上给踏得稀烂,刚刚还吹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也早已被揪扯得乱成一团。这老乞头索性又使出本色手段,从地上抓起两把土朝脸上一抹,然后就蓬头垢面地一屁股坐到地上,任那站柜伙计再怎么死拖活拽,只是不肯动窝儿了。街上过往行人不知原委,看热闹的越围越多,一时将个西街堵得水泄不通。年轻人一看是时候了,起身带着伙计就要趁乱离去。这时白鹤飞却忽然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叫道,这位朋友,请稍留一步。

年轻人听了先是一愣,跟着咯噔就站住了。他慢慢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打量白鹤飞,见说话这人三十上下岁年纪,绵衣罗衫面色白嫩,眉宇之间也清清朗朗,倒不像是街面上黑吃黑的角色。便小心翼翼地问,您是,跟我说话?

白鹤飞朝跟前的凳子一指说,请坐吧,坐下说话。白鹤飞就这样认识了庆五儿。

白鹤飞初见庆五儿时,只觉着这人挺精明,生意做得也还算干净地道。待他在自己跟前坐下来,就着亮儿仔细再瞅,心里不禁就是一动。

这年轻人面如喷血纸,长着一脸通红细碎的茶叶末儿雀子。这种面相在道儿上可有讲究,所谓“雀子脸,雀盲眼,满地的洋钱随便儿捡。”做这行的,一百个人里也找不出一个这种面相来,但只要有一个,就准能走大运。却也有另一谓,雀子脸不走旺运便走败运,跟这种人做一路生意,也算是铤而走险。

庆五儿与白鹤飞一搭话,自然也就摸出了对方深浅,赶紧起身施礼说,自己叫庆五儿,住家儿在关外,身后站的这是他兄弟,叫庆六儿,这次他是带着兄弟回东北老家,路经此地盘缠不够了,才打算做笔买卖儿起身就走。白鹤飞听了微微一笑说,既然来了,别急着走啊。庆五儿一听这话,脸上陡然就变了颜色儿,慌忙说这位大哥,是小弟不懂规矩了,刚才的东西情愿都吐出来,我兄弟俩来这宁阳城也是头一遭,还请您多担待着。

白鹤飞笑着摆摆手,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见庆五儿脸上仍有疑惑之色,便将头凑近桌前压低了声音问,你不想,做笔大买卖再走么?

庆五儿一愣,盯在白鹤飞的脸上看了看有些将信将疑,遂一咧嘴笑道,想自然是想,可大买卖儿又不是让风刮来的,哪就那么现成。

白鹤飞又朝前凑了凑,眯起一只眼道,眼下就有宗现成的大买卖儿,只是我一个人没法儿做,可一般二五眼的帮手儿,找了还真怕他干不了。

白鹤飞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一下,点上支烟慢吞吞地吸了一口,这才又接着说,刚才看你这两下子,还算说得过去,怎么样,想干不想干?

庆五儿试探着说,想干自然是想干,谁还能跟钱有仇,就不知,是宗啥买卖呢?

白鹤飞一笑说,总比你刚才这买卖儿大。

庆五儿连忙点头说,那是那是,敢问一声,大哥尊姓大名?

白鹤飞说,你只问我白三哥,别的一概不要多问,等做完了这笔生意,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是一拍两散互不相干,以后再见了面儿谁也不认识谁。庆五儿点头说,明白了。

然后回过身去交待了两句,先将兄弟庆六儿打发走,这才又对白鹤飞说,白三哥,看得出您在这宁阳城里是个人物儿,往下我听您的,您说咋干,我跟着就是。

白鹤飞微微一笑,起身算了茶钱,便和庆五儿一起走出了“一壶春”茶楼。

这时庙会已散了,街面儿上比刚才清静了许多。白鹤飞带着庆五儿一路朝南头走来。快到南街口时,忽然站住了,遂把手朝前一指说,看见了么。

庆五儿顷着白鹤飞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前面路东有家商号。

这商号门面虽不大,却看出内里透着殷实。头顶一块金丝楠木的朱漆牌匾,上面是几个泥金大字:“大成百草药材行”。白鹤飞告诉庆五儿,这家药材行不是个良善买卖儿,老板叫金大成,最吃心财黑嗜钱如命,还是个专好贪图蝇头小利之徒。当年靠着卖“千年棺材对口儿菌”发的家,不知坑害过多少人命,眼下开了这药材行,还照样卖假药儿,净弄些猪狗猫骨头愣说是虎骨豹骨,柴草根子当鸡血藤,整天赚的是昧心钱。

庆五儿眨巴着两眼看看白鹤飞问,白三哥,您不是,要拉我砸明火吧?

白鹤飞哈哈一笑,把手拍拍庆五儿的肩膀头说,走吧兄弟,我请你去临月轩吃饭。说罢招手叫过一辆人力车,二人就直奔瘦龙河边的“临月轩”来。

午时西过,“临月轩”里的饭座儿稀稀落落。白鹤飞领着庆五儿来到一个临窗的角落里坐下,先让伙计给泡了壶茶,这才将底细和盘向庆五儿端出来。

庆五儿听罢,低头沉吟着半晌没吱声。白鹤飞问,你觉着怎么样?

庆五儿又寻思了寻思,抬起头说,白三哥,我说句话您可别过意。

白鹤飞说,你只管说。

庆五儿说,这事儿,我听着可有点儿悬。

白鹤飞哦一声问,你倒说说看,哪点儿悬了?

庆五儿说,那金大成能把买卖儿豁腾成今天这样,想必也不是个等闲之辈,一般小小不言的好处,只怕钓不动他,弄不好咱再连本儿蚀进去,那可就不划算了。白鹤飞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对庆五儿说,这你只管放心,后边按我说的做就是了,真要赔了算我的,赚了,咱哥儿俩七三分账,我七,你三。

就指这一件事,庆五儿就从心里服了白鹤飞。

五月初九是黄道吉日。庆五儿一大早拎了个蒲包儿,按着白鹤飞的交待去西街“大成百草药材行”走了一趟。待傍晌午时回来,将上午经过仔仔细细学说了一遍。白鹤飞听了微微一笑说,行了,这就算是把他套住了,金大成,后边儿他就等着掏银子吧。

庆五儿由衷地说,白三哥,我真服您了。白鹤飞眯起一只眼看着他。

庆五儿说,瓣是把这个金大成摸透了,掐算得分毫不差。

庆五儿告诉白鹤飞,他上午拎了蒲包儿来到西街药材行时,金大成正坐在后面账房儿与人闲聊,屋里屋外到处是一股子草药味儿。金大成一见庆五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说,你就是那个叫庆五儿的?庆五儿忙答是。

金大成说,你的本事不小啊。

庆五儿就赔着笑脸,赶紧上前给金大成施礼。

这金大成生得四方大脸,腮帮子上拧着几条横丝子肉,一说话瓮声瓮气的带着回音儿,眉宇间也透出一股子骄横气。他对庆五儿说,这两天可把你给忙坏啦。庆五儿忙说,在金爷跟前哪敢说忙,金爷这儿才是大买卖儿呢。

金大成说,你忙,你上窜下跳地找了我身边那么多朋友给引见,到底有什么事?

庆五儿赶紧就将手里的蒲包儿递上去,说这是特意给金爷买的几样时新点心,请金爷笑纳尝个新鲜儿。金大成只拿眼角瞥了下这蒲包儿就说,你究竟什么事,快说吧。庆五儿却又把手指了指这蒲包儿,说金爷还是赏个脸,尝一块吧。

金大成这才皱着眉不耐烦地打开蒲包儿。他只朝里一看,两眼登时闪了闪就愣住了,蒲包儿里整整齐齐横码着两摞大洋,约摸足有一百块。

庆五儿这时才将白鹤飞事先编好的那套话说出来。他说,自己初来宁阳混口饭吃,人地两生全靠着街面儿朋友照应,原本开着一家车行,生意还算过得去,可谁知老家那边儿突然遭了灾,急等着用钱,想来想去实在走投无路了,只好打算暗先将手头儿这20辆人力车转出手儿去,至于价钱高低,自然也就讲究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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