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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十月丁香(1)

屠格搬来杨树街那天正下雨,4号院门前的丁香花怒放出袭人的香气。

屠格走到院门口时忽然站下了。他冲着雨中那簇幽绿幽嫩的丁香花呆呆愣了一阵,又傻笑了一笑。屠格的这个举动,立刻引起西屋杨老四的注意。杨老四推测,这个细瘦的年轻人很可能精神不正常,否则他不会对着那样一蓬乱糟糟的花草傻笑。西屋杨老四一家恨这簇丁香花早已达到了深恶痛绝的程度。尤其夜晚,它不仅总在释放着扰民的香气,还招来各种各类穷凶极恶的蚊虫。屠格搬来的同一天上午,蓝云也带着女儿蓝雨回到杨树街4号院。关于回来的原因,蓝云没向父亲蓝爷做任何解释,蓝云手里拎的两只很大很重的皮箱和身后跟的蓝雨,已经说明了一切。蓝爷也没问女儿什么,只淡淡地让她娘儿俩擦一擦雨水。蓝云只让女儿擦,自己不擦。蓝云身上满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有的地方已经泛黑,尽管父亲可以想到但蓝云还是不想让父亲看到。蓝爷看一眼女儿蓝云,问手续是不是都办利落了。蓝云说办利落了。蓝云就打开两只皮箱开始收拾里边的东西。蓝爷生气说办利落了就好,回来吧,早就该回来,树挪死人挪活,以后就都从头开始吧。蓝爷又说,你和蓝雨还住那间大房子。蓝雨立刻不同意。她说她要自己住一间。蓝爷说没有了,对面那间小南屋刚刚租给一个外地来的年轻人,今天人家已经搬来了。蓝云说刚才进院子时她看到了,那年轻人正在雨里擦玻璃。蓝雨就嗤地笑了,是那种尖酸的笑。蓝雨认为在雨中擦玻璃是件很愚蠢的事。蓝雨说那年轻人的样子怪怪的,呆头呆脑一副憨相,八成弱智。

蓝云看一眼女儿蓝雨就合上皮箱。她站起身时突然皱了下眉,一只手就按到腰上。蓝雨一边嗑着瓜子说妈你年轻轻的就总是腰疼,以后性生活要注意卫生了。蓝云忙向窗外看一眼,幸好父亲蓝爷这时正在一心一意地摆弄他的丁香花。

蓝云从和祁生开始男女关系就一直伴随着疼痛。第一次先是底下痛,痛得流出很多血,但这疼痛很快就被一种陌生而巨大的快感淹没了。也正是因了那一次疼痛与快意掺杂的感觉,蓝云十九岁便嫁了祁生,当然,是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才补办的结婚手续。那时的蓝云已经有了女儿蓝雨,她开始惧怕夜里的祁生。蓝云觉得那醉人的快意渐渐因麻木而消失,但疼痛却仍在一直持续着而且不断加剧。祁生做爱的方式很古怪,他无论选用什么样的体位,两只手的十根手指总是狠狠掐住蓝云身体上所能够到的部位。祁生对体位的要求很挑剔,几乎每次都要换一下,天长日久蓝云的身上就体无完肤了。前些年蓝云总在咬牙坚持,每夜都顺从丈夫祁生的一切非分要求和他那恣肆暴虐的双手。蓝云有时觉得,她已经被祁生蹂躏成一个变态放荡的女人。但蓝云再想一想就又能继续忍受下去了。蓝云想祁生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心里积压了太沉重的情绪。祁生在大学里教书并不开心,和他同届毕业的同学都已经评了教授副教授,还经常出国去参加学术交流活动,祁生却仍是讲师,而且每学期都像头牲口一样不停地教课,从不轮空。所以蓝云每次回娘家,父亲蓝爷问起时蓝云就总说过得挺好。蓝爷当初并不同意女儿蓝云的这桩婚事。蓝爷曾经苦口婆心告诫女儿,那些大学里教书的小白脸子心性都太古怪,杨树街上长大的闺女,就该在杨树街上找个踏踏实实心灵手巧的工人过日子。蓝爷对女儿蓝云说她母亲死得太早,他不想眼看着自己辛苦带大的惟一一个女儿离开杨树街去受罪。但就在蓝爷说了这番话的第二天,蓝云就搬去祁生的宿舍里住了。这件事使蓝爷非常伤心,也使蓝云总感到对父亲歉疚。后来祁生从学校里出来办电脑公司,曾使蓝云燃起希望。蓝云想如果祁生的心情舒畅了,或许他的两只手夜里也会温柔起来。所以祁生开始启动公司的业务时,蓝云曾想让父亲蓝爷帮助一下。但被蓝爷平静地拒绝了。

当时祁生搞到一笔注册资金,但注册资金只是镜中花,拿给上边看可以,用是用不得的。公司的启动资金一时成了大问题。祁生就想到蓝云的父亲蓝爷。当初刚结婚时,一天夜里蓝云给祁生掐得销魂快意,一高兴就透露出父亲大半辈子存了些辛苦钱,备着将来养老用的。祁生就把主意打到蓝爷的这笔辛苦钱上。没想蓝云回来对父亲说了,父亲蓝爷只笑一笑就把话题转到别的事上去了。蓝云只好厚着脸皮再把话拉回来。蓝爷说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别说那笔钱是自己养老送终用的,就是笔闲钱他宁愿捐献国家也不会贷给祁生,更不会送给他。蓝爷说他当初眼瞅着女儿去跟了祁生而没有阻止住已经是这一生犯的最大一次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祁生知道了蓝爷的态度只是付之一笑。祁生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他最后还是从一个在歌舞厅当领班的女子那里搞到一笔钱。这是蓝云后来才知道的。不过那女子也忍受不了祁生那两只凶狠残忍的手,半年以后丢下这笔投资宁愿不要逃之天天了。祁生自从做起生意像变了个人,心境好了,说话办事也显随和了。只是到夜里更加精力充沛,两只手也越发变本加利。这时蓝云终于想明白了。丈夫祁生过去心情压抑,夜里这样疯狂地蹂躏糟塌自己是一种发泄,现在虽然心情好了,但做生意每天精神总是极度紧张,夜里仍然这样疯狂地蹂躏糟塌自己就又是一种放松。蓝云想通这一切就彻底绝望了。于是,蓝云不再犹豫就彻底挣开了祁生的那两只手。

蓝云带着女儿蓝雨回来的那天,杨树街的4号院里还发生了一件事。院门口的那一簇丁香花被人残忍地连根拔掉了。屠格在雨中走进院子时,看到的便是已被人暗中谋害过的丁香花。当时屠格看这花的表情,凶手在暗中看得很清楚,屠格的那一笑似乎有着很深邃的内容。于是凶手推断这个刚搬来的细瘦怪人很可能有特异功能。

蓝爷突然发现花的叶子都没了精神。丁香花在雨中没有精神是很反常的。接着蓝爷就发现,他的丁香花已经遭人暗算,花根正惨不忍睹地赤裸在泥土的外面。蓝爷从地上留下的脚印判断出这件事系三人所为,且从脚印的形状看出年龄都在十至十三岁。蓝爷立刻就想到了西屋的三个蛋包。

西屋的三个蛋包是杨老四的三个孙子。

杨老四早年靠蹬三轮车为生。但是他底下的蛋包却生得奇大,这就使他在蹬车子时感到挤压得痛苦不堪。后来随着杨老四年岁的增长,蛋包的形状也在不断增长,杨老四就只好改行在杨树街上摆摊修自行车。杨老四的三个儿子一律都是大蛋包品种。三个儿子各自的儿子也都保持纯种遗传,刚刚十岁左右蛋包就都长到鹅蛋大小。其中最突出者当属最小的孙子,蛋包已经像了茄子,夏季时远远看去,似乎两腿间又夹了一只头颅。杨老四根据蛋包的形状大小为他们编排了序号,分别叫大蛋包二蛋包和三蛋包。杨老四对这三个纯种孙子非常疼爱,全弄到眼前亲自看养。三个蛋包纠集在一起凑得人多势众,无论在杨树街上还是4号院里,排成一队就很有些所向披靡的气势。蓝爷心里清楚,西屋的三个蛋包要对他的丁香花下毒手是蓄谋以久的事,而这件事的主谋自然是杨老四。杨老四认为丁香花会招来蚊子,而蚊子则对自己以及三个孙子的蛋包构成巨大的威胁。

蓝爷并不想招惹西屋。4号院里只剩了他东屋和西屋杨老四两户人家。早先两间北房里住的是位工厂的夜校老师,很厚道的一家人,却被西屋挤兑得住不下去了。蓝爷心脏不好,生不得闲气,他不想自己一家也被西屋挤走。蓝爷把丁香花的根重又埋进土里。蓝爷心想,幸好是在雨天,丁香花不会大受伤。

蓝爷侍弄着丁香花,隔窗和屋里的外孙女蓝雨闲聊。蓝雨说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一老了就爱鼓捣花。蓝雨说着忽然笑了,她说这大概是一种潜意识,男人一上了岁数就丧失了那种能力,只好靠养花来寄托。蓝爷听不懂外孙女蓝雨这番话露骨的含意,一边细心梳理着花枝说你可别小看,这不是一般的丁香花哩。

蓝雨说就是丁香花嘛,有什么稀奇。

蓝爷有些自鸣得意,说别的丁香花都是紫色,七月开,我的丁香能从春一直开到秋,紫色里还有月白,你说稀奇不稀奇。实话告诉你,只要我往这儿一站,它们就开得欢实。

蓝雨听了哧哧地笑,说你把它说得再神它也只是花,不是人。

蓝爷说人怎么了,就说你吧,当初给你取名时我就说要你姓你妈的姓,说下大天也要姓你妈的姓,现在看还是姥爷有前后眼么,姥爷就知道会有今天。

蓝雨正在屋里照着镜子梳头发,十九岁的身体已经丰满结实,被雨浇过之后冒着腾腾的青春热气。蓝雨撇一撇嘴说她妈太傻,虽说是工人可比她爸还要书呆子气。外面的蓝爷听了愣一下,说你怎么这样说你妈。蓝雨说我当然这样说她,这样说她不对么,离婚是件受累不讨好的傻事,干吗要离婚呢。蓝爷说不离婚怎么办,你那姓祁的爹算是个正经人么,你妈怎么跟他一起过日子。蓝雨说过不到一起可以不一起过,我妈才三十九岁,人又漂亮,还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么。蓝爷说那又怎么样。蓝雨甩一下头发,说在外面找个顺心的情人,能满足心理和生理的需要,回来还有个窝可以住,两不耽误。蓝雨说现在好了,一个家全都扔给那个姓祁的,自己却拉着我搬到杨树街这种贫民窟来,还要两个人挤在一间破房子里住。

蓝爷听了非常吃惊,瞪大两眼朝窗子里看着。他没想到高考落榜闲在家里还不到一年的外孙女蓝雨,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蓝爷还想对蓝雨说一些什么,想想又忍住了。蓝爷想外孙女陆雨今后就是个没爹的孩子了,没爹的孩子会很难。

蓝爷感到雨又有些大了,就拿过草帽扣在头上。这时忽听身后有人说,大爷,我想借您的铁锹用一用。

蓝爷回过头,是那个刚搬来的年轻人。细瘦的年轻人说,我叫屠格。

蓝爷说房子给你打扫干净了,还要铁锹干什么。

屠格一下像做错了事,嗫嗫着说,屋里……有几摊屎,很臭。

蓝爷听了一下站起来,说什么屎,怎么会有人跑到那屋里去屙屎。

屠格没再说话,拿了蓝爷的铁锹回身进小南屋去了。一会,屠格铲了几摊很细的人屎出来。他端着铁锹的样子有些怪,两只手把锹偏向一边,身子和头扭向另一边,脸上皱起一团很恶心很痛苦的表情。他来到丁香花的跟前对蓝爷说,埋进土里吧,很好的肥料。然后就把那些人屎精心地埋进泥土,像掩埋什么贵重的东西。

蓝爷没吱声,看着屠格埋人屎。蓝爷忽然对这个细瘦的年轻人生出好感。凭着多年的经验,蓝爷认为喜爱丁香花的人都是好人。

西屋那边响起叽叽喳喳的动静。蓝爷抬头看去,就见三个蛋包正躲在院子的角落里,探头冲这边嘻嘻地笑。屠格搬来杨树街4号院的第三天,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碎雨。

杨老四一早就站在西屋门口,蹦着两脚骂得落花流水。三个蛋包争先恐后,轮流英勇地在雨中为爷爷撑伞。杨老四骂人的语言生动精练,几乎浓缩提纯了中国话中最难听最下流盼部分。三个蛋包就听得很激动,一个个在雨中兴奋得手舞足蹈。

杨老四痛骂的对象显然是屠格。

杨老四骂屠格的理由听起来很充分。屠格住的小南屋座落在院子的南面,靠院门的西侧。屠格没搬来时,小南屋的口已被西屋的三个蛋包开掘成袖珍型小水塘,专门用来放纸船打水仗或是泥里打滚嬉戏。那些天连阴雨,袖珍型水塘的规模就因积水而暴涨起来。屠格从屋里出来进去都要趟水。于是屠格用了一个下午,把水塘填平了。三个蛋包那天一早发现没了水塘都急得哇哇大哭起来,然后就引发出杨老四的痛骂。杨老四并不提小水塘的事。他痛骂的理由是屠格堵住了他西屋排水的通道。西屋门前积的雨水要流经屠格小南屋的门前才能排出院子,杨老四说屠格一垫土就把水都积在他家的门口,如果三个蛋包不小心滑倒摔破一个,恐怕用全世界也赔不起。

杨老四在雨中的滚滚骂声并没得到任何回应。屠格的小南屋里始终没有动静。这一来更加激怒了杨老四。杨老四立刻指挥三个蛋包,要把小南屋门前的袖珍水塘重新开挖出来。三个蛋包听了爷爷的命令立刻挥舞着小锹小铲奔过来就要开工。就在这时,东屋门口有人大喊了一声。这一声来得很突然,又非常有爆发力,三个蛋包没有任何精神准备一下都给吓愣住了。

杨老四定睛朝那边看时,才看清是蓝雨正站在东屋门E1。蓝雨说我看你们哪个敢动,那小南屋是我家的,门口的地方也是我家的,谁敢再挖开我不管他大蛋包二蛋包,一手一个全给掐出水来。

杨老四冷笑一声,说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蓝雨说知道,爰孵包。

杨老四说对,说得好,我当年在脚行耍光棍儿那会儿,你这黄毛崽子还不知在哪个蛋包里装着呢。杨老四说着就冲他的几个蛋包发布命令,说挖,只管挖。接着又用了个很脏很下流的比喻。

三个蛋包有恃无恐,立刻生龙活虎地舞动锹铲挖将起来。

就在这时,蓝雨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蓝雨的这个举动大出杨老四意料,以致在那个上午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杨老四和他的三个蛋包再见了蓝雨仍然胆战心惊。蓝雨突然窜过去,一手捉住大蛋包的细脖梗,另一只细嫩的素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插进他的裤裆抓住了他的蛋包。大蛋包立刻疼得像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杨老四顿时心疼得脸也皱成一只蛋包,稀地一下就软了。他吭哧着说你松手,松手吧,不挖就不挖。

蓝雨看着杨老四也冷笑一声,说老蛋包你听清了,你玩儿脚行那年月早过去了,小姑奶奶现在玩儿的什么要是说出来,吓死你。

蓝雨说着手一使劲,大蛋包又嚎叫起来。

那天屠格始终没出来。到了晚上,小南屋里就飘出一阵清清袅袅的乐器声音。那声音一串幽细清丽,却又呜呜咽咽的如泣如诉,使人听了会想起许多伤感的事情。蓝雨躺在床上如醉如痴地听了很久,始终听不出是什么乐器。蓝云告诉她,这是洞箫。

那一夜,蓝雨和母亲蓝云都没说话,却很久很久没有睡着。雨声和着洞箫的声音随着丁香花的香气从窗子飘进来,蓝雨听到了母亲的抽泣。

那天以厝,屠格在院子里见了蓝雨总是淡淡地笑一下。那笑里明显包含着感激,但这感激又泡在更多的羞怯里。蓝雨觉得这个屠格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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