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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冰箱里的往事(2)

那一次之后大家的情绪有些低落。最感失望的是林二林和伍红。他们听报告之前真如同要上课一样地拿了本子准备做笔记,但直到听完却一个字也没敢落到纸上。据说在那天的夜里,伍红睡觉时哭了。后来伍红解释说是因为想家。胡天却对我说,他猜测伍红这话只有一半是真的。因为那一夜,林二林也躲在被窝里哭了。

吴代表自从做过忆苦思甜报告,似乎就真的担负起了对我们再教育的责任。早晚常来集体户转一转,还手把手地指导我如何写字如何看书如何思考问题。他谦虚地说自己文化不高,还是土改时期扫盲时学了几个字,教育我们就有一定难度。他说不过没关系,我们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去请教他的儿子,他儿子很有学问,是村里的小学教师。吴代表的儿子我们已经认识,村里官称吴老师。吴老师晚上常过来坐一坐,对我们说些让他苦恼的事。他说自己没上过几天学,虽然根红苗正是血统贫农,但教小学总觉吃力。他说他很愿意和我们说话,聊着天就能懂很多事情。

吴老师结婚是在那一年的秋夭。新娘好像是邻村的姑娘,相貌的印象已经模糊,只记得有些丑。办喜事那天,我们知青和村里的许多人都被请去了。酒席开了九桌,每桌有九个劳毪说是为谐音讨个久的吉利,分别是炒白菜熬白菜炖白菜腌白菜。每桌还有一碗肉,掀开纸一样薄的肉片底下便是一碗豆腐。那天吴代表一脸喜气,穿了新衣裳新鞋里外张罗,一副翻身得解放大排筵宴的神气。我就是在那天第一次喝的白酒。胡天、田起和林二林也都说是第一次喝,有些怕辣。不过吴代表走过来说没关系,他可以教我们。结果在吴代表的悉心指导下,我们全喝醉了。

吴老师一边挨桌陪大家喝酒,两眼却不时贪婪地瞄在他新娘的身上,似乎一时一刻也按捺不住。待酒席一散,他立刻就将那新娘捉进洞房里去了。那时我们年轻,而且醉得也浅,一见这情景酒就全醒了,心里怦怦跳着随村里的年轻人涌到窗根底下听声。听声是指听新人做爱的声音。村里有风俗,哪一家娶亲,来听声的人越多才算是人缘越好。吴代表是贫农代表,前来听声的人就很踊跃。吴代表一脸神秘的喜气为人们分发纸烟,还问大家那样蹲着累不累,要不要给找个板凳,似乎是在请大家来他家里看戏。

当时我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就听到了一些今天已经淡忘得有些模糊的动静。只记得那新娘在屋里喘吁吁地叫疼。吴老师说没关系,他已经查过书了,疼是正常的,不疼就不对了。胡天和林二林几个人就都缩在窗下捂住嘴吃吃地笑。吴代表远远坐在院子门口,一边抽着烟像个指导教师的神气对我们谆谆地说,仔细听,好好听,学会了以后都有这一天呢,这可是很精细的事儿呢。

今天想起来,我和胡天林二林几个人的性启蒙教育,该是在那次上的第一课,也算是人生的第一课。而且我们喝酒以至后来发展到酗酒,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杨胡子

小苇村地处碱洼腹地,土薄人稀交通也不便,在全公社最穷。

那时生产队里一个工分的分值是三分钱。每天早晨天刚放亮就先要下地干一气农活,壮劳力挣两分工,知青只挣一分。白天日工壮劳力挣十分,我们七分。也就是说,壮劳力干一天挣十二分工合三角六分钱,而我们仅能挣到八分工合两角四分。胡天就这一问题找到生产队的杨队长交涉,提出知青既然与壮劳力同工,也应该同酬。

杨队长的身量与胡天不相上下,也是大个子,不同的是下巴上还多了一蓬络腮胡须,队里官称杨胡子。杨胡子一口气养了六个儿子,但还都小,正是吃饭的年纪。他女人养出这一群孩子之后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从此躺到炕上再也起不来。所以杨胡子每天在率领全队社员战天斗地的同时,惟一的目的就是要填满家里这些嘴。

那天晚上,杨胡子听了胡天的意见之后眯起眼说,你们知青还在乎这俩钱JD?

胡天说怎么能不在乎,当然在乎,这可是血汗钱。杨胡子说,知青么,你们可都是财主啊,谁家在城里不趁个小银行儿?

胡天说别说不趁什么小银行,就是趁个大银行也跟这件事没关系,我们跟壮劳力干一样的活,就该拿一样的工分。

杨胡子不屑地说,壮劳力可都是贫下中农,你们知青能比?

胡天说,我们是贫下知青,怎么不能比?

杨胡子终于火了,胡子一撅破口骂起来,说妈个巴子的你们爱是啥是啥!谁去城里请你们来啦?俺小苇村一年就打这点粮食,一百口子人分是它,两百口子人分也是它,你们这一来不是朝俺们口里夺食么?给你们这点工分已经不少啦!杨胡子说完又恨恨地说,妈的真是善门难开善门难闭!当初俺是看着你们这些孩子给扔的乡下来没人要可怜,早该也像人家二队那样,死活不要你们!

胡天也不示弱,膀子一晃浑身的骨头节嘎巴嘎巴响,往前一窜就跟杨胡子对骂起来,说你他妈的以为老子愿意来你们这鬼地方啦?谁想抢你这臭狗食?当初要不是三天两头上我家去动员,八抬大轿也请不来你爷爷!说着又回头问缩在一边的田起,说你小子说说,当初是不是你这王八蛋整天带人去我家死皮赖脸动员的?

胡天情知自己家里有严重的历史问题,这辈子也甭指望再选调回城,所以从进村那天就拉开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破罐子架势,无所畏惧。

杨胡子看着胡天却忽然又笑了。杨胡子说,这事也好办,俺是生产队长,你跟俺掰掰手腕,掰得过呢,就给你记十分,还不光是你,你们所有的知青都给十分。当时是在小队办公室里。胡天立刻就在桌前坐下了,当着一屋子的人开始跟杨胡子掰手腕。那一黑一白两只大手咬在一起时的情景,我至今想起来仍记忆犹新。两个人都憋足劲,那紧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上几乎要冒出烟来。当时在场的人都屏住气,屋里只有那张破木桌在他俩肘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后来两人就同时住手了。大概心里都已经明白,要想掰倒对方是不可能的。

杨胡子站起来说,好吧,从明天起俺亲自带你们知青下地,也让你们见识见识咱贫下中农的壮劳力是咋干活,受得住就给你们记十分。

当时吴代表就在一边小声提醒我们,说还记得俺做报告时给你们说的话么,跟这杨胡子下地可得小心,他这人一干起活来不要命,别说聊天抽袋烟,连气儿也不让人喘,眼下又正较在劲上,看样子他非把你们累趴了算。

第二天早晨大家正准备下地,伍红来找田起请假,说她身上不舒服,不想下地了。那时田起已经有些懂了女生说身上不舒服是什么含义,却又为难地说这事他做不了主,杨胡子已经有话,这两天谁有事,一律要去向他请假才算数。

伍红只好硬着头皮随大家一起下地。

那天杨胡子似乎心情很好,牵着头毛驴唱唱唧唧地走在前面,还不时地跟他那头驴说话。当时正是仲春季节,过冬小麦已经返青。我们来到田里开始挠麦苗。

杨胡子一边套着牲口忽然喊,伍红,你过来。

伍红就拎着挠耙走过去。

杨胡子说,这头驴通人性,你信不信?

伍红说不信。

杨胡子说,不信你往它身上趴个试试,你一趴它就张嘴。

伍红就往驴背上趴了一下,那头驴果然一下张开了贪婪的大嘴。伍红看着新鲜,嘻嘻笑着又趴了一下,那驴又把嘴张开了,这次还有许多口水一样的东西从嘴里流出来。杨胡子蹲在一边看着,歪起嘴不住嘿嘿地笑。胡天突然吼了一嗓子,伍红你过来!

伍红就过来了,说那驴真有意思,你往它身上一趴它就张嘴。

胡天说,那个王八蛋占你便宜呢!

伍红一愣问,怎么是占我的便宜?

胡天说,你就别问了。说完就又埋头干活。

伍红不干,追着他屁股后头问,你倒说给我呀,他怎么占我便宜了?

胡天停住手说,现在是春天,正是牲M发情的季节,那是头公驴,你往它身上一趴它就以为是母驴来跟它讨好,要跟它配种呢,明白了吗?你再往它身上趴一会它就要往你身上趴了。

伍红一下气得满脸通红,转身低着头到一边干活去了。

那天杨胡子果然想累死我们,从早晨直干到中午一口气不歇。洼地里的麦垅长得一眼望不到头,他牵着牲口吆吆喝喝驴不停蹄地走在前面,我们一个个都被拖得灰头土脸连滚带爬。连最壮实的胡天身上也突突地冒出了虚汗。后来有两个女生突然呀地叫了一声,就都朝伍红跑过去。我和林二林几个男生回头一看,只见伍红两腿问的裤子上正有一朵桃花般的血迹洇出来。

杨胡子在前面牵着驴回头看一眼,脸上浮起一层恶毒猥亵的微笑。

伍红扔下挠耙就蹲到地上哭起来。几个女生劝说着要送她回去。

杨胡子突然吼了一嗓子,恶狠狠地说又不是老爷们儿,流点血咋的啦?俺乡下的闺女哪个月不也得流一回,还不活着啦?都给俺接着干活去。

伍红只好站起来,忍气吞声地和大家一起继续干活。

后来大洼里就下起了雨。这雨先是淅淅沥沥的,打在满是汗水的身上使人感到清爽。大家都松了口气,抬头去看杨胡子。杨胡子却并没有要收工的意思,仍旧牵着驴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后来雨就下密了,渐渐越来越大,终于瓢泼一般地倾泻下来。那是一场我们在城市里从未见过的大雨。田野里白茫茫灰亮亮的,似乎整个世界都沉在了水底。

杨胡子这时才说,咱收啦。

然后,他把自己的草帽从头上摘下来,给驴戴上,就牵着驴头前一步一晃地走了。

我们如同得了大赦令。但再想拔脚往回走时,才发觉已经晚了。大洼里被雨水一浇变成了一望无际的烂泥潭。两只脚陷下去想拔出来都很困难。我们就像一株株破败的烂树被牢牢地种在地里了。话来大家学着胡天的样子。不得不脱下鞋拎在手里,光着两脚冒雨在泥里一步一爬地走着。

白烟一样的雨中,依稀听见杨胡子在前面很远的地方嘹亮地唱,大姑娘美了哪个大姑娘浪,大姑娘钻进了青纱帐……

那次以后,知青终于还是没能拿到十分工。胡天咽不下这口气,一天晚上把杨胡子弄来集体户喝了一次酒。他原想把杨胡子灌醉了,看一看他胡言乱语的丑态解解气。没想到杨胡子却是个轻易喝不到酒的酒鬼,一斤半地瓜烧竟没将他放倒,而且还喝得兴高采烈幸福无限,反倒慰劳款待了他一回。

最后杨胡子还是喝醉了。他醉酒之后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痛苦,却像是沉浸在一种无限的大舒坦之中。那天整个一晚上他说的话都在重复着同一个意思,不公平,妈巴子的世道太不公平,你们城里工人使机器轧个小纽扣卖多少钱?一块多钱!俺贫下中农在田里苦扒苦业打出的粮食卖多少钱?一毛二分钱一斤还得是优等!可你们那一块多钱只是机器哐当那么一下,俺们这一毛多钱得风里雨里血里汗里地苦干一年!妈巴子的不公平就是不公平,俺们打粮食你们吃,可到城里哪个拿俺乡下人当人看?谁都敢吓唬俺,牵条狗来戴顶帽子也敢吓唬俺!妈巴子的让你们上山下乡这是谁的主意?好主意!该!真他妈是个好主意!就得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就得让你们看看大骡子大马五条腿!

那一夜胡天下了血本,足足灌了杨胡子二斤多地瓜烧酒。到后半夜时看他醉得实在不行了,我们几个就套了辆大车把他拉到公社卫生院。当时卫生院的值班大夫一看杨胡子这副烂样子立刻皱着眉问,你们这些人谁抽烟?

我们说,都抽。

大夫说,要抽烟千万外面抽去,现在他这嘴边划根火柴就能点着。

那次杨胡子醉醒之后,就跟胡天成了莫逆朋友。

大兰子

小苇村在我们之前曾来过一批知青,但多数已经选调回城了。到我们来时,村里只还剩下一男两女三个人。男的叫孙成,女的是陈燕和大兰子。那时孙成已经不干农活,被安排到村里的供销点卖货。学会喝酒以后,我去供销点买酒就常看见他。孙成不到三十岁已经灰白了头发,却仍然望眼欲穿地等待着选调消息。每天坐在供销点的门口,反复而单调地唱着一首当时的流行歌曲,毛主席呀派人来。

陈燕嫁了村里的大队书记。据说自她嫁了大队书记就被金屋藏娇,从此再也不见天日。每天舒舒服服地躺在炕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公婆左右侍候,过着城里人都要艳羡的旧社会地主婆生活。大兰子也嫁了当地人,是村里的普通社员杨绍富。所以大兰子的日子过得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那时胡天和大兰子家的关系已经非常密切,晚上常带了地瓜烧去跟杨绍富一起喝酒。杨绍富是杨胡子的弟弟,人长得却不像杨胡子那样凶,胡子不重性情也随和,很勤快的一个本份农人。据胡天回来对我们说,大兰子虽是城里知青,但家里的经济条件很不好,兄弟姐妹多母亲又是家庭妇女,全家只靠她父亲一个人在工厂做工养活。所以当初大兰子一下乡就没打算再回去,很快在村里扎根落户了。

当初大兰子与杨绍富结合时很有些不同寻常的经历。那时陈燕已经嫁了大队侯书记,就劝大兰子也像自己一样找个村干部。大兰子却不以为然。她说只想嫁个本份人,老老实实干活挣工分,将来过的是日子。那时女知青找当地农民属下嫁,是村里年轻后生都巴不得的事。消息一传开,大兰子身边一时便趋之若鹜。但大兰子选来选去,单选中了没权没势又没钱却老实巴交的杨绍富。

据说大兰子刚跟杨绍富恋爱时不想让村里人知道,只是偷偷摸撼集体户里人多眼杂,杨绍富当时还跟他哥杨胡子一起过,家里也不方便,两人就常在晚上趁夜色去村外的野地里幽会亲热。一个乡下猛男,一个城市少女,又都为结婚这一个明确的共同目标走到一起来的,到了广阔天地的草洼子里自然就省去许多中间环节直奔了主题。就这样,没过多久事情就再也瞒不住了,大兰子的肚子已经理直气壮地挺起来。村里人们先还都搞不清她这肚子的来历,后来一见杨胡子喜气洋洋地着手为兄弟杨绍富筹办喜事,立刻就都明白了。有那没吃到葡萄的,不觉葡萄酸反倒越想越认为甜,妒嫉之中一气之下就跑到公社,把杨绍富告了个强奸。

那天下午,杨绍富正跟捧着大肚子的大兰子在家里高高兴兴地办喜事,上面就有几个人骑着车子来到小苇村。有公社武装部的,有县里知青办的,还有两个县公安的。来人进门先问清谁是杨绍富,二话不说一根细绳就给捆起来。说有人到公社把他告了,告的罪名是强奸女知青。当时上面已经有明文规定,强奸女知青是要枪毙的罪过。大兰子一听哇地就扑上来说,谁去告的?要说强奸那挨强奸的就是我,我没告还有谁去告?

来人问,你就是受害者?

大兰子答,是我没错,可我是自愿受害的。

来人说,你不要怕,你是响应号召下来的知识青年,是受保护的,一切事情都有我们给你做主,有什么苦水你只管倒,有什么要求你只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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