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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报平安

“不,你不懂得。”

肖琴想起黄飞虎送给她那把保命的手枪,她知道这种东西不是随便送人的,黄飞虎是把自己当成自己家人了,而欧阳倚天却不知道。

“那么,琴儿,我和黄飞虎,你选一个吧!”

“我不选你!”

说完肖琴转身而去。欧阳倚天看着那个在路灯下被拉长的影子,心中有些不安。他开始责怪自己多嘴,恨自己就那么说出一切,这个不愿意透露过去的女人,牵动了自己的心,然后自己就那么袒露了所有,自己原来真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此刻还能回头吗?如果肖琴说出一切,那么又该怎么做?杀?

想到杀这个字的时候欧阳倚天自己心里一惊。整个身体就那么颤抖了一下,似乎是被这寒冷的夜风给冻着了。

肖琴和欧阳倚天回到三枪帮报平安。黄飞虎一见欧阳倚天就急忙走上前抱住欧阳倚天,两滴眼泪就那么流了出来,似乎黄飞虎是见到他儿子平安归来一样。

见到这样的情景,肖琴心里一疼,她在心里上是站在义父那边的,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毕竟那是过去的事情,下一代不应该承担那样的罪过和痛苦,她觉得义父老了,肯定是把欧阳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的……她决定让欧阳倚天放弃报仇的目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琴儿,倚天啊,你们是我的左右手,也是我的孩子,我只希望你们好,地盘算什么,你们别在意。”

黄飞虎语重心长地说着,肖琴感觉到义父是那样的疼爱他们,眼角不自觉地有了泪花,她偷偷瞄了一眼欧阳倚天,欧阳倚天只是低着头,就像犯错的孩子不说话,也没有表情。肖琴知道欧阳倚天其实是不屑的,或许此时这个男人的心里满是愤怒的火焰,或许下一秒他就会猛地往义父身上扑去,然后毫不留情的一刀了断这从上一辈牵扯到这一辈的恩怨。

肖琴感觉眼前是血腥的一幕,甚至于她感觉到自己也许会成为这段恩怨的牺牲品。心头猛地一凉,只觉得喉头有什么哽住了。

肖琴和欧阳倚天离开三枪帮后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互不言语,却都做着心里斗争,他们都知道现在两个人已经知道一个共同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却是让两个人决定是不是朋友的关键。

“倚天,你真的会那么做吗?”

“会!”

“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欧阳倚天一楞,转头看着肖琴,忽然觉得气氛比刚才更奇怪。他的确想知道更多关于肖琴的一切,但因为肖琴平日里几乎不提起,而自己又对肖琴有了一些难言的情愫,所以更不想问及肖琴不想说的过去,而此时肖琴忽然提起,欧阳倚天觉得似乎心里有块石头就要落地,可是又距离地面有那么一段距离。

“欧阳,我其实失忆了!”

欧阳倚天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肖琴含着泪的眼睛。

“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我没有,我对过去毫不知情,我根本不知道过去的自己。”

欧阳倚天看着肖琴,眼里路出异样的神情,他忽然说道:“你想用这个说明什么?在这个时候,你不该告诉我这些。”

“不,我不想说明什么。你告诉我一个秘密,我愿意告诉你一个。没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不在说话,说实话,此时的对话互相都觉得很奇怪和突兀,似乎不应该涉及到这些,而说这些,却又如此正常,肖琴心里十分混乱,她以为可以用自己的这个秘密来换欧阳倚天的秘密,这样互相就扯平了,就可以不再以为自己知道欧阳倚天的什么秘密。但是,谁都知道,他们不仅没有扯平,反而让双方都多了一层心思,多了一个很难轻易解开的结。

在临分手的时候,欧阳倚天看着肖琴网自己的房间走去,忽然问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肖琴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她的眼泪滴落在地板上,但她故作镇定地说:“今天你强吻我的时候,我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看到移动房子,好大好大,还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女人站在面前,或许是我姐妹,又或许是我,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完,肖琴急步进了自己的房间。

欧阳倚天不言语,这一晚发生太多,自己需要多冷静,而且自己这个傻瓜竟然告诉了肖琴自己要杀黄飞虎的事情。多想无益,他回到房间,打开淋浴,哗哗啦啦的冷水一下子击打在自己的皮肤上,他精神一怔,仔细回忆那个花月抓他过去后发生的一切。

而肖琴一进门就靠着门慢慢滑落,她心里太难受,脑子里太乱,扑簌簌的眼泪止不住,她觉得自己好无助,真想有个男人给她肩膀靠靠,然后对她说要她坚强起来。

哭着哭着,她就想到自己的身世,那回忆道的那一段代表什么?房子,女人只有这两个,这对自己有什么意义吗?她摇着头,只希望太阳快些出来,她要去挑衅青龙帮,她要通过这些发泄自己,她要夺回那些失去的。就这么想着,她忽然就清醒过来,她觉得这一切如在梦里,如此不可思议,因为她竟然忘记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花月!”

她忽然大叫起来,是的,就是这个男人绑了欧阳倚天才发生这一切的,而欧阳倚天只告诉自己他的仇,却未说这是为什么。她似乎抓住了什么,于是急忙起身,顾不得擦干泪,猛地打开门,然后来到欧阳倚天的房门前。

“咚”一声,欧阳倚天的房门被踹开。

“喂喂,你干嘛?”

欧阳倚天裹着一块浴巾从浴室里跑出来,对着肖琴叫道。

“你,告诉我今晚为什么要告诉我那些!立刻,马上说。”

欧阳倚天正要开口,谁知道肖琴猛地一个上前,一把摁倒他,然后就骑坐在他的肚子上,说道:“你要是说不清楚,就别起来了。”

欧阳倚天只觉得好笑,但他知道肖琴迟早要知道原因,于是就这么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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