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谨遵王爷命令。”陌云低头恭敬地说道。
望着眼前这美丽而妖娆的女子,宫少齐动了动嘴角,“陌云,你很久都没有给我泡过茶了。”
陌云听到宫少齐的话,眉眼带笑。她上前替宫少齐重新沏茶,这个男人,是值得她一辈子都去衷心对待的。她的手法独特,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做作,绿色的茶叶在开水的热烫之下,滚滚翻飞,仿佛一叶浮萍。
宫少齐侧过身,红润的唇角对着陌云的耳畔,她只感觉身上就像起了一层痉挛。
陌云赶紧低下了头,静静地倾听着。
一阵低声细语之后,宫少齐漫不经心地问道:“陌云,你明白么?”
陌云惊讶地望着他,错愕的目光对上他戏谑的眼神,她仿佛觉得自己才刚刚认识这个男人一般。她一直以为宫少齐只是气愤,却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做。他竟然让沐婉歌参加青楼的竞选花魁!
陌云点了点头,她心里能够明白,王爷让她看着沐婉歌是为了防止她逃跑。
“好好地布置一下场景,越多的人来观摩,越好。”宫少齐吩咐道。他要让那个女人丢进脸面,要让她悔不当初,让她知道忤逆自己的代价。
陌云虽然看不起沐婉歌,可是这一刻她对沐婉歌却有些同情了。王爷,这可是要逼死人呀!沐婉歌能挺得过来么?
精美的门庭,此刻正微掩着,就仿佛娇羞欲语的美人,让人忍不住想偷看。漆红的围墙,反射着妖艳的光芒,仿佛让人想一亲芳泽。青楼之中,果然繁华。
粉红色的纱帘随风摇曳,房间里面,珠帘叮当。
婉歌坐在梳妆台面前,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脖子上还残留着青色的淤青,这是宫少齐的杰作,想到他,婉歌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冷意。来青楼里,必然少不了表演,舞蹈、音律,这可都是她比较擅长的。胸口上仍然有些隐隐作痛,她从衣袖里面拿出了一瓶药,脑海中盘旋着那个银面男子风华绝代的身影,她仿佛到了到那双深邃幽深的眼眸,又带着夜空的宁静。
目前她需要做的事,先泡个澡,请个大夫看看,将身体养好些。
婉歌将头上的饰品全部都取了下来,大声喊道:“来人!”
婉歌看到一个满脸胭脂水粉的女人走了进来,一股刺鼻的香味儿传来,婉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很讨厌这种味道,太刺鼻了。
“可能有些事情的麻烦一下你了。”
香香看到婉歌这素颜长发的模样,心中有些不耐烦,难怪王爷会不喜欢,长得很一般,天生又愚蠢,还敢得罪王爷。不过念在是王爷送进来的,王爷没有动她,那么任何人都不能对她下手,她自然也要有些尊重。
“沐姑娘呀!这以后可得改口了呀!应该叫妈妈才是,这里的姑娘可都是这么叫的。”香香满脸的笑意,盈盈地看着婉歌。
婉歌笑了笑,她做出了一副很不雅的动作,直接将腿架起来,放在椅子上,“很好!妈妈果然是爽快人,第一,现在我需要洗个澡,请妈妈派人准备些热水来。第二,我身上有伤,”婉歌说着还指了指脖子上的淤青,“伤若是治不好,恐怕要给妈妈带来些麻烦。第三,我还需要一根笛子,为妈妈赢得财富的笛子。”
婉歌也没有啰嗦,一次性将自己的要求说完,之间香香的脸色越来越黑,这个女人还没上阵呢!就给她提出这么多要求,准备吃的和用的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她花钱请人给她看病,还要她花钱为她买东西,这是嫌钱多没有地方花了么?
香香面色不善,插起了她那水桶大的腰,“你还没开始为妈妈挣钱就想着要东要西的?我可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婉歌轻轻嗤笑,这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装作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膀,“妈妈想要挣钱,可是却又不愿意投资,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的身子好不了了,暂时就在这儿歇息一阵了。”
婉歌说着就躺下身子,两脚摊开,姿势毫不优雅。婉歌闭上了眼睛,“妈妈请回吧!”
她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香香的脸顿时一黑,这个女人不但不傻,还会耍无赖!竟然在她的面前来这一套,香香咬牙切齿,心里恨不得喊下人过来将这个女人给收拾收拾。可是又想到她尊贵的身份,便忍下了这口气。
“不要在躺着了,妈妈给你请大夫,不过,这些钱以后可都得从你的月银里面扣。笛子也不用去买了,百卉楼里有几杆旧笛子,我待会儿就让人给你送来。”
香香面上当即浮现一抹浓重的鄙夷之色,冷哼一声,“不要再躺着了,赶紧准备自己的东西。”
婉歌是个聪明人,在这里的日子,因为她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目前她还没有足够的势力、武力与宫少齐抗衡,有些事情,她必须都得担待着些。
婉歌起身,“那可真是谢过妈妈了。”
香香鄙夷地看了婉歌一眼,嚷道:“三天后就是百卉楼的花魁竞选,你可要好好准备,选上了,就是你的运气好,还能挑个好一些的男人,若是没有选上,那就只能跟着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了。”
婉歌垂眉不语,手指却紧紧地握成拳,眼底的杀气尽数敛去。她想,如果不是因为想要逃离这里,她可能现在就动手了。婉歌咬牙,露出有些不自然的笑容,“妈妈放心好了。”
香香看着婉歌,目光中有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脸上的肥肉堆积在一起,细小的眼睛仿佛是闭着的,“待会儿好好地装扮下,这副鬼样子,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的。最好呀!是像妈妈这样,化些妆,把脸抹得白静一些。男人也好喜欢。”说完,香香便扭着水桶腰慢悠悠地走了,时不时的,还发出一阵怪笑。
婉歌忍住想吐的节奏,这个女人真是?看着她,她心里就反胃,偏偏还自以为是。脸上的坑坑洼洼,估计都要用挖土机才能够填平。虽然她长得很一般,可是也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婉歌深吸了一口气,何必跟这种女人见识呢?